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大胜了吧。
就像是斑马在草原过着被狮子追捕的每一天,良太也在一般社会被持续地狙击着。
这样的良太比别人更加期待安稳的环境。
对于这样的良太来说,现在的同居生活确实是很理想。
(搞不好随从这个身分,我可以做上很久呢……)
然后,如果在一旁睡起觉来的人不是诗怜,而是王花的话……
如果是王花的话,他就可以感受到满满的幸福,差点因为幸福而溺死了……
良太把诗怜说过的话,全部在脑中变成从“长成十七岁的王花”口中播放。
‘啊啊,真好吃呢。良太果然只有做菜很拿手呢。我就称赞你一下吧。’‘你这家伙,我们明明是夫妇,你还这么高高在上啊。’‘因为可以跟我结婚的良太很幸福啊。啊了吃饱就想睡了呢。三十分钟后叫我。’‘你啊,肚脐跑出来了。稍微有点害臊吧!’‘有什么关系,肚脐以外的许多地方你都看过了啊。’
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好。
从现在开始,每天都在脑中模拟吧。
如果跟王花结婚的话,应该会变成这种样子吧。自己虽然一直被她愚弄,但其实也乐在其中的感觉。
说真的,能不能把诗怜和王花交换啊。
不过,会那样吧,如果跟王花的话,说是夫妇,应该更像是永远的恋人吧。
若是这样的话,自己现在和诗怜的关系完全就是夫妇。
“不过啊,这种融洽的气氛真的太像夫妇了。虽然我是没有结过婚啦。”
在经过脑中的妄想之后,良太做出了如此的发言。
其中当然完全没有爱情的意思。
可是,听到“夫妇”这个字的诗怜,反应就不一样了。
“夫、夫夫夫夫夫夫夫夫夫夫铺?”
诗怜莫名的混乱着。证据就在于她没办法立刻说出“夫妇”这个词,而且还有些大舌头。她整个耳朵都变红了,相当的狼狈。
“良太啊!你不要得寸进尺!我们是主仆关系!并不是夫妇还是恋人这种对等关系!不论我们变得多亲密,都有一条不能让步的界线在!比方说水户黄门跟阿格和阿助可能相当信赖彼此,可是,阿助再怎么样也不会说‘喂,黄门,帮我拿那边的遥控器’吧。你要是不好好想想这件事,我会很困扰!”
诗怜猛地拿开毛毯跳了起来。她的睡意似乎也瞬间觉醒了。
“你不用这么生气吧!反应过度了啦。”
然而,良太这样的态度似乎让诗怜更加生气。
她的眉毛变成像是“\(^○^)/”这个绘文字两旁的线,像个倒八字。
“良太啊,你真的是在没有任何意思下,说出‘我们真像夫妇呢’的吗?”
“当然啊!我能对你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啊。”
“唔唔唔了为什么呢,明明你说的很有道理,却不知为何让人感到烦躁……”
诗怜心中的某个界线崩坏了。
“啊——良太,我肚子饿了。快点去便利商店买果酱面包给我。现在!”
“为什么啦!你不就是因为吃饱才想睡觉的吗?”
“因为我对笨拙的随从所燃起的怒气,把卡路里消耗掉了。再这样下去我会饿死。找的钱你可以留下来当零用钱。快点,拿去。”
有个洞的白铜硬币飞往良太的方向。
若是按照日本的法律,这是五十圆硬币。
“五十圆硬币才买不起一个果酱面包啦!”
“谁说要买一个了?给我买三个、三个!还有,这是五十血族YEN!”
良太心想,这家伙自暴自弃之后什么都忘了呢。
“我身上有这个吧!这个!”
良太指着自己脖子上的项圈。
“你不跟我去吧。我一个人去的话,可是会有被吃掉的风险喔?”
诗怜的表情变成“我忘得一干二净了”,良太一看就知道。
她慌慌张张地不知在厚纸板上写些什么。
“好了,你把这个挂到脖子上之后就给我去!”
那张纸上写着“我是冬仓家的随从”,还附有可以挂在脖子上的绳子。
“咦?我要挂这个?真的假的?”
“嗯,有这个的话就没问题了吧!”
“我不要。”
“快点给我去!我叫你去就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的脸!”
诗怜的口气几乎接近尖叫。
然后,良太也对她说的话生气了。
“我才是不想看到你!”
踏出家门的时候,吹到冷风的良太瞬间冷静下来。
(我还以为自己可以当很久的随从,是我的错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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