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可以劈腿!」
「这是在讲什么啊!」
「轮回学弟有尊贵不凡的六柴院——源学弟吧?」
「没有那种家伙!不对,那个家伙在隔壁班!不过就算这样,为什么讲得好像我在和那个家伙交往!」
一年 F 班的源光,堪称我唯一的同性朋友。
我经常被消遣「很像女生」,男生们会稍微和我保持距离。我总是黏着爱也是原因之一。爱生性有话直说,加上言行大多像是自以为是,所以树敌无数,和爱形影不离的我,当然也被列入讨厌鬼的行列。
源和这样的我很要好。不过那个家伙上个月送我情人节巧克力,使得我们之间出现若干裂痕吹进一阵风。
每次回想起他清新的笑容,脖子就满是鸡皮疙瘩。
我摇了摇头,将源的脸赶出脑海。
「轮回学弟,告诉你喔,所有人心中都住着一个丧尸。」
学姊将食指竖得笔直……她又从奇怪的方向出招?
「这是学姊擅长的稀奇论点?丧尸是在比喻什么?」
「想袭击可爱男生并且吃掉的欲望。」
「为什么只限定男生!你说的『吃掉』是另一种含意吧!」
「所以啊,对俊美男生食指大动也在所难免。在美少年和美青年之间犹疑不定的恋情,似乎能让薄薄的同人本加码变厚,但是不可以脚踏两条船!」
「别说脚踏两条船,我连一条船都没踏!我性向很正常!」
在我们如此拌嘴时,身后的门应声开启。
「千种!准备好了!快点!」
茧探出头用力挥手。她平常像是鸟类面无表情,现在却明显露出喜悦神色。
「那么轮回学弟,走吧?」
千种学姊转过身来——在一瞬间表现出犹豫的模样。
接着,她羞涩地向我伸出手。
我抱持着首度体验的心情,牵着学姊回到实习室。
4
进入实习室的瞬间,拉炮声砰砰响遍室内。
「千种学姊,恭喜毕业!」「千种,恭喜你!」
雏子与茧以天真烂漫的笑容迎接。有理与爱从她们后方现身,以大量拉炮瞄准我发射。
「恭喜学姊以及色狼!」
「恭喜千种,还有变态。」
「慢着——为什么瞄准我!好痛!很痛啦!」
不可以瞄准脸发射!
「这样只像是左舷弹幕一样薄!你还要牵着学姊牵多久啊!」
有理说完,我与学姊连忙放手。
「——哇!真美妙!」
千种学姊开心大喊,跑向白板。
「好漂亮。这是小爱帮我写的?」
爱板着脸撇过头……啊~~她在害羞了。
学姊在苦笑的我面前,接连朗读白板上的文字。
「『我们永远不会忘记学姊』、『享受最后一天的社团活动吧』——慢着,我还没毕业啊?打算就此赶走我?」
「学姊,冷静一点!必须只是『演戏』!是预演!」
「对……对喔,抱歉,我劈头就讲得好像在斤斤计较!」
感到惶恐的学姊在有理的邀请之下,坐在白板正前方的座位。
雏子以恭敬的动作倒饮料,是果汁百分百的柳橙汁,大概是爱挑选的,爱绝对不喝糖水。
茧迅速起身,高举装了柳橙汁的烧杯。
「由我带头干杯。祝千种鹏程万里,干杯!」
「还没啊?我明年才毕业——不对,这是预演,这是预演……」
我们一起朝着嘀咕的学姊举杯祝贺。
我们吃着巧克力派或洋芋片这种在晚餐前吃会有点饱的零食,愉快谈天好一阵子。干杯约十五分钟之后,茧缓缓起身,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
「我要表演。」
「茧,谢谢你。是为我准备的吧?」
学姊眼角微微往下,这是母亲欣然看着子女成长的表情。
我稍微抱持怀疑的态度询问茧:
「你想做什么?不是什么奇怪的实验吧?」
「不会乱来。我要朗读自创的诗。」
「我怎么只有不祥的预感?」
「轮回,没礼貌。」
茧噘嘴取出刚才写下某些内容的那张纸条。
我回想起她之前在大吟诗祭所发表,那首危险的《高分子诗》。当时的分子式似乎是剧毒,难道这次也……?
「诗题:《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