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接触的可能。
然而,虽有不确定的因素,可是紧要关头如果突然到来,也只能做出选择。
留下来,或是不留下来——当在这两个选项中犹豫时,事到临头时就会不自主地回 答「留下来」。连灰色地带都不准存在。
一定是从看见母亲的信件开始,诗怜就一直在思考这件事了。
「抱歉……一切都是我不好。我太不能体会你的感受了。说的也是,这并不是这么 简单的事情……」
既然是母女,那就有感情。
良太本来想用这种一般的论点揣摩眼前的事情。这才觉得自己太傻。
帝国也有许多无法取代的人事物。要选择什么,跟要舍弃什么是相同的。
「良太不必道歉,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如说,要是你能出色地了解我的感受到这 么深刻,我还会觉得不舒服呢。那种只能叫做超能力者了。」
诗怜紧紧握住良太的手。
「替主人著想所以向主人表达关心,觉得自己错了就马上道歉。这不是随从的模范吗?」
「谢、谢谢」
「幸好有良太当我的随从。」
「虽然还只是候补的。」
「我希望良太不是候补的。我不想把你让给别人。」
握著的力量更为加重。
「良太,让我吸血。」
但是,诗怜的手在发抖°
「就算你是候补,这也是主人的命令。J 「遵命遵命,我的主人。」
良太稍微蹲低。他已经觉得,或许变成诗怜的随从会比较幸福。继续这样不清不楚 下去,似乎会给许多人带来麻烦。
「我会尽量不弄痛你的……」
「傻瓜。这哪里痛了啦。你不用介意。就算会痛我也忍得住。」
「你应该没有在上面涂山葵酱吧。」
「我不会做这种事。好了啦,动作快点。这个姿势很累人。」
「好,我知道了……」
良太已经看不到诗怜的脸庞。但用不著看,他也知道诗怜现在是什么表情。虽然是 做过好几次了,但不论哪一次诗怜都是一脸不好意思,好不容易才能吸他的血。
虽然有时候良太会心想为什么明明是会觉得尴尬的事情,诗怜还是会想做,不过他 从来没有问过。
这并不是如此简单就能清楚说出结论的。就像是亲子关系。
「唔……」
有种剌痛。
和注射的痛一样。忍得住,却习惯不了。每一次都变成一种崭新的疼痛剌进体内。 还好不久会出现麻醉般的效果。
原本这应该是为了不要让人类抵抗变成随从,属于血族的一种进化吧。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高兴的。因为麻醉甚至会让良太暂时忘了诗怜。模糊意识的效 果,会连眼前的事物都变得不清不楚。很快地就只剩下快感。
(这样没资格当一个随从吧。)
这种疼痛,必须彻底当作是诗怜的一部分加以接纳。
因为,就算是吸血的诗怜,内心一定也是感到痛苦的。
「呼咕……呼姆……」
(啊,这种感觉……很像被艾风星娜学姐吸血的那个时候……)
也许诗怜也逐渐成熟了。
由于有一半人类的血统,所以没办法让人类完全变成自己的随从。别人这么说诗 怜,但良太觉得应该没有这回事。
诗怜也正在踏实地成长。
所以,自己要在帝国内成为诗怜的随从。
为了诗怜而活。
这种人生大概也不错吧。感觉比起为了自己而活,似乎稍微帅了点。
(如果我能因此变成完全的随从,诗怜一定就会留在帝国了吧。)
良太几乎不可能在日本过正常生活。如果诗怜把他变成随从,诗怜也会愿意为了他 待在帝国生活吧。
也就是说,诗怜为了在帝国取得立身之地,正在吸良太的血。
(主人,希望你能顺利成功……)
不过,有某种遭到阻挡的预感。
因为,两人之间还留有碍事的东西。
糟糕〜♪糟糕〜糟糕〜某种意义来说真糟糕〜♪糟糕〜♪
「这个白痴音乐是怎样……」
莫名其妙的旋律在王城范围内所有的土地响起。
连烤地瓜都没有〜连晒衣竿都没有〜连藤軿都没有〜连拉面都没有〜连资源回收都没有〜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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