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不知道这种事情我该不该问……但又不能不问所以我还是要问。」
「这种开场白没必要。良太是我的随从,想问什么就问吧——只不过,根据你说的
内容我会戳你的眼睛。」
「这样根本就不是想间什么就问吧!不要加上报复的条件啦!」
「除了体重,其他的问题都没关系。你就问吧。」
体重好像完全是个禁忌。
「诗怜想怎么做……」
良太知道的,就只有信上写的单方面通知。
诗怜怎么想,他当然不晓得。
诗怜沉默地凝视著桌上的信。由于看起来怎么也不像是开心的样子,良太犹豫著该
不该开口说话。
(如果没有时间考虑,这么重大的事情也不可能马上有结论吧……)
「唉……」 ∵
诗怜叹了一口气。
一脸疲惫,诗怜在沙发坐下。
「我什么也不想做。帝国和日本没有正式邦交,我没办法到日本去。」
「就制度上来说是这样没错……」
「而且,事到如今,我哪能……回到母亲那边去呢?采理她杀了父亲。」
采理是一级罪犯,所以,诗怜也因为被迫改姓冬仓而长久痛苦不已。
虽然良太居中斡旋让皇帝王花与诗怜和好,但以前可是连诗怜都被当成半个罪犯看待。
不用说,诗怜毫无责任。别说是加害人了,她应该是失去父亲的遗族才对。
但是,因为是采理的女儿,所以她实际上遭受的是差别待遇。
「诗怜相信那种说法吗?」
信件只字未提暗杀前皇帝的事情。
良太个人也曾经调查过皇帝暗杀事件。
因此得知的事情只限于「虽然没人目击现场﹒但":帝是在釆理的房间被杀的‧然
后,采理又销声匿迹,以状况证据的层面来说,凶手应该就是采理吧」这样的程度而已。
好像证据充分,其实并不充分。
假设,还有其他意图暗杀皇帝的人,不会想把皇帝和他的情妇都一并除去吗?
虽然刺客先杀了皇帝,情妇却想办法成功逃走—〡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吧?
或者是,正统主义者排斥没有血族血统的侧室之类的。
要解释的话﹒可以想出各种各样的说法。
然而,存在著足以否定这种假设的有力事实。
冬仓采理是「纯洁教团」的一贯,似乎是千真万确。
「纯洁教团」是企图灭亡血族的组织。身为其成员的人类,在革命即将发动的时间点杀了帝﹒这样思考就说得通了。
以常识来说,这也颇有道理吧。
(不过﹒这只是单方面的常识吧。)
真的存心要杀人,会生下孩子,何况还花十年以上养育孩子,然后才杀死丈夫吗?
(即使那是真爱,也有可能是收到什么非得杀死皇帝的命令。但是,如果我是采理……我不会动手)
不论组织为何,中心思想为何,应该都不会杀死家人吧?
说起来,倘若目的是要将血族导向瓦解,那更早采取行动应该史好。在国家建设尚未成形的很久以前行动更加确实。等到都要革命了,自己万一失败可就没得挽回了。
(还足说,是我想得太大其了……)
透过气氛,便知道从诗怜身上感受不到雄心壮志。不知为何,双马尾没有生气的时﹉候,就是她情绪低湃的时候。
「总、总而言之……我并不想和母亲相见。何况,一起在日本生活真是荒唐可笑!这不是要我拋弃所有至今为止在帝国的生活吗!」
「这么说也有道理。诗怜在这边也有好几个朋友。」
如果为了母亲到日本去,诗怜大部分的东西都会留在这个国家带不走。
「再说——」
诗怜紧紧抱住良太。
「随从应该不能带到日本去吧?我讨厌这样……」
「呃﹒如果诗怜要去日本,我可以跟著——」
「良太一回到日本,就会被诅咒害得很凄惨吧……」
「这么说起来,是这样没错……」
良太异常受血族以外的女性喜爱。因为祖父的诅咒生效了。
不如说,是因为这诅咒太危险,他才在血族帝国住下来的。对良太而言,日本是个超危险的国家。光是差点就要变成绑架案的情况,就发生过好几次……
「所以,总之……我觉得……母亲的事情一点都不重要……真的是随便怎样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