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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初姬误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对神发誓,有件事我真的没做。
「学长不能吃肉的吧。猪牛鸡都不能吃。也就是说,那个是为了吃才带回去,然后剩下的么?」
「不是啊,大家都搞错了啊」
我一口也没吃。
「我对神发誓,那不是吃剩下的,千真万确」
精神错乱的高木豪太供述他吃了夏子学姐。其实,真相存有偏差。
我目击到了夏子学姐被杀的现场,确认学姐毙命后,将她的肝脏带了回去。请不要问我为什么身上戴着军刀。毕竟人这种动物,时刻都在考虑保护自己。哎,也就是因为那时候把刀扔了,所以才不好对付学长和茅野。不过贸然使用的话,铁定会变成防卫过当,就当塞翁失马吧。
「那你为什么把肝脏带回去?你是笨蛋么?」
「你要喊我笨蛋我也没办法。有件事我想稍微尝试一下。顺带一提,不是肝脏也无所谓,其他部位也可以。肉片的话觉得欠缺了人的感觉,手指的话也鲜明过头了,取下心脏的话会把事情闹大的,于是就选择了鲜活的肝脏~」
「你想尝试什么?是需要用同学姐姐的内脏来进行尝试的事情么?学长果然是笨蛋。伦理观死透了」
「『同学姐姐』 并不是重点啊。只是因为当时眼前有具尸体,而且杀人犯另有其人,情况正好合适。我想尝试的是,拿着人的内脏却不去吃。我想通过维持这样的状况来感受自我,进一步来说,我希望藉此来让自己相信,我是个正常的人」
动机仅仅只是这样。尽管连我自己都觉这个方法很扭曲,但它是让我肯定自己的一个步骤。但是,我没想到初姬会做出那样的行动。她几乎仅凭直觉便猜到是我,真是太厉害了。我要是就这样被牵连进去,搞不好连我的家人都会被当成嫌疑人。我曾试图随便找点理由把肝脏的事情直接推给茅野,真的对不起。可是,我并没有反省。我就用可爱的语气对说一句,对不起咯。
「信我读过了,你为什么那么做?」
「要说我砍断她手的动机,是……」
「不,前面的经过我已经了解了,不用说的。我也有过类似的经历,那可真是地狱呢。不过,你为什么毫不犹豫地把断手送到我这里来了?」
「信上不是写了么?」
「我真的觉得很对不起,但我真的记不清你写的那个故事了」
「……是么。是这样啊。算了,我说。我第一次跟学长说话的时候,学长正在图书室里找书」
啊,是有这么回事。在那个洒着夕阳的地方,我被她叫住了。
当时,我和现在一定不知道她的名字,她也不知道我的名字。
在我一无所知的时候,某种东西在她心中开始萌芽了。
「学长当时找的是玛丽·雪莱的《弗兰肯斯坦》。学长突然说,怪物失去了和自己一样的新娘,真可怜。当时,我正拿着关于食人魔的书。然后,学长又接着说道」
你知道肖尼·贝恩么?
我在那个洞穴里住过。
「那句话莫名其妙,但我就像触电一样确信了。那个传闻……我曾今听说过,却又立刻消失的故事,一定是真的。所以我觉得,学长是这个世上唯一能够理解我的人」
竟然有这种事。我说过那种话么?我拼命翻找记忆。对了,前些天有亚因为一点小事闹了起来,我勉强将她控制下来,问她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于是她就拜托我找那本书。当时的我肚子上青了一大块,精疲力竭,于是就走嘴对微微感觉是我同类的女孩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的一句无心之言,在她内心深深地扎了根。她的内心跟我拥有着相同伤口,播下种子后就变成了这样。可是,我干干脆脆将她这个人从我脑内抹消了。
活着就是祸害呢……我都想这样来骂自己了。对不起,对不起啊。真的非常对不起。但是,如今道歉也没有意义吧。
「某某学妹,你听说的关于我的传闻,是什么?」
所以,我打算这样敷衍过去。我真是太人渣了。虽然很在意传闻的出处,不过现在还是先放一边好了。我已经预料到了,但还是想知道她所听到内容。
「学长之所以吃不了肉,是因为学长的哥哥有汰学长对学长进行过惨无人道的教育。『有坂家』的兄妹们全都因为相同的原因,怀着许多精神创伤。而有汰学长施行那种一教育的原因是——」
——有坂有哉杀死了亲生父母。
我不知道该做什么特别的反应,就松开了手中的纸盒。纸盒发出微弱的声音,掉在了石砖地上。但是,最近吸管做得很棒,里面的东西没有喷出来。我一脚踩在纸盒上,乌红的液体漏了出来。没错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逃避现实,结束。我平息心情,吸了口气,然后吐出。
「我们根本没有为人的父母」
我们啊,是『怪物』的孩子。
我嘴里突然飞出了这样的话。人的过去并不是值得跟别人说的东西,可自己就是想要讲出来,有坂有哉就是这样。明知自己多么的可恶,却还是希望别人聆听。
在某个地方,住着一家『恶人〈Villains〉』。
『恶人〈Villains〉』夫妻打娘胎起就是怪物,对伤害别人不会产生反感,也不知极限。最后,丈夫想到以愚蠢的人类为对象来赚钱。
总有一些人出于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