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是吧,问题出在提问上吧。」
「可我觉得奇怪的是你。」
……什么?难道说,我刚才被风说"奇怪"了。
「不是不是。比如说,数学那种只会有一个准确答案的吧?是由既定的公式得出既定的答案。如果过程正确的话那答案也会正确。这才是合理的。这才叫"提问"不是吗?」
「没救了。绝望了。」
「为什么啊!明明是语文太含糊不清了嘛!」
「是你的感性和想像力太差了。无法通过他人的言行举止去了解他人的性格。」
「才没那回事呢。我最擅长就是猜中推理小说中谁才是犯人。」
「和那个不一样。你只会用理论去看,去判断事物。」
嗯——
怎么说呢,至少我也不想被既无逻辑分析能力,也无字里行间阅读能力的风批评。
「我觉得你这种先从结论开始起话题的说法方式也有点问题。」
与其说是先从结论开始说,还不如说她"只说"结论。
而且还尽说些不合情理的话。
「呜」
我的话竟然意外地让她产生些许动摇。
「对不起,又成这样了吗?我有尽量避免可……对不起。」
什么!这位小姐竟然道歉了。莫非她也会有一套自我原则。
「那么,让我换种说法。你弄错了。」
「你指针对什么事上来说?」
「是针对"看对方"这事上。所以我说你连要通过相亲,来寻找什么都不知道。」
「诶……」
「不是去用脑袋去思考,而是用这里去强烈地感受,明白吗?」风用拳头轻轻地敲了敲我的胸口。
「如果能做到这点,相亲就会变得顺利的噢。」——
我不禁无言以对。
风直到刚才还在和我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突然和我说这些——
脑海里又浮现出昨晚她的身影。
卟卟卟卟卟……微波炉的灯光和声音打破了深夜的黑暗和寂静。
从结束了那过于混乱的一天关灯睡觉到我半夜醒来,已过了很长时间了。
习惯性地看了一下闹钟,确认了下时间,深夜2点。也就是丑时三刻。
时间上的确也有点……,我尽量在不惊醒同屋两位的情况下,悄然往厨房去。
让我深夜醒过来的原因明显就是。
(好饿……)
说起来,因为太累了,所以没吃晚饭就睡了。
身体明确地诉说着对食物的渴求,可平时这种程度的饥饿是不会饿醒的。也许是和平时不一样的一天造成了身体机能的混乱了吧。
用微波炉马上就能弄好的速冻食品,应该可以安抚一下我空空的胃。
顺便提一句,也许是因为害怕我那个革命计划,
这次没有发生水难。
不明白发生、不发生的基准到底是什么,但有时候也会出现这种平安无事的情况。
「为何不吃?」——
出现的声音过于突然,令我震惊地不由自主地回头看。
于是看到风站在那一片漆黑中仰视着我。
「啊……不好意思。是被我吵醒了?」
「为何不吃?」
风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将我的道歉一刀两断。
(干嘛呢她……在生气吗?)
和这个时间段相配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可是口气略带刺。
「不吃……你是指晚餐吗?啊——那个时候身体不舒服,不知什么时候就没事了,于是现在就饿了。」
针对我随便忽悠人的理由,风这下似乎要用她的眼神将我一刀两断。
她昏昏欲睡的眼神,为何会让那时的我觉得充满威严呢。
「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她的口气果然又带刺了,明明没有特别的改变却带着尖锐。
「……弄错?」
「这个场合下的"对方"是指你。」
「哈?」
「你在装傻吗。尊父希望让对方高兴才花时间做饭,而那对方就是你。」
什么……你在说什么?
「他希望你能高兴,所以才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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