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没有必要客气。这点小意思,我希望她会欣然接受。不论如何,她的心态很成熟,所以没问题。麻烦的是—心态幼稚的对象。」
「你是指诗怜吗……」
找不到其他的可能。
虽然王花也没说「是呀」,但混杂著不满与尴尬的双眼表现出肯定的意思。
「唉〜如果能跟诗怜分得更乾净一点,情况就会不一样了吧。」
接著,王花又低声地说:
「我要给你最后通牒。」
「喂,这听起来很不吉利……」
简直就像是说「我要给你致命的一击」。
「我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不这样的话我们可能就会继续这样下去。但是,她却在另一边的国家过得幸福快乐。这样太奇怪了。」
「也是啦……不过,我们也没办法随便就去找她吧。两个国家又没邦交。」
「嗯。表面上来说,我们这边不能出声。因为这么做的话,就等于我们承认他们是个国家了。」
确实不该承认接连的反抗势力。
「说的也是……」
诗怜的出入境早就不是个人问题了。
诗怜现在是麻烦组织的领导人。
站在王花的立场,可以说根本不可能向诗怜说什么。
甚至连制造接触机会都很难。明明光就距离而言并没有多远,诗怜却远在天边。 「那个时候,那样的回答是比较好的吧。」
王花的视线落在讲义上。上面有印刷般的工整字迹写出来的模范解答。良太虽然不知道答案,但觉得这一定能拿到满分。没有橡皮擦擦过的痕迹,也没有犹豫停笔的样
良太的视线也望向同样的地方,心想如果诗怜的事情也像这样有个明白的答案能有多好。
较好的答案并不是最好的。和他们两人告别时的诗怜,绝对不是快乐的。
这样下去,大家只能沿著平行线前进。
这时,王花的手机响了。
「我这就接了,是有什么事吗?该不会是我瞒著国民偷偷进行的提高税金议案被周刊报出来了吧?那样的话就禁止出版吧,禁止出版。」
一边说著很不像样的话,王花一边拿起手机。
「咦……有这种事……」
王花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电话。
大概是晴天霹雳吧。她双眼圆睁到眼珠几乎要掉出来。
良太心想「希望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担心地看著王花。王花似乎正在聆听对方非常冗长的说明。
「这样呀。如果是对方主动过来,我们也能保住面子。但是,这很可疑。采里女士 做对他们没好处的事情吗?」
良太的耳朵虽然只听得到王花的声音,不过也能判断内容和国家关键相关。
「没差。就算是陷阱,只要做好不会掉入陷阱的准备就行了。」
王花的双眼映照著自信的神色。
「嗯,我同意了。至少,能够搞清楚这不清不楚的状况吧。我还不知道搞清楚后要怎么办就是了。不过这谁都不知道吧。那么,就暗中进行吧。五年增税计画可以暂时中断。」
「刚刚的电话,是跟神圣血族帝国有关的人打来的吗?」
「你说的对。听说对方的元首不论如何都想跟我见一面,说是想讨论血族的未来。」
「意思就是诗怜她……」
「没错。」
王花的表情复杂地混合了所有感情。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或许我能给她下最后通牒。」
「你不要太乱来……」
「虽然我是很想乱来,但老实说结果会如何我也不晓得。这是个不见面看看就不知道内容是什么的黑盒子。」
王花所言,良太也很清楚。
「我也还没整理好思绪。虽然我高兴能见到诗怜,但也觉得非常害怕。不过,我 想,这面一定是非见不可。」
因为全部的道路都集中到了这里。
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情况,众人便无法成长。
「没错。这是一种成长仪式。为了让我们能前进到下一个阶段。」
——当然,也有可能无法前进。
王花补充了一句:
「啊〜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王花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地笑了。
「诗怜要和采理女士见面之前,就是这种感觉。」
「怎么回事?我怎么没听说有这件事?」
采理逼问宣传部。
因为在自己没察觉的时候竟然决定了离谱的事情。
已向对方表示想和血族帝国元首会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