这运动服也不是爱穿才穿的。因为除此之外的衣服只有几件,另外再加校服而已……所以在家还挑剔的话衣服会不够穿的。」
「有那么为难么!?」
「不、不行吗??」
「没说不行……那你说自己父亲是九条集团社长的事请……?」
「真的哟。」
「唉唉!?」
那干嘛还住这种地方?真是莫名其妙。
「准确说是前•社长。」
讲到这里,姬的表情蒙上了一层阴霾。
「什么意思?」
「夺权哟。被外面来的家伙把整个公司……。在此之前还都是我和爸爸妈妈三人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但是某天,一直信任的伙伴突然背叛了。爸爸因此遭受打击而卧床不起……就那样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当时他们还将大量的债务推给妈妈。最后把妈妈和我的财产全部变卖,才勉强还清……」
没想到她居然还有这样一段往事。
面对这突然的沉重话题,我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如今全靠妈妈一个人工作在支撑生活,但妈妈是英国人日语还不流利,看她挺辛苦的……我上的学校也是学费很贵的私立校,明明都说退学算了……可妈妈却说,那是所中高一体的学校,而且是你好不容易考上的请继续读下去……这种状况下本不应该玩什么游戏,因为是生存的意义所以我决定自己打工支付各种费用。但……打工一直都不太顺利……」
「于是……」
「什、什么呀?我也没办法嘛。一不小心,怎么说呢……那个,刻薄的话就会脱口而出……」
姬难为情地,微微看了眼这边。
原来如此。平时在SWO和现实跟她都有接触的我不由得明白了。想必是那天生强横的性格让她的打工如此不顺利的吧。虽然不清楚她的小时候,但看上去是作为一个大小姐培育的,这缺点似乎也没那么容易克服。不过姑且还有些自觉。
「之前也惹店长生气而被解雇了—。所以得赶紧再找份工作。真让人火大呢。」
「不……我认为你的说话方式不太好哦?首先必须保持谦和。」
「什!?既然如此那你告诉我哟!什么叫谦和。」
「唉?就、就算你这么问……我认为保持平常心就好。比如先试着悉心听取对方所说的话之类……」
「悉心?是让我发誓绝对服从么!?」
「对对用我这寄宿在左眼内的绝对遵守的能力才不是哟!!」
「趁此机会把我变成绝对不会反抗的性奴便是慧太的企图呢!?」
「为什么总立刻往那方面想!?喂!?」
「不、不行的!绝对!做不到的。要说的话我想我更适合让人服从的一方。」
「没人在问你的意向好吗?还有别站着拿苍蝇拍当鞭子一样啪啪甩!话说给我坐下来!!」
「坐下!?这么快就命令!?是要我趴在地上舔地板么!?」
「为什么会成这样!?算了,话说可否借洗手间一用呐?刚才就一直忍着,也差不多到极限啦……嘿嘿嘿。」
「终于显露出本性了呢!?打算把我带进狭小的单间里玩弄般地慢慢欺负到早晨呢?」
「谁说过这种话啦!」
「明明有说一直忍着嘛?」
「意思不一样吧。」
「不、不过……可以哦。既然慧太都说到这份上了,人家稍微忍一忍……」
姬忽然变得老实起来,尽管显得有些难为情,但她仍把双脚横放,摆出妩媚的姿势。(虽然穿着运动服)
「好好,谢了呢—。」
没法和她打交道的我,决定擅自借用她家的洗手间。
毕竟快尿出来了呢。
起身往应该是洗手间的方向去。本该如此……
想必是因为脚没习惯正坐的缘故呢。双脚麻得站不起来。要光这样还好,可没想到脚踝一时竟不听使唤了。
「咦!?」
「呀!?」
我直接向前倾倒。而且还倒在了摆出奇怪姿势的姬的身上!
「唉!?唔喔!?」
柔软的感触让我连忙起身。
手脚撑在地上呈爬行姿势的我眼前是姬通红的面庞。
这、这不是完全的骑乘势么!?
换作往常肯定会来句抱怨的她如今却一言不发,表情为难地保持着沉默。
屋内除我们之外没有别人。
从打开的窗外能听到远方蝉的鸣叫。以及挂在墙壁上时钟指针仿佛重合般的嘀嗒音。
四周静得可怕。
我按捺不住寂静先出了声。
「这、这是,误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