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黑 由于她被缠上了

  作者:森桥ビンゴ 插画:切符

  译者:笔君 润色: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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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堂岛冬子的怪异行为,恐怕我们学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非常出名。

  事情的开端在于她在入学典礼当天向全班同学做的自我介绍。替下之前上台的同学站在大家面前的堂岛,呼地轻轻吐了口气,讲完自己的名字和毕业初中之后,如此说道。

  「我被人脸疽疮缠身,请不要接近我」

  整个教室瞬间陷入沉默的支配之下。可是沉默不久便被失笑意味的僵硬笑声所抹消。

  在此时,任谁都以为那应该是「想讲笑话但是失败了」。

  实际上,我也曾这么觉得。

  我想正因如此,偶尔在食堂里坐到她对面的时候,我才会果断的跟她说话。

  「堂岛同学吃什么?A定食?B定食?」

  完全是无关紧要的内容。不过,我们是同班同学,而且那时我燃起了「好不容易成为了高中生,应该结交一两个新朋友」的微妙使命感。于是思考的结果,就是姑且试着从这种不即不离的对话开始。

  堂岛没有任何回答。

  如果她吃的是只要眼睛没瞎就能看出来的咖喱,被她无视也不是无法理解。会让她觉得「一眼就看出来,干嘛多此一问」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可是,她吃的是定食。

  A定食和B定食所使用的餐具是一样的,只有主菜不同。而且,她的主菜已经吃完了。

  是没有听到我的问题么?虽然我这么想过,重复提同样的问题感觉傻里傻气的,我再次开口

  「我感觉是A定食,不过已经没有了呢……」

  听到我的话,堂岛一瞬间视线向上投向我,而后又立刻沉了下去。

  我说的话,这次至少让她听到了。这样一来,总有办法说上话吧。正当我如此想到,拿起味增汤的时候,她突然站了起来。

  放在她面前的托盘中,还留着饭和味增汤,并没有吃完。

  不吃了么?我脑袋浮现疑问,抬头向她看去之后,她扭扭捏捏地摆弄起水兵服的下摆。

  「怎、怎么……?」

  无视将手中的味增汤愣在半空中的我,她慢慢的拉起上衣的下摆,

  「唠唠叨叨的烦死了!老娘吃什么要你管!」

  如此说道。和自我介绍时感受到的声音完全不一样,特别的刺耳。

  她拉起衣服,白皙的皮肤露了出来。是肚脐的部分。

  我呆呆地注视着那块位置,然而原因并非心神被她肌肤的柔亮所夺走。

  因为她白皙的肚子上,有一张感觉明摆着是用马克笔画上去的人脸。

  堂岛将衣服放回去之后,若无其事地坐了下去,继续开动。然后她仿佛突然才察觉到一般——就像没有进行过刚才的发言——看着我的手上,说

  「青山君,味增汤洒了哦」

  那一天,我不得不穿着充满味增味道的裤子上完下午的课。已经温了的味增汤没有造成烫伤,可谓是不幸中的万幸。

  据我所知以那一次为开端,之后她便引发过好几次类似的事情。

  也就是说,她会在对话中途突然露出肚子,然后用可怕的声音喊出这种话。根据目击者的证言,那时必定会发现她的肚子上画着人脸,这应该就是堂岛主张的人脸疽疮。

  可是,那个怎么看都是用手画上去的。没有肉的质感,也不是唱双簧,只是普通的画。

  各种各样的议论交错之下,最后大家得到了这样的结论。

  堂岛冬子是一个坚信自己被人脸疽疮缠身的可怜女孩。

  我也不是没想过她为什么会那么坚信,可是我也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我初中时代有过想走「有点不良」的路线结果失败的经历,于是试着提出那会不会是她苦心编造出来的某种「角色设定」的假说,不过,

  「那种角色设定,无论是在想到还是实行的那一刻都注定很可悲了」

  被坂本优利的一句话就糊弄了过去。优利是了解我初中时代的为数不多的女生,因为是知晓我羞耻过去的人,所以是我完全无法违抗的女生。

  嘛,于是因为各种各样的情况,在迎来五月的时候,堂岛冬子如自我介绍时所期盼的那样,完全没有人想要接近她了。

  可是,我仍旧对大家得出的结论一直心存疑惑。

  一定要和她做朋友的主张,我没有放弃。

  之前的瞻前顾后,有一方面原因是我自己那羞耻的黑历史。

  在小学毕业的同时,因为老爸买到了自己的房子,不得已我只好搬家。

  小学时代的朋友——除了进入私立中学的秀才除外——关系好的基本上都上了相同的初中,唯独我不得不进入全都是陌生人的初中。

  对于充斥着连「你几班?加入什么社团?」这种轻松对话都做不到的关系的未来,我害怕了。

  其他人都和小学时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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