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我们的使命是要歼灭虚,同时维持尸魂界跟现世两界的平衡。不过我怎么也不觉得为此将流魂街的居民全都变成战争工具是正确的作法。」
看来他是认真想要说服痣城。但痣城却依然不予理会,反而开口试着拉拢京乐:
「京乐春水,你跟我的想法应该是最相像的。虽然你的态度总是吊儿郎当,但你只要决定要打倒眼前的敌人,就会不惜任何手段而用最冷酷的方式获取胜利。」
「你太高估我了,我会的也只有那几招而已呀。」
「是吗,不过就我来看,除了总队长之外,你其实是所有人之中最需要警戒的对象……算了。」
痣城不顾京乐否认,接着更进一步阐违他的理念:
「我们死神的第一要务,就是维持尸魂界和现世间的平衡;就好像地狱守卫不断制裁罪犯一样,必须舍弃我们个人的意志,彻底扮演死神这样的角色。为此,文化和情感都是不必要的。过分的天真跟过分的嫌恶,以及在四十六室的傲慢之中成就的尸魂界历史,这些都是阻挠我们使命的枷锁。」
「我们跟你之间,就是这点——对于根本上的道义认知不一样……的确,也许有一天我跟京乐也会与尸魂界的法律产生歧异,但至少不是现在。」
「原来如此……那么继续交谈就没有意义了。」
痣城微微垂下目光,同时朝着眼前两名队长踏出一步。
「……你不打算像平常一样,像化成烟雾那般直接消失吗?」
对于京乐的询问,痣城没有回话。而就在他再向前跨出脚步的同时,京乐与浮竹也用手扶住了刀鞘。
「花风紊乱花神啼,天风狂舞天魔笑……『花天狂骨』。」
「连绵波涛为我盾,万道奔雷为我剑——『双鱼理』。」
两名队长拔刀的同时,口中亦唱出了斩魄刀的解号。
「……无谓之举。」
痣城缓缓举起手,开口准备对着眼前的两名队长咏唱鬼道咒术。
——然而,他的口中没有发出声音。
痣城微微睁开了眼睛,无视于京乐和浮竹,缓缓转过身去。他凝望着远方的瀞灵廷,自顾自地吐出了一句呢喃:
「原来如此……就连灵王也否定了我的计划吗?」
「——嗯?」
「这家伙在说什么?」
两名队长在此时忽然从痣城脸上察觉到些许的情绪反应。
然而,在他们还没有看清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情绪时,痣城脸上的表情却已经消失,将举起的手放下。
「……好吧,我投降。我就乖乖接受四十六室的审判吧。」
对于痣城忽然说出的这番话,京乐与浮竹手持处在始解状态下的斩魄刀,蹙起了眉头完全无法理解。
「现在又是什么风吹得你忽然改变想法?」
「我不打算做无谓的交谈。」
说完,痣城闭上嘴,不再开口。
京乐与浮竹彼此相互对望了一眼,随后把斩魄刀收进刀鞘,将痣城带走。
「咦?怎么回事哩?这人该不会是有双胞胎弟弟呗?」
兕丹坊瞪大了眼睛,看着京乐和浮竹带着理应被他的巨斧粉碎的男子进门。
至于白道门只有一部分受损,大概不要几天时间就可以轻易修复了吧。
「唉呀,那一定是你的招式太厉害了啦,把这家伙轰飞到老远的地方去了。」
京乐随口蒙混,而痣城也闷不吭声地没有反驳。
「原来如此!就是这么回事哏!我还以为把他劈成了灰,担心他没办法下葬哩!」
兕丹坊拍了拍胸脯松了一口气,接着对着被带走的痣城说:
「这下你也该学乖了呗,以后不要在门里面打架喽?都是因为你的关系,白道门都坏成这样了。」
「……打架?」
「欸,反正对手也都是些想要仗势欺人的乡下人,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听到这名守卫说的话,京乐和浮竹蹙起眉头,狐疑地愣了一下。随后,当他们踏进白道门内,顿时傻了眼说不出话来。
「这……」
他们看到数百名死神倒在门内的大道上痛苦地呻吟着。
这些同僚全都保住了性命,但却没有一个人站得起来,晚一步到达的四番队正在为他们进行治疗。
「应该教教那位守卫,穿着死霸装的死神跟外加一件队长外袍的死神有什么不一样。还好他碰上的是我,不然若是其他队长级的死神,他就要白白送掉一条小命了。」
痣城吐出平淡的语气,吐出跟眼前光景毫无关连性的字句。
然而,京乐和浮竹被眼前的光景吓得目瞪口呆,根本无暇顾及痣城的这番建言。
最令他们惊讶的是,门内数百名倒在地上发出唉声的死神之中,其实就有几名队长级的人物。
「……是你干的吗?」
面对浮竹锐利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