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王花始终都在吸著良太的血,所以无法说话。
这段没有交谈的时间,就在良太一边思考往日一边过去了。
或许是因为经过了七年之久,以前的记忆美化得恰到好处,容不得丝毫污点。
(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吗……)
说不定,是因为天时地利人和,现在的自己才会正被王花吸著血。胳臂感受到的这种疼痛,也许是自己注定要尝的。
然而,这疼痛也没持续多久。
疼痛逐渐消退。
取而代之的是涌现的睡意。
这是一种麻醉。血族为了保住随从,会将消除吸血带来的疼痛的物质送进对方体 内。那种物质已经起了作用。
(我坐不住了……)
良太倒在床上。
全身慢慢变得无力。
「再一下下。」
可能是因为良太倒卧床上,王花一时松口低声说道。声音听来懒洋洋的。彷佛麻醉对王花本人也有效果。
王花的唾液形成的丝线断在良太的胳臂上。良太注意到王花满身大汗。就像是得热病发烧的病人,满脸通红。
王花也躺了下来。
「我要继续了。」
一旦开始行动,就无法停止。
抓著良太的胳臂,让自己的身体横躺,再次张嘴含住。然后挨近良太,再咬下去。 「好,你就继续吧。」
由于已经不感疼痛,良太也不晓得王花对自己做了些什么。尽管脑袋不清不楚,以前的回忆也无法顺利思考,但奇怪的是却不想闭上眼睛。
突然,他想要紧紧抱住王花。不过,因为他们是主从关系,这么做是不允许的。他在模糊的脑海中如此规劝自己。他觉得,现在想要抱住王花,应该是受不能维持正常的心思的影响。虽然王花一定不会怪他,但正因为这样,他若没有改天再抱的话就太狡猾
「我觉得全身发烫。」
王花看来好像轻轻点了点头。
然后,搞不清楚是长还是短的三分钟结束了。
「这样子应该可以了吧?」
王花缓缓抬头说道。
「结束了吗?我觉得脑袋空白怪怪的。说起来,我还不曾被吸血三分钟这么久。」 「如果每个人都吸你的血三分钟,那可是一大问题呀。啊,良太,你还在流血, 先消毒……」
王花从怀里拿出携带型的消毒纱布。
「你连这个都准备了,意思就是全部都照你的剧本走吗?」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什么都没有。」
「一切,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喔。」
王花一边笑著,一边以纱布擦拭伤口。
相较于表情,动作显得笨拙。
「我来试试看简单的命令。确认一下是否成功把良太变成随从了。」
「好的。成功的话,我这边应该会感应到什么才对。」
王花闭上双眼,一动也不动地嘴里念念有词。
一会儿后,王花的意念也传进了良太的脑海。
——再靠过来一点。再靠过来一点。
「我收到了!我感受到王花的想法了!」
「真的!」
良太和睁开眼睛的王花视线交会。
然后,彼此转过身去。
明明刚刚还在吸血,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又会因此感到尴尬。
「可是呀,为什么,要给我这种命令呢……我们已经很靠近了呀……」
「测试一下而已……不是什么实用的内容也没关系吧。」
咳咳。
王花清了清喉咙。
「所以,从今以后,请你以随从的身分做好会遭到各方面玩弄的心理准备。」
「拜托你手下留情。」
「我那笨妹妹也不在了,所以我要连她的分都加倍奉还。」
这词汇让王花与良太的脸同时笼罩了阴霾。
「王花,你果然还是会难过……」
「我是难过。诗怜不在了我怎么可能不难过。可是,这种难过相对地也施舍给了我宝物。」
背对著良太,王花说道:
「因为,要是诗怜在,我就得不到良太了。」
看著良太就说不出口的这句话,显示了诗怜不在有多大的影响。
「有失就有得。这一步,我们早晚总是得跨出去的。就像是转学到新学校后第一天上学的日子。」
「王花,你用不著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