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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有没有遭遇过事故?」
我对源源不断的提问感到困惑,稍微想了想,作出回答
「我在小学的时候,骑自行车遇到差点死掉的事情……怎么了?」
堂岛对我的问题不予置答,自顾自地认同一般点点头,
「是这样啊……这种人的话似乎会变得能够看见呢」
嘀咕着。
「诶……那个,刚才的,是幽灵么?」
「嘛,因为这种事,所以会变成这样么……」
对着根据堂岛脱口而出的单词提出问题的我,堂岛轻而易举表现出首肯的样子,我只能张口结舌,注视着她。
「我很早以前就是会被那种东西缠身的体质……所以,还是不要接近我比较好。青山君,不想被附身吧?」
就算听她这么说,那时的我依旧什么也听明白。可是,我想起她那次放学后用手推压我的心口,好像咒文一样念着什么东西的时,
「啊,那么,那时候也……?」
我正准备说出口,她又点点头,
「对哦」
若无其事地说道。
「那个是循着我的味道接近的。所以太接近我的,会染上我的味道吧?就算接近我的人也会被盯上的,所以……」
她平静地讲完话后,叹了口气。
「反正是不会信的呢……」
我不太明白。可是事实上,我的确看到了那个像雾一样的东西——堂岛说似乎是幽灵——之前也的确快要窒息,被她救过。所以,我无法对她的话一笑置之。
「仙……仙人掌,怎么了?」
我不假思索地问出来。我大概,想去相信她。并且为此,我想得到一些具备可信性的情报。
「来这里之前,稍微搞砸了,结果被缠上了……然后就变得没力气了」
我想起了水绪学姐说过的话。仙人掌之中有的种类会被用作灵能仪式,用作灵能的治疗药……
「我平时都随身带着风干的黑鸟玉,可凑巧今天没有带……于是,我想起了园艺社的事情。听说社长是个怪人,只养仙人掌,于是就想这里会不会有。可是我没有见过平常生长的样子,所以有些不知所措。总不能挨个全部吃掉吧?」
堂岛似乎有些害羞,苦笑着
「毕竟,并不是那么好吃的东西」
补充道。
我注意到,这是头一次看到堂岛在笑。在学校里的她,总是面无表情。
「所以我觉得,青山君能够过来,真是太走运了呢。多亏了青山君才能找到黑鸟玉」
「是、是么……那真是太好了……」
之后,她又说了一些自己的事情。由于从小就有这种体制,所以在熟人门下学到了退灵的技术,总之都是些动辄得咎的事。
我一声不吭的听着。我觉得,她一定希望有人听她倾诉。
「那么,路上小心哦。今天的事,希望不要向任何人说哦」
她彬彬有礼地,好像不想让我靠近似的选择了绕远的路线朝着园艺室的出口,如此说道之后离开了。
呆呆地目送她离开后,我自己也走上了回家的路。
回到家,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我察觉到有件重要的事忘记问了。是那个人脸疽疮的事。是关于露出那个手绘的人脸疽疮,不想让人靠近的理由。
可是稍微想一想,这件事或许不用问也能够明白。
她一定是想,这么做的话就没人会亲近她了吧。然后还有一点,如果有人认定「她能看到灵」「她正与灵战斗」传出这种流言的情况,指定会被众人认定「又增加了一个可悲的设定」——
在学校放假期间,我一直想着堂岛冬子的事。我的思考全都是错的,其实事实就像优利主张的那样,堂岛完完全全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人」,这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我看到的东西只是偶然,而堂岛口中的灵只是在她自己的脑海中展开的设定,这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可是,我不知不觉的相信了堂岛冬子的话。我能感觉到,不露出人脸疽疮时的原汁原味的她,其实非常的理智,而且并没有天马行空自说自话的感觉。
于是我稍稍觉得,她会不会就是我最初想到的,只是一个害怕寂寞的人呢。
正因如此,她才会在园艺室做那种事,给我说那些东西,不是么?
我不由觉得,就算她弄出「人脸疽疮」的角色设定,在不想让人接近的同时,果然还是希望有人能够缠上她,了解她。
假设在园艺室里遇到堂岛的是优利,堂岛会不会那么详尽地说起自己的事情呢?
「虽然我觉得她不会相信呢」
话虽如此,即使这样依旧对我不断诉说,难道不是因为她怀着希望能相信的心情么?
因为,只有我不断的向「被人脸疽疮附身」的堂岛搭话。
放完假之后,上学的日子又开始了,我接近已经到校的堂岛,
「堂岛同学,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