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这么打算的吧?要是回答得不好,我会大发雷霆。
这一刻,我的脚下猛然一晃。行啊小哥,左右晃得很厉害嘛。要是没把膝盖固定住可就危险了。他一边全力挣扎,一边嘶吼。
「有哉!」
「在~」
「你这家伙,总——————————这样!」
「啥?」
跟踪狂兼快递员的小哥说得好像很熟悉我似的。我完全无法理解。但是,肉虫在脑廻上爬行的感觉再度向我侵袭。咦?这不是对『对方只是快递员小哥哦!』『你、你说神马!』做出的反应么?我想了想,但没有什么要素让我对那样的讯息感到不对劲啊。小哥的眼中燃烧着货真价实的怒火。他大汗淋漓地挣扎,并不是因为想要逃跑,而是一心想撕碎我的脑袋。小、小哥,你真的跟我同龄么?此刻,肉虫再度在我脑髓里蠕动起来。
唔,这人到底是谁?
「你这家伙,总是、总是、总————是一副好像什么都懂得表情,你够了没有!那个时候你也是那样,我们这样,都是因为你,都是你害的」
「唔、唔、唔、唔…………啊,难道,难道你……」
说到这里,我把手伸了出去,奋力抓住了小哥的脑袋。小哥痛苦地呻吟起来。真对不起,我做得有点过分了,不过我还看不太清楚,所以麻烦你把下巴扬到头吧。好了,这就是以前感受过的印象了。
虽然性格爽朗积极,存在感却很低,每班必备非常方便的家伙。
啊,说起来,有过这么一个人。
「呃,你是……初中、的……茅野?你是茅野么?」
「你这家伙、之前都、竟然、没注意到,开什么玩笑啊!」
后面的话断断续续,看来他很痛苦。我直勾勾地盯着这张久违的脸。注意到后再一看,他确实是茅野。不会吧,初中毕业后就没见过你了,你过得好么?哎,没救了啊。他应该跟我一样,是风华正茂的高中生才对,但他现在已经参加工作步入社会了,更想不到他竟然当上了跟踪狂,真已经没救了。
我盯着在我身体下面奋力挣扎的他,强烈地感受到。
哎,在那之后你没有回来么。应该没有回来吧。
可是,你退学可不能怪我哦。
你跟怪物对上眼坠入深渊也不能怪我。我应该好说歹说地告诉过你们,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茅野君,好久不见,哇,真不想见到你啊」
「有坂、你混蛋!我也、不想、见到你!你还是那么、嚣张得不得了、都怪你们、我们班才、完蛋的、你这混蛋、开什么玩笑!」
「怎么还说这个啊,错的不是你们么?我无数次好说歹说让你们住手了,谁让你们就是不听。话说,我那个名字很复杂的前挚友,神缲那家伙,现在过的好么?你们的教祖大人怎么样了?他要是过的不错,我可受不了了。邪恶要是过于繁荣,生存会变得艰难的」
「谁管他!谁管你这混蛋!我的人生被你俩搞得一塌糊涂,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们的脸」
顺便解释一下,不是我害你们弄成那样的,是你们自己要弄成那样的。我这么说根本不为过。然后见他的反应,洗脑似乎解除了,这真是太好了。既然如此,后面的选择完全就是你们自己的问题吧。真讨厌,伦家一点都没错啦。
就当不是我的错吧。
不这么做的话,我也活不下去了。
「好好好,要是听到神缲还健在,我也要疯的。你没有他的消息我反倒很欣慰。那么,刚才两个提问的答案我也知道。换而言之,你认识我。哎呀,你性格可真糟糕。正面宣战么?挺有干劲的嘛,你这混球」
「你小子真啰嗦,一直叽里呱啦说个不停,简直莫名其妙!放开,给我放开,我要宰了你!」
「哪儿有人听人说要宰自己还把人放开的啊。莫非你是那种博爱的人,认为全世界的人都是好盆友么?哎,可是我这立场也不想报警,而且也不想劳烦老哥,你说我该怎么办」
「啥,那还用说,你丫的竟然对初姬下杀手!」
只要把事情交给老哥,管他善后还是什么全都轻松搞定。这货就是犯人。然后,我要是什么时候告诉老哥这货是初中时代参与过这这那那的王八羔子,保证那天就会成为茅野君的忌日。此事实在不妥,我可不希望在我和平的日常生活背后,老同学被扔进某工厂的废液里给化了。嘶、嗯?
这个人,刚才说了什么?
「抱歉,茅野君。One more again please」
「你丫的、竟然、对初姬、下杀手!」
茅野君专程将音节做了细致的分段,挺贴心的嘛。不不不不不,慢着慢着,你究竟在说什么啊。
我预感到他多半会否认肝脏那部分,毕竟那是我瞎编的,他不否认才怪了。可我怎么也没料到,偏偏是那个部分遭到了否定。
「既然这样,袭击初姬的凶手究竟是谁?」
「就是你这混蛋吧!我知道那个叫熊谷的被袭击了,心想这样下去初姬也要遭你毒手了,所以才冲上来揍你丫的!你丫的就是那种人渣!」
「咦?袭击熊谷学长的也不是你?原来如此……唔,这可麻烦了。说真的,我还准备全都当成是你干的呢」
我通过推测对茅野那些难以理解的话进行补充,并加以整理。他知道熊谷学长遇袭的事,并认为是我下的手,而且初姬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