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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宏树对任何人都公平地温柔对待,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怎么了吗?」
宏树感觉到我的视线,眨了好几次眼。
总觉得他有点可爱。
然后我稍微想了一下。
总有一天,在遥远的未来,会有人独占他的温柔吧。
而且宏树他——喜欢真汐。
所以我明白,能独占这份温柔的,至少不会是我。
「……咦?那个,涛子?」
我看向宏树时,发现他好像很惊讶似的睁大眼睛。
怎么了?
为什么要带着这种表情?
我不明白。
我像要闭上眼睛一般眨眨眼,然后将头倾向一边。
「涛子……你刚刚,在哭吗?」
谁在哭——我!?
我没有打算哭出来。
一定是宏树看错了。
我皱起眉间,再次用力摇头。
「是吗——那就好……」
宏树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着急。
他从沙发上起身后,将放在厨房的红茶倒入自己喝到一半的杯子中。
「话、话说回来,那两个人不知道去哪了呢。涛子知道吗?」
就算你问我……
真汐说要上网调查跟踪狂的事,所以在房间。
怜去买豆沙包。
可是很麻烦所以我不会说。
我只有用点头来表示「我听到了」。
接着宏树便坐到厨房的桌子上,没有再问其他事。
其实我希望他靠近一点。
不过……算了。
我再度以手腕为枕趴在桌上,眼前的景色因而倾斜。
真汐和怜来到客厅是不久后的事。
在怜回来的同时,真汐也下楼了。
「喏,这样就行了吧?」
怜将热呼呼的豆沙包丢给我,接着递给真汐装在宝特瓶里的茶。
「谢谢。」
真汐语毕后便倾斜瓶身,滋润自己的嘴唇。
「那……我大概整理一下。」
她跟宏树一样坐在厨房的桌子上,看向地板上的我,以及坐在沙发上的怜后点点头。
「首先,开始接到无声电话是上个月——四月中旬时的事。」
她的视线落到了那支手机上:
「三天后,真菜子注意到对方盯上她了,便将指定号码外的电话都设定成拒接来电。可是,这次变成家门前出现可疑的人影。」
「……然后呢?」
怜催促真汐继续说下去。
「解除拒接来电后,那个人影就没有再出现。」
「啊啊,难怪。」
「……你指什么?」
「之前护送她回家的路上,她说『现在』没有设定拒接来电。我还在想『现在』是什么意思咧。」
「啊,嗯。就是这么一回事。」
真汐对插嘴的怜点点头。
顺带一提,我一边听他们两个的对话,一边努力奋斗将豆沙包热呼呼的内馅吸干净。
「然后,问题从这边开始……」
「嗯……昨天和前天,我们明明那么慎重地确认有没有人跟在后面,结果却没有任何人。」
宏树用僵硬的声音对撑着颊的真汐说道:
「该不会……我们在附近监视的事被发现了?」
「才第二天而已,还什么都不好说啊。说不定只是碰巧这样?」
对于怜冷静的言词,宏树抱着手臂露出烦恼的表情:
「这样一来……就算那个人打电话来,或许不要接比较好呢。不然会让他知道我们的存在……」
「不,我……可是,我觉得接起来比较好。」
真汐从臀部的牛仔裤口袋拿出她印出来的一张纸,递给眼前的宏树:
「跟踪狂好像讨厌第三者介入。因为他觉得这是属于两人之间的事,光是由第三者介入就因此解决的案例也不少。」
「如果能这么顺利就好啦……」
「可能性不完全是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