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灵魂有危险?
当下我的身体产生一股恶寒,这件事我可是第一次听说啊。
我本来以为这一连串的事件,纯粹是有魔女对真如花抱有恶意,而我只是无端遭受波及而已……
「你说我的灵魂有危险?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衰小百姓啊……灵魂出窍也是因为运气不好被强风吹落断崖……」
「你真的以为光是运气不好会差点丢掉小命吗?」
小熊灰岛以冷静的语气说道。
「你是巫女一族的人对吧?这是真如花告诉我的。换言之,大介你也拥有巫女——正确来说是魔女的血统。」
「我又不会使用魔法。」
「的确,拥有魔女血统却不会使用魔法的人并不稀奇,尤其男性无法使用魔法的比例相当高。不过,你拥有魔女血统是不争的事实。况且袭击不会使用魔法的对象反而更安全,因此有人想夺走你的灵魂一点也不奇怪喔。」
「意思是,当初那阵强风也可能是人为的啰……」
有道理,使用魔法召唤强风不难吧,远比操纵灵魂要来得容易。
「我没有亲眼看见,这种假设也缺乏证据,然而确实有这种可能性。」
「要真是这样,对方过去有无数的机会可以夺走我的小命啊。」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假如真如花的敌人在调查她的背景时,才发现她的青梅竹马拥有巫女的血统呢?」
这个说法太符合最近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了。
「这么说来,真如花会找我出来谈事情、我在和她见面前遭遇事故、真如花能立刻回收我的灵魂,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回收灵魂照理说是要进行准备的。
再者,我掉落的山崖和真如花居住的法扉市距离非常遥远。
她真有可能偶然察觉在那种地方发生的事故吗?
如果真如花真的知道我会发生危险……
如果真如花事先就知道敌人的存在……
「呐、我想问你真如花身为魔女的过去——不、这件事我不该问灰岛你啊。」
那个天真善良的真如花倘若有所隐瞒,那么我该等她亲口承认,用这种旁敲侧击的方式寻问太卑鄙了。
「反正真如花不久就会告诉你了吧,敌人大概也不敢入侵这栋房子,你也不需要太过紧张——这又不是战争。」
战争。恐怕灰岛所说的不是一般的战争,而是【魔女战争】吧。
听她的语气,那似乎是所有魔女不愿回顾的痛苦历史。
这时候,真如花跑了过来。
「准备已经完成了!快来研究室吧!」
「这与其说是魔法,感觉更像动手术呢。」
研究室的中央放着两张床。
其中一张床上躺着小科——也就是松森章介的身体。
这是我找到本体前暂时寄居的身体。
另一张床是空的,现在寄居于灰岛缘身上的我,等一下要躺在那里吧。
「大介,你先躺在那张床上吧。等一下你身上会接上一些很像电极的东西,不过你不用担心喔。」
我依照指示躺在床上,身穿白衣的老祖宗们在我的手脚缠上很像线圈的东西。
「绑紧绑紧。」「绑太紧了。」「绑紧一点。」「稍微松开一点。」「松太开了」「绑紧绑紧再绑紧。」「就跟你说绑太紧了。」「松开松开。」
线圈的缠绕位置一直无法确定……
这就是所谓的多头马车跑不快的道理吧。七位老祖宗共聚一堂,房间显得有些拥挤。
不过,包含真如花在内,现场有这么多专业的魔女,我搭乘的至少也是一辆安稳的大马车吧。
「我还是第一次替自己以外的人移灵呢。」「等一下!那是要绑在左手上的!」「不是好不好!这样会短路的!」「到底是哪一条啊。」「大概是蓝色那一条。」「这样算来缺了一条耶……」「好困喔……」「搞错的话再说吧。」
七位老祖宗好像正在苦战……
「真如花啊,老祖宗她们似乎不太懂耶,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的。对吧,老祖宗?」
「……嗯。」「大概吧。」「也不是办不到啦。」「也不是不懂喔」「无可奉告……」 「也许没问题吧。」「我不敢保证喔……」「嗯~……」
「这反应也太微妙了吧!我很难信任她们耶!」
「安啦、安啦!只要有勇气没有办不到的事情!缘你也坐在那张铁椅子上吧。」
真如花以相当强硬的方式回避我的问题。
「你们绝对要成功喔……嘿咻……」
小熊灰岛也爬上椅子坐了下来。
「怎么没有无障碍设施啊……」
那张椅子对布偶来说太高了一点,这种小事现在也没办法计较了。
「灰岛,这种法术值得信赖吗?对了,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