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色狼恶心色狼恶心!」
最后还是吵起来了。学姐与茧带着祥和的表情看着我们。
「好像情侣耶。」
学姐说出这句话——她说什么?
我与有理身体僵住,在下一瞬间同时冲向讲桌。
「我……我我为什么和这种全天候恶心的男生——」
「学姐,这绝对是天大的误会!」
「这么全力否认?你果然讨厌我……」
有理快要哭出来,我拼命想解开误会,茧喝着烧瓶里的绿色液体——那个可以喝吗——学姐拍掌发出清脆的两声,打断三人各自不同的混沌状况。
「好~~那么保持肃静!今天的社团活动开始了!」
学姐今天似乎比平常更来劲。她拿起近乎全新的笔,在白板上大大写下一行字。
「让校园生活更加充实、脱离颓丧的善男善女协会社」
学姐用力把笔放回去,一脸得意地转过身来。我提出理所当然的询问。
「学姐,那是什么咒语?」
「轮回学弟,你在说什么?这是我们社团的正式名称啊?」
「……总之,『协会』与『社』只保留一个比较好吧?」
学姐嫣然一笑,华丽地无视于我这句保守的吐槽。
「轮回学弟,说一下我们社团的活动目的。」
「快乐聊天?」
我如此回答的瞬间,学姐露出遭到背叛的表情。
——咦?说错了?
「唔~~还有演戏、写诗、打藤球、收购集换式卡片、摆摊办活动、周游游乐园——」
「不对~~!小理,你来说!」
「歌颂青春。」
「答对了♡」
「这是正确答案?和事实不符吧!」
我刚才列举的活动,全部实行过一次。
在大戏剧祭,学姐在剧情最高潮的时候讲错台词;在大吟诗祭,茧把危险的高分子化学式改成诗词发表;在球类大赛的藤球赛,有理的强力杀球正中我的脸;在大卡片游戏祭,我做了人生第一份打工,只为了买专家级卡片大全套……这哪里叫作青春?
不过,学姐似乎非常满意有理的回答,双手牵起有理开心地捏啊捏的。
我超嫉妒!有理抢走我的加分机会!
「千种。」
至今沉默的茧忽然开口。
由于平常很少讲话,众人目光集中到她身上。她皱眉询问:
「我们社团的名字这么奇怪?」
「奇怪——?」
无情的话语插入学姐胸口。学姐把茧捧在手心呵护,这种说法对她过于残忍。
我连忙思索如何帮腔,但是社团正式名称如此奇怪,我找不到可以称赞的地方。我从各方面思考之后,连接到另一条回路。
「啊——原来如此,所以别人才会这样称呼。」
沮丧的学姐微微抬起头。
「……怎样称呼?」
「听朋友说,世间把这个社团称为『丧女会』。」
我还没说完,女性同胞们立刻出现显著反应。
「……咦?各位怎么了?」
学姐、有理,甚至茧,全都趴倒在桌上。
「丧女……居然说丧女……!」
「有时候……话语比肉毒杆菌还毒……」
「明明只是打趣的简称……这种惨败的感觉是怎样……?」
看来三人惨遭打击。
「丧女」是网路俚语,意思是「没人缘的女性」。
实际上,她们都没人缘。不只是没有男朋友的程度,而是他人会保持距离、敬而远之——这种程度。
滥用权力的千种学姐、假实验之名进行危险行径的茧,还有动脚比动口快的暴力女有理。
她们这些「没人缘的女性」努力歌颂青春的社团——
世间以这种眼光看待,这个事实肯定不好受吧。
「……为什么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
有理狠狠瞪向我逼问。
「女人脸的恶心色狼!你也被当成丧女了!」
「不准说我是女人脸!再怎么样也不应该把我当成丧女——」
试图反驳的我,差点打开严禁开殷的心理创伤之门。
我连忙关上门郑重上锁,封杀这段心理创伤。
但眼前的女性们没放过我,抓准机会纷纷发表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