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供词但是雪路不认为熊谷会透露更多。
「不说也要逼他说。」
雪路对于增子的男子气慨感到厌烦,无奈地按下通话键。
「喂,我是雪路…………啊?挂断了。」
之后熊谷没再打来,雪路回电也没人接。
留下的只有难以言喻的不快。车子来到「寻物侦探事务所」附近,这回轮到增子的手机响了。立刻接听的增子表情沉了下来。
「白石警部?嗯,所以————是吗,我知道了。咦?山川阳子?」
雪路和增子面面相觑。增子把手机从耳边拿开,询问雪路:
「你也认识吧?山川阳子,日暮旅人的女朋友。」
「她不是女朋友。」
雪路反射性地否定,随即又清了清喉咙:
「阳子姐怎么了?」
「被送到轚院去了,白石警部也是。」
「啊?」
雪路只觉得莫名其妙。增子也一头雾水,阖起了手机。
「刚才是谁打电话来?」
「我的同事,打电话来通知我有案子发生。我现在要去医院,你也要去吗?」
「那还用问!当然要!说到这个,我完全搞不懂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阳子姐会被送到医院去?还有白石警部,他们两个根本不可能凑在一起啊!」
「……那倒不见得。他们都是和日暮旅人有关的人。」
还有,我也一样搞不懂是怎么回事——增子补上这句话后,便把车子掉头,疾驶而去。
急诊医疗中心的会客室中,雪路和增子正在聆听增子的警察同事说明情况。他接到白石警部的通知,赶到郊外的某栋建设中大楼,发现了中弹昏迷的白石警部及药物中毒、意识不清的山川阳子,还有阳子身边的白石之子升一。这些只是现场所见的内容,案发背景依然完全不明。
「警部和山川阳子都失去意识,想问案也无从问起。」
不过,他们似乎没有生命危险,雪路松了口气。
「白石警部的儿子呢?」
同事苦笑,摇了摇头。雪路也忍不住插嘴说道:
「增子小姐,拜托,发生了什么事我是不知道啦,他还只是个孩子,现在爸爸中弹昏迷,你好意思在这种时候抓着他问东问西吗?」
雪路回想起在手术室前垂着头的升一。他在等待接受取弹手术的父亲,交握于膝盖上的手指像在祈祷一样,令雪路于心不忍。
「等到他妈妈来了以后,他应该就能冷静一点了。现在他妈妈正在赶来的路上。」
「我认为趁着他印象深刻的时候问案比较好。」
「不,我当然有问啊!他说被一个可怕的叔叔绑架,山川阳子是后来才被带到同一个监禁地点去的,犯人开枪打伤前去救他的白石警部之后就逃走了。哎,没什么参考价值。」
毕竟是小孩嘛!同事耸了耸肩,增子一脸无趣地问道:
「山川阳子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啊?」
「父亲去救被掷架的儿子,我可以理解,但是山川阳子为何出现在那里?」
「这我就不清楚了,等他们清醒之后,我再替他们做笔录。医生说山川阳子应该明天就会清醒了。现场调査当然要做,不过还是问当事人最快,急事缓办吧!」
同事似乎打算就地等两人恢复意识。雪路可以现解他的主张,但是这种口吻和态度怎么看都像在偷懒。他可以去案发现场附近问案、追查犯人啊!
「大楼附近搜过了吗?」
「咦?啊,不,目前只调查大楼内部,并联络管理大楼的公司而已。」
「说不定犯人还在附近,快去调查!开了两枪,应该有人听见枪声!去把证人找出来!」增子将同事赶回现场之后,又用一如平时的表情瞪向窥探自己的雪路。
「干嘛?」
「不,我只是有点赞叹而已。挺帅的嘛!」
「……我们的人手没有充裕到能让一个同事休息到明天。既然有空,就去工作。」
哼!增子不悦地哼了一声。看她把脸撇开,或许是感到害臊了吧?没想到她也有可爱之处。
增子清了清喉咙说:
「无论犯人是谁,目的为何,八成和日暮旅人有关。」
「老大在追踪白石警部。白石受伤……犯人该不会是老大吧?」
「我本来也这么想,不过山川阳子在场,这个可能性就变小了……难道是日暮旅人和白石携手对抗犯人?犯人向日暮旅人及白石做了某些要求吗?」
增子念念有词地推理着。
雪路再度想起升一。如果旅人在现场,不知升一可有看见他?雪路恨不得立刻确认,却又不忍心逼问憔悴不堪的升一。
如果阳子清醒过来就好了。阳子完全是被害人,证词比白石可靠。最重要的是,她和旅人在一起的可能性也很高。
「老大到底在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