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放荡这个词有些不对,算了,不提这个了。请说说你的真心话吧,初姬君?」
「为什么非得刻意去做这种事不可,真麻烦」
初姬发出很大声音把白水喝干,耸了耸肩。我也模仿她的动作。初姬没有看我像美国人一样煞有介事的动作,微微地垂下脸。
「可是,我在生物学上是弱者。我认识到这件事的时候,才五岁」
哎呀哎呀,白咲初姬原来是被软禁在塔中的,体弱多病小公主啊。
初姬顷刻间便放弃了将有坂有哉送进号子的计划,展开另一个话题。
接下来,初姬恐怕要半强制地转入主题的说明。
「不过,在将第二个女儿取名『初姬』的时候,父母的心愿就非常明显了。我的姐姐——白咲夏子相当有运动天赋,她有着豹子一般的速度,狮子一般的力量,将万事万物悉数破坏,让所有一切回归于无与混沌,让幼儿园老师嚎啕大哭,让当地的运动俱乐部大叔三拜九叩地求收她为养子」
「真是个可怕的孩子王啊,跟破坏神似的」
我从不知道夏子学姐身上还有这种轶事。据高木某某所言,你姐姐也相当有大和抚子气质,初姬所说的话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真亏高木君没被反杀呢。在雨中进行突袭的效果有那么卓著么?不过,夏子学姐的怪物属性也可能仅仅停留在幼儿时期,长大之后成了一位普普通通的有活力的大姐姐。而妹妹就是那么回事了。
「因为我有那么一个精神过头的姐姐,所以爸爸妈妈希望至少我能像个女孩子一样,对我投入了殷切的祝愿,给我取名『初姬』。在爸爸妈妈的殷切愿望下,小时候的我得到了花儿和蝴蝶那般的呵护,从一切灾难中隔绝开来,无法从房间里离开一步,就像温室里的可爱花朵一样被养育长大」
「哦哦」
「结果,我……………………………………………………变得超级虚弱」
初姬垂首感叹。这就是典型的溺爱型教育的弊端。这种事我经常听说,我只能说她多愁善感。初姬没有理会我怜悯的视线,攥紧了拳头。
「令人吃惊的是,我在上幼儿园之前,甚至不知四季交替的冷暖差别。在私立幼儿园那种充斥着唾液屎尿各种细菌的空间里,那种人根本就受不了吧。不出所料,我在幼儿园里连连感冒,一晒太阳就会晕倒,在沙坑里摔倒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任凭伤口被细菌摧残,教员发现的时候都化脓了。说到姐姐在我这个年纪,已经成了打架大王,还把从邻居家偷来的柿子一把捏烂过」
「真可怕,她倒是吃啊。她的破坏冲动到底有多强」
她竟然是人肉榨汁机。真是不可思议,高木君的脑袋竟然没被她捏爆。初姬无视我的吐槽,再次摇了摇头。
「最后,我注意到了。长此以往,我必然会一命呜呼。正所谓优胜劣汰,被环境所杀死乃是弱者的定数。为了存活下去,我需要适应新天地的时间。于是,我尽可能地和当地的少年少女混在一起,时刻带着笑容,不树敌,建立起需要的时候立刻就能得到帮助的状况,然后慢慢地锻炼自己,最后……我的努力归于枉然,锻炼出了完全不会感冒的身子骨」
「我说,这不是已经强过头了么?」
每年冬天开始的时候,我肯定会感冒。每到那个时候,我都会从可爱的妹妹们身边被隔离开,然后穿着围裙的老哥会勤快点煮粥喂我吃,过上苦不堪言的日子。
哪里枉然了,这个贪得无厌的家伙。不过,初姬还是老样子,直接无视我说的话。
「于是我切身地感受到,我终归无法追上我那个非但不会感冒,而且生命力还比常人强三倍的姐姐。不,不仅仅是这样,我的肚子很柔软,身体很脆弱,要是遭遇不幸的事故,可能会轻易丧命。即便理解,然而我的身体还是如此脆弱,这样的岂能算得上『强者』?于是,我将自己分属为『生物学上的弱者』」
「呃,我听明白了。初姬小妹妹,你在很小的时候经常患病是吧?吃煎饼么?」
我怀着同情把煎饼递了过去,初姬应了声「那我不客气了」低头回礼。于是,我们咯吱咯吱地吃起了芝麻煎饼。到此,初姬的第一场演说似乎就结束了。
多亏了她的解说,我已经充分地理解了她那特殊的精神构造。我已经吃饱了,也完全不需要她更多的说明。但是——
这为什么——————会跟想要被吃联系起来呢?
初姬好像察觉到了我的疑问,开始了第二场演说。
「断定自己属于『生物学上的弱者』的我,在某天深刻地记一下了一幕情景」
「那一幕是……」
「以前,我目睹仓鼠同族相食了」
服了这小妮子了,明明说什么都听不进去,竟然会受外界影响。
我仰起头,可我根本没时间感慨。初姬毫不在乎挺重的疲劳,继续演说
「我的叫初姬。姐姐的叫夏子。仓鼠的名字是爸爸妈妈起的,和我们一样。在送出仓鼠得他们看来,那就像当做生物礼物的泰迪熊一样。尽管他们非常兴奋,不过从动物的寿命来看,那真是相当的恶趣味……两只仓鼠在一起莫名地开心,每天都精神满满地飞轮,一直做着毫无生产性的行为……可是有一天,夏子把初姬咬了」
「哎呀,真是场悲剧」
「是我跟姐姐两人都疏于照顾造成的呢」
「这不是喜剧么?好好地照顾它们啊,给它们喂食啊」
「我当时专注于将仓鼠的飞轮制造成发电机,希望藉此开发出未来的新能源,然而却造成了可悲的牺牲」
然而说到这里,初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