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怜的手站了起来。
嗯,她很冷静,是平常的真汐。
为此感到安心的我,深吸了一口气——
「可以请你好好解释吗?我是被这个人跟踪……」
「啰啰嗦嗦的吵死了!」
为了让那张嘴闭上,我尽情地大声怒吼。
接下来交给真汐就好。
她一定会比我做得更好才对。
——演员交换。
我看似百无聊赖地走出圈外后,真汐便静静地带着微笑,踏入圆圈中心。
「真菜子,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那家伙的肩膀颤了一下。
「中午的时候呢,你们吃饭之前……你代替怜在店家的预约表上写了『一杜怜』的名字对吧?」
女人呕气似的说道:
「……请问那又怎么了?」
「这就是那张纸……」
真汐从包包中取出店家的预约表。
「所以,这到底……」
「然后呢,这里是我擅自从怜的房间里借来的东西。」
看到真汐接着拿出的东西,怜惊讶地睁大双眼。
「……喔——喂!那是……你!」
「我为打破家里的规则道歉。对不起……」
那是一叠黄色信封。堆积起来既然能厚到这种地步,数量一定很可观吧。
「那是……放进怜的鞋柜中的情书对吧——」
出声的是宏树。
真汐点点头后,面向那女人露出愧疚的表情。
「这个数量并不普通呢。而且……明明每个信封上都写着『一杜怜大人』,寄信人的名字却不一致。啊,对了对了……我为了确认看了信中的内容,不过我不会在这里说出来。」
然后真汐将信封上的收信人名称和那张预约表并排在一起,并且指向它们:
「字迹,一样呢。」
那家伙的表情扭曲了。
不过——下一个瞬间她却笑了出来。
「我认为字迹相似是很常见的事,光凭这点并不足以证明写信的人是我。再说——那些信又代表了什么?」
这句话根本是在挑衅。
然而,真汐并未因此退缩,她毫不妥协地清楚宣告:
「你并没有被跟踪。你就是怜的跟踪狂对吧?」
「你、你在说什么?我是……受害者唷。而且,假设那些信真的是我写的,那又有什么问题……」
那家伙激动起来了。但真汐没有配合她的步调,依旧平静地陈迤:
「以真菜子被袭击的那一天为转捩点,犯人突然开始积极地采取行动。明明一直没有现出踪迹,却连我们的存在都注意到了,还打来无声或威胁电话。原因大概是——真菜子知道我们住在一起了,对不对?」
真汐可爱地歪头。
没错,这时我们好不容易迎来的转机就是——我察觉到的异状。
这家伙被犯人袭击的那一天。
我觉得有点奇怪。
那家伙说「跟踪狂埋伏在她的房间前面」。
可是我觉得哪里不对劲。
从未现身的慎重犯人,不可能会在说不定会被其他住户看见的地方袭击她。
而且更重要的是——
「照理说你应该被袭击了,可是对气味敏感的涛子却说,你身上没有其他人的味道。」
没错,那里就是一切的起点。
气味不可能骗得过我。
「啊……这个,其实我也注意到了一件事。」
宏树突然举起手:
「关于那件破掉的上衣……上面沾了土。可是,如果是在家门前被袭击的话并不会沾上土,公寓附近也没有有土的地方呢。这只是我的猜测……那个会不会是第一次监视时,我躲进去的公园的土呢。」
真汐认同这个说法,将手抵在下颚:
「我们都已经知道了呢。要是被袭击的事是你自导自演?这样做的理由和动机呢?打给我的无声电话,以及威胁要破坏我们的生活又有何意义?」
「——全都是为了我啊。」
怜从口中吐出一句低语。
「就是这样。宏树告诉我怜最近遭遇到的事后,我做出了这个推测。真菜子藉由被袭击而得知了我们的生活——不,从她来找我商量开始,就是想调查怜为什么会跟女生住在一起。我想威胁电话是为了将碍事的我们从怜身边驱离。」
我虽然不懂太复杂的事,但这大概就是正确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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