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的选择很疯狂,但为了守护我们的安宁,我要行正当的权力。这是为了我那两个可爱的妹妹,以及那个该死的老哥。
我不能否定别人的宗教观和伦理观。
但我要为我所珍视的东西行动起来。
这既是有坂有哉的准则,是我应当遵守的伦理。
「我回来了——有哉哥,有哉哥在么————?」
突然,有栖充满活力的声音回荡开来。我瞬间做出笑容,转过身去。
我踏出了迎接妹妹们的第一步,与此同时,一个疑问忽然向我侵袭。
白咲夏子的肝脏被人夺走,至今未被找到。
……………………哎,那手又是怎么回事?
有坂有栖如是说
向客人上茶是我们家的惯例。
不管对方是谁,哪怕是快要倒下的来路不明的大叔,同样如此。
以前,我每次给新到的客人上茶时,都会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这个人要到我们家来呢?为什么不逃走呢?这个人,究竟会呆上多少天呢?
因为工作、金钱或者家人问题来到我家的客人们,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自己过来的,一类是被带过来的。加害者或被害者。捕食者或食用肉。或在盘子旁,或在盘子里。
最后的一组稍微用了点比喻。盘子上摆的是人肉,围坐在餐桌旁的是一群怪物。我家就是这个样子。而且,要被吃掉的那些人,不知怎的全都总在哈哈大笑。
他们的眼睛都像鱼眼一样浑浊,一边流着血一边喝着茶。我觉得不可思议,他们没有逃走。几天之后,他们就会被堆成一团,从二楼的后门拖出去。
我一边擦拭滴下来的血,一边心想。到头来,这些人也跟我们一样吧。无处可逃,无处容身,更没有能够藏身的地方。因为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这里了,所以我们只能呆在这里。我一边这么想,一边像灰姑娘一样拼命地打扫地板。
有一年夏天,我好几次来到鬼门关前。我瘦骨嶙峋,突出的肋骨令人作呕,肚子夸张地隆起,一动就头晕眼花,每次呼吸都让我痛彻地理解自己的身体有多么空荡。要不是有汰哥疯狂地为我找东西吃,我想我肯定早就死了。当时在垃圾箱里找到的爬满蛆虫米饭,是那么的好吃。即便如此,我还是这辈子都绝对不会原谅有汰哥。
即便到了现在,远在那个夏天的记忆依旧历历在目。那是挥之不去的,噩梦的一部分。
人们唾骂我是怪物,可即便这样,拥有那段记忆的我还是觉得,我没有资格反驳他们。
但我的心还是觉得这样有些悲伤,有些落寞。
我们的感受,究竟有谁能理解呢?
『恶人〈Villains〉』的孩子想要生存,就是如此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