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心意。」
怜轻轻递上手帕,血目草也静静地接下。
一拭泪,手帕立刻湿透。
「老实说,我本来觉得再去问一次很麻烦,打算随便说说敷衍过去就好。反正没有人可以确认我说的是真是假。咳咳。」
「你这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不得了的事。」
「当大人还真是辛苦呢。该说这是因为活得比年轻人久,所以负担的事情也多吗?」
「是呀,以前不快的经验多如牛毛。我都已经觉得总算能好好享受剩下来的人生 了。」
「我和血目草女士,生肖大概差了一轮吧。」
「不要以为二十几岁就能嚣张!反正也很快就老了!你能年轻得意就只有现在!」
「您错了,我现在十四岁!」
「你要扯这种一听就知道是假的谎也随便你!」
「我们这些大人真的很辛苦,不过还是一起加油吧。这也是为了年轻人。」
「我是永远的十七岁。」
没有达成大人的共识。
「唔,您的年纪最少也有这数字的一倍以上吧要不然就太奇了」
「再多嘴的话,我就再勒住你脖子。」
彼此说起话来都没有大人的分寸。
「不过,可不能让女儿那一代吃苦。我也不想留下负面遗产给她。因为自己吃过 苦,所以也要你们吃苦,这种怀恨在心实在太无聊了……」
血目草起身,以手拉开单边的花样诡异的窗帘。
窗帘后面挂著一幅装裱的照片。
王花国小毕业那天拍的照片。
王花身旁,站著血目草和现在已是她亡夫的王渊。
因为少了一个人,所以自己才必须为了让王花得到幸福而竭尽所能活著。
「这则传言……我希望另一个人也听到,所以要麻烦你。」
低著头,血目草以模糊不清的声音说道。
即使知道非说不可,依然难以坦率说出口。
「没关系。只要想到能来见血目草女士,我就觉得大部分都是轻松事。」
怜自在地答应了。
「我要战斗直到法律修改!但是——」
怜抬头仰看。
看见带著蓝色的华丽低天花板。
不知道是因为颜色还是花样的影响,天花板看来格外低。
「如果小良不幸福,我会更不快乐。我觉得照现在这样下去,小良一定会不幸福 的。咳咳。」
怜想要快点到外面去,仰望蓝天。
待在这里,呼吸都要困难了。
「血目草女士要不要偶尔也到外面走走?」
神圣血族帝国建国也过了段时日,诗怜的心里已逐渐适应新生活的步调。
上午和采理找来的家教一起念书。
虽然教得比怜好,但因为是陌生人,让人有些静不下心。
下午则以皇帝的身分处理政务。
尽管如此,也只是和来访的客人闲聊几句,或是替文件盖章之类的小事。
下午六点多吃晚餐,接著在饭店的房间看漫画。
然后,等待采理回来。
「奇怪了……漫画明明很好看,我却有点无法乐在其中……是房间太高级的缘故 吗……这种气氛不适合看漫画啦!」
诗怜丢下漫画,在床上打滚。
软绵绵的床铺,安稳地承受著诗怜的身体——毫无效果。
不论床铺多软多舒服,诗怜的不满也没有丝毫减退。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缺少了什么?
「可能我这样欺骗自己的作为差不多要到极限了……」
诗怜其实一清二楚。
然而,如果用「忍耐」一词敷衍过去,事情便会无可挽回。
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突然,视线移向桌子。
从床上起身,轻轻拉开抽屉。
明明知道里面有什么,但那东西印入眼帘的瞬间,诗怜还是吓了 一跳。不知道为什 么,有种自己正在做天大坏事的感觉。
是清水留下来的纸条。
只写了个电话号码,冷冰冰的纸条。
这也许能改变自己的人生。
凝视著数字好一会儿后,再度关上抽屉。
还没轮到这纸条出场。
顺序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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