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是你自己用的香水,代表你有三个情妇。另一方面,你毫无居家气息,可见你居无定所,轮流借宿在情妇家。」
花村睁大眼睛,愣在原地,看来是虽不中弥不远矣。牛岛不了解花村的私生活,无从判断,但是从木内形容的花村来判断,倒是很有可能如旅人所说。
「你叫河合吧?体重九十八公斤,右撇子,常以护着左脚的姿势走路,是习惯吗?你现在并没受伤,这种走路方式不太自然,应该是很久以前受过伤吧?你的左脚踩地板的声音比较轻,我一直觉得很奇怪。」
「你怎么知道……」
河合亲口承认了,这个蠢蛋似乎连隐藏感情都不会。牛岛只觉得厌烦,因为他知道旅人一定会乘胜追击,将矛头转向自己。
「牛岛先生——」
「够了,我知道了,你的慧眼让我甘拜下风。那是什么力量并不重要,我承认你的推理能力很高明。」
牛岛命令河合和花村将旅人连人带椅扶起来。旅人靠着椅背,以极为放松的姿势望着牛岛。「我很高兴你愿意相信我。」
「哼!……照你这么说,木内是真的死了?」
牛岛瞥了河合一眼,旅人和河合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是谁搬走他的尸体?目的是什么?」
说着,牛岛猛然省悟过来。
他的视线离开旅人,越过河合,抵达茫然的花村。花村似乎察觉了,瞪大了眼。
「喂、喂喂,牛岛,这次换怀疑我了?」
花村显然在动摇。牛岛早已发现他频频窥探窗外。
「……看来你心里有数啊,花村。」
「什、什么?」
「别装傻了。发现木内的尸体不见了的时候,我立刻到大门外巡视,确认车子。果不其然,有台车不见了,所以我认定是木内装死,等我们离开之后开车逃走。好,问题来了。你猜不见的那台车是谁开的车?」
「……」
「花村,就是你开的车。为什么那台车不见了?钥匙应该在你身上吧!」
「咦?你在说什么啊!钥匙不是全交给木内保管吗?」
牛岛和河合歪了歪头,从口袋中取出自己的车钥匙。花村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
「我再问一次,为什么只有你没钥匙?你说你交给木内保管了?所以你是想说尸体把车子开
「给我老实说!你叫人开车载走了木内的尸体对吧?你干嘛这么做?目的是什么?」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没有同伙,也没载走尸体!相、相信我!」
牛岛抓住花村的衣襟,花村全力抵抗。看在牛岛眼里,这分明是死不认错,所以他毫不留情地揍了花村的脸颊一拳。
「你果然是叛徒!」
「果然是什么意思啊?」
牛岛对自己不小心说溜嘴而皱起眉头,不过现在已经知道叛徒是谁,这些都无所谓了。
「乖乖招来,你有几个同伙?木内在哪里?你把钱藏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
牛岛推开花村,捡起铁棒挥舞,击中花村的右臂,发出了一道钝重的声音。
「唔呃啊啊啊啊啊!」
手断了。但牛岛并未住手,这会儿铁棒改往背上、头部挥落。
惨叫声回荡于屋内,河合只是呆呆站着,束手无策。牛岛望着满地打滚的花村,甚至有种黑暗的兴奋感。
唯独旅人一脸淡然。
「侦探,你也能找车吗?」
「可以。不过……」
「什么?」
旅人环顾地板,接着又观看三人的鞋子。
「这里只有五个人的脚印。」
「……啊?」
这家伙没头没脑地说什么啊?这和找车有什么关系?
「今天中午过后一直在下雨,踩到泥巴的鞋子在地板上留下了清楚又完整的脚印。」
「那又怎么样?」
河合询问。牛岛在心中大叫:闭嘴!
了解旅人的言下之意后,一阵冷颤窜过牛岛背上。
「假设花村先生是叛徒,他的同伙搬走尸体。如果同伙只有一个人,他是如何搬走木内先生:一个人应该搬不动吧!只能用拖的。可是,这里并没有拖行的痕迹。那如果同伙有两个人呢?一人抬脚,一人抬身体,这样就没有拖行的痕迹了。但是这里只有五个人的脚印。」
「这里只有牛岛先生、河合先生、花村先生、木内先生和我的脚印。我没看过木内先生的鞋子,不过包含我在内的四个人的脚印都得到确认了,用消去法来算,剩下的脚印应该是木内先生的。这就代表……」
现场一片寂静。
这里没有五人以外的人出入的迹象,正面否定了花村的同伙搬走尸体的可能性。
「等等!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木内的确死了,但是没人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