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黑 鹤见报恩(不可看)

msp; 「喂?」

  我在一点点的好奇心以及十足的惊讶的推搡下,即将直面『故事』。

  【⑤】

  我被收入了逼仄的空间,就像图书馆的书籍一样。

  看来我在一辆车里。偶然传来的震动和其他车辆从旁驶过声音,帕青哥机的音乐,行人的声音传入耳中。车不停的,不停的飞驰,我所熟悉的地方正一分一秒的远去——

  啊,已经回不去了。

  我怀着真切的感受,好害怕,抽泣起来。

  鹤见小姐一直在我身边,热心的照顾我,充满献身精神的为我服务。她远远比妈妈要温柔得多。

  在如今依旧正在行驶的车辆内,鹤见小姐坐在我身旁(车辆不可能自动行驶,有其他人在驾驶么?)喂我吃东西。

  我拒绝了她的这个举动。我的胃被恐惧塞满,填不下任何东西。可是空腹感没有消失,身体极力地向我诉求,好讨厌。而且吃东西不仅仅需要舌头和胃,还需要『看』的要素。一想到要把不明不白的东西送进口里,我就好害怕。

  不过,我是不摄取营养就无法生存的动物,所以还是没能犟过鹤见小姐,最后还是让她将食物送进了嘴里。送进嘴里之后,那东西好吃的快让我哭出来。空腹是最强的配料,甚至连恐惧也能抹消掉。

  「乖,乖」

  鹤见小姐抚摸我的脑袋,喂我吃东西。我咳嗽起来,她替我擦嘴,喂我喝凉水。只是接受她提供的食物,她就会「乖、乖」地夸我,我好开心。

  我,就这么被她喂养着。

  我明白自己的立场就像聪明的宠物一般,顺从鹤见小姐这位主人,对她言听计从。理解这么做倒能落得轻松之后,我放弃了思考。

  这是藉由调教、洗脑、怠惰产生的思维停止。

  我没穿衣服,冷得瑟瑟发抖,一直如此。可是,鹤见小姐在我身旁,会抱着我,所以没问题。冷静思考就能发现,让我陷入此等境地的就是鹤见小姐,而且本来不抢走我衣服的话,我就不会冷了。

  所以我不能感谢她,不能对她怀以恩情。

  突然将我推入谷底,然后向我伸出援手的,都是鹤见小姐。既然上演这种把戏,她不可能爱我。

  只是把我当做玩具。

  不过,如果就这么被她支配,感觉非常轻松。

  被割开的双眼看什么都模糊不清,仿佛永远深陷在噩梦之中。眼前恍恍惚惚,就像用铅笔随便乱画的线条,卷起诸多的漩涡一般。

  鹤见小姐偶尔会拉着我的手,把我带到外面。尽管好不容易才用上衣遮住了肌肤,可几乎还是全裸,光着脚,就像散步的犬只。

  我被戴上项圈,牵了出去。

  我理应受到日本宪法保护的人权,已经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到了深夜,周围一片死寂,刺得我耳朵好痛。好冷,所以鹤见小姐像恋人一样依偎在我身旁,我好开心。那些许的温暖,对我来说是弥足珍贵的宝物。

  不知不觉的,我对这样的状况不再怀有不满。

  我知道。

  爸爸妈妈没有爱过我。

  我不在了,他们肯定会觉得无所谓,甚至还会开心吧。

  我知道。

  我不上学,学校的同学们肯定连我的脸都忘记了。老师也是一样,只因为这是他们的工作才会搭理我,我并不是特别的。

  我知道。

  哥哥也是。

  哥哥并没有那么喜欢我。

  说不定还怨恨我。

  我一直没有正确面对这个事实,一直天真的依存着他,一直在枯燥而冰冷的家中茧居。这一切都毫无意义。

  而且,我察觉到了。

  不对,是我体会到了。

  我已经回不去了。

  无论身体,还是心。

  ◎ ◎ ◎

  稍稍散步之后,大致上没有达到多远的地方。

  但我看不见,所以不知道。

  有人的气息,还有不知是不是哭泣的声音。难以名状,毛骨悚然,令人放心不下。「是谁?」我提心吊胆的出声询问,但没有回答。那人曾对我大喊「救救我!救救我!」,感觉是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子。

  鹤见小姐拖走那个女孩之后,消失了一段时间。回来的时候,女孩已经安静下来,感觉不到气息。我不愿去想究竟发生了什么。

  大致上,我的身上也会上演身边『某人』相同的故事。我一字不差的记得,那是一位少女遭到残酷杀害的故事。

  是个恶趣味的故事。

  对方似乎很困惑,我默不作声的听着,那个人有时或愤怒或哭泣的爆发感情。鹤见小姐基本上为什么会找那种人,我好像明白了。因为她感到很开心。

  鹤见小姐大致会将感到不解的人悄无声息的送回去,抓住反应激烈的人。殴打,束缚,甚至用车搬运。那些人之后的下场怎样,我果然不愿去想。

  感觉鹤见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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