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序幕



  「呃﹒我不知道这种事情我该不该问……但又不能不问所以我还是要问。」

  「这种开场白没必要。良太是我的随从,想问什么就问吧——只不过,根据你说的

  内容我会戳你的眼睛。」

  「这样根本就不是想间什么就问吧!不要加上报复的条件啦!」

  「除了体重,其他的问题都没关系。你就问吧。」

  体重好像完全是个禁忌。

  「诗怜想怎么做……」

  良太知道的,就只有信上写的单方面通知。

  诗怜怎么想,他当然不晓得。

  诗怜沉默地凝视著桌上的信。由于看起来怎么也不像是开心的样子,良太犹豫著该

  不该开口说话。

  (如果没有时间考虑,这么重大的事情也不可能马上有结论吧……)

  「唉……」 ∵

  诗怜叹了一口气。

  一脸疲惫,诗怜在沙发坐下。

  「我什么也不想做。帝国和日本没有正式邦交,我没办法到日本去。」

  「就制度上来说是这样没错……」

  「而且,事到如今,我哪能……回到母亲那边去呢?采理她杀了父亲。」

  采理是一级罪犯,所以,诗怜也因为被迫改姓冬仓而长久痛苦不已。

  虽然良太居中斡旋让皇帝王花与诗怜和好,但以前可是连诗怜都被当成半个罪犯看待。

  不用说,诗怜毫无责任。别说是加害人了,她应该是失去父亲的遗族才对。

  但是,因为是采理的女儿,所以她实际上遭受的是差别待遇。

  「诗怜相信那种说法吗?」

  信件只字未提暗杀前皇帝的事情。

  良太个人也曾经调查过皇帝暗杀事件。

  因此得知的事情只限于「虽然没人目击现场﹒但":帝是在釆理的房间被杀的‧然

  后,采理又销声匿迹,以状况证据的层面来说,凶手应该就是采理吧」这样的程度而已。

  好像证据充分,其实并不充分。

  假设,还有其他意图暗杀皇帝的人,不会想把皇帝和他的情妇都一并除去吗?

  虽然刺客先杀了皇帝,情妇却想办法成功逃走—〡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吧?

  或者是,正统主义者排斥没有血族血统的侧室之类的。

  要解释的话﹒可以想出各种各样的说法。

  然而,存在著足以否定这种假设的有力事实。

  冬仓采理是「纯洁教团」的一贯,似乎是千真万确。

  「纯洁教团」是企图灭亡血族的组织。身为其成员的人类,在革命即将发动的时间点杀了帝﹒这样思考就说得通了。

  以常识来说,这也颇有道理吧。

  (不过﹒这只是单方面的常识吧。)

  真的存心要杀人,会生下孩子,何况还花十年以上养育孩子,然后才杀死丈夫吗?

  (即使那是真爱,也有可能是收到什么非得杀死皇帝的命令。但是,如果我是采理……我不会动手)

  不论组织为何,中心思想为何,应该都不会杀死家人吧?

  说起来,倘若目的是要将血族导向瓦解,那更早采取行动应该史好。在国家建设尚未成形的很久以前行动更加确实。等到都要革命了,自己万一失败可就没得挽回了。

  (还足说,是我想得太大其了……)

  透过气氛,便知道从诗怜身上感受不到雄心壮志。不知为何,双马尾没有生气的时﹉候,就是她情绪低湃的时候。

  「总、总而言之……我并不想和母亲相见。何况,一起在日本生活真是荒唐可笑!这不是要我拋弃所有至今为止在帝国的生活吗!」

  「这么说也有道理。诗怜在这边也有好几个朋友。」

  如果为了母亲到日本去,诗怜大部分的东西都会留在这个国家带不走。

  「再说——」

  诗怜紧紧抱住良太。

  「随从应该不能带到日本去吧?我讨厌这样……」

  「呃﹒如果诗怜要去日本,我可以跟著——」

  「良太一回到日本,就会被诅咒害得很凄惨吧……」

  「这么说起来,是这样没错……」

  良太异常受血族以外的女性喜爱。因为祖父的诅咒生效了。

  不如说,是因为这诅咒太危险,他才在血族帝国住下来的。对良太而言,日本是个超危险的国家。光是差点就要变成绑架案的情况,就发生过好几次……

  「所以,总之……我觉得……母亲的事情一点都不重要……真的是随便怎样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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