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那个,真汐学姊……」
「啊,你想先进去洗?」
「不,不是的。」
「……嗯?」
真汐学姊疑惑地看着我。我为了不错失这个时机开口问道:
「真汐学姊,你今天……是不是有点奇怪?」
「咦吁」
真汐学姊瞪大眼睛跳了起来。
「该不会是有什么烦恼——」
「……没什么,没有那种事唷。没有呢。」
「可是你吃晚餐的时候好安静。」
「错觉吧,我跟平常一样唷。」
真汐学姊困扰地笑着,准备离开客厅。不过她在关门前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地挤出一句话:
「我想大概是宏树搞错了。」
「——是吗?」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我也只能点头。
「那,等我拿完衣服就马上进去洗澡。」
面对「啪哒」一声关上的门,我沉默不语。
剩下的只有隐约从电视传出的艺人声音,以及观众们夸张的笑声。
「果然,是我的错觉呢……」
失去的自信透过这句低语表现出来。
我为判断错误的自己感到十分羞耻。反正,我只是个没用的恋物癖。不可能察觉得到别人的心情。
久违的自我厌恶感。
然后,我想起记忆中的「某件事」——
那是我在初恋的女孩子面前,体会到自己和他人之间有所差异的瞬间。
还是国中生的我喜欢上经常聊天的邻座少女,每天放学后都跟她一起度过。
虽然我没有对她告白,不过那是段很幸福的时间。
可是,某一天……她嚼的口香糖改变了一切。
当少女把嚼完的口香糖从口中吐出的瞬间,一阵冲击爬上我的背脊。
「那、那个口香糖,我、我、我帮你丢吧,把、把它给给给我我……」
她用可疑的表情看向明显变得异常的我。想当然耳,我的初恋就此结束,只留下对自身的厌恶感。
——对,我的确喜欢她。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兴趣已经不在她身上,而是转向「她的东西」。
一点都不正常。这是个走错一步就有可能被视为犯罪的癖好。我认为,自己已经「没办法」谈普通的恋爱了。
然而不可思议的是,我接受了这一点。因为我明白让自己变成这样的原因。
从有记忆以来——母亲就已经不在我身边了。
是去世了?还是离婚?我不知道详细的原因。可是……家里留着很多母亲的东西。小时候的我似乎为了排解寂寞,无法离开母亲的所有物。一定是受到这个的影响吧。
所谓的……纯粹的变态。
当然,我并没有去偷真汐学姊的过膝袜。
我只是主动提议要帮她把破掉的过膝袜拿去丢,她就直接给我了。结果……别说丢掉,它甚至还变成了我的神明大人。
真是没救了。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思考方式好像变得更加负面。
所以,我面向两人露出无力的笑容——
「原来如此,跟你说的一样啊。」
「……咦?」
怜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带着认真的表情面向我。
「那家伙,的确很奇怪。」
他用遥控器关掉电视,看向躺在一旁的涛子:
「你觉得呢?」
「………………」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接着涛子转向仰躺,将棒棒糖从口中拔出来,然后又塞回去。
「果然啊。我也这么觉得。」
「……咦!?」
这两人刚刚到底是怎么成立对话的?
「那、那个——」
「她绝对隐瞒了些什么!绝对!我超在意的。」
「是、是……吗?」
「啊啊,那家伙到底藏着什么事……就让我扒开那层皮揭发出来吧。」
怜带着很符合他虐待狂性格的表情,开始绞尽脑汁。
「可是,真的办得到吗……」
「这并非不可能——但是,需要涛子的协助。」
怜一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立刻朝一旁的地板上投以热情的视线。
「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