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慌张的声音透过房门传出,但我没有将它放在心上,直接踏进宏树的房间。
「……噢?」
宏树的反应让我期待会不会有什么有趣的事,结果却并未如我所料。
还是老样子,整齐的房间内放着床和书桌,书桌上置有书架这种基本款的家具而已。
「……………欢、欢迎回家。」
宏树勉强对我打了声招呼,他正在楼梯下的壁橱前,呈现诡异的姿势。
「你……在做什么?」
「整、整理房间……」
「什么嘛,你终于踏入成人的领域啦。要不要帮你煮红豆饭?」
「……不要说这种下流的话啦。」
「不要立刻就理解这种下流的话啦!」
宏树用双手关上壁橱,一面带着认真的表情说道:
「也不要学我啦……」
嗯,显然有鬼。不过我还是放他一马,别去深究好了。
我坐到身旁书桌的椅子上,嘴角因宏树可怜的表情松懈下来。
「抱歉,这么突然。你要睡了吗?」
「没有,我还没洗澡。」
明明我来得如此突然,宏树看起来却一点都不在意,他就地而坐,倚靠在壁橱上。
「怜是——刚刚才回来?」
「嗯。」
「晚餐吃了吗?」
「吃了。而且我傍晚就跟涛子说过了。」
「啊,难怪晚餐只有三人份。」
「就是这样。」
我从我带来的塑胶袋中拿出一个红色的铝罐,剧烈地摇晃后将其递给宏树。
「给我的?谢谢。」
宏树用双手接过,脸上绽放出开心的笑容。
「没什么……我会让你用身体偿还的。」
「那我不要了……」
宏树在拉环拉到一半时停下手上的动作,准备将这个状态的铝罐丢还给我。
「骗你的,开玩笑的啦。」
我苦笑着回应后,他才勉为其难地喝了一口刚开罐的碳酸饮料。
「然后呢?你今天来有什么事?」
「啊?」
「怜难得会来我的房间,所以我想一定是不方便在客厅讲的事吧。」
「嗯,啊啊——」
这家伙,意外地敏锐啊。
我从塑胶袋中拿出自己的饮料,用指甲拉开拉环。
「这个嘛,我好像有想问你的事情……又好像没有。」
「果然。我就知道。」
宏树因为自己的猜想命中了,高兴地呵呵笑着。而且表情还可爱得跟小孩子一样。
老实说——我有点不爽。不过毕竟是我自己有事要问他。
我喝了一口碳酸饮料,稍事休息后开始用冷静的语气述说:
「总而言之,虽然我不知道该从何讲起——」
「嗯……」
「我啊,是个变态吗?」
「………………」
宏树的脸维持认真的表情僵住了。看来我太过唐突。
「抱歉,你不从头开始说的话我搞不清楚。」
「『从头开始』是要从哪?」
「我怎么会知道。」
「说得也是……」
我「嗯」了一声,同意宏树的说法,然后开始在脑海中描绘到数年前为止的生活。
「这个嘛……我妈因为工作的关系很忙,所以我可以说是由两位姊姊带大的。」
「咦~第一次听说。原来你有两个姊姊。」
「啊啊,从小受过英才教育的。」
「难道是头脑很好之类的?」
「不,不是学业那方面……」
我的眉间刻上深刻的皱纹。
脑海中渐渐浮现被恐怖点缀的回忆——不过要一个个诉说的话会讲到天亮,所以……我将那些事浓缩成简短的一句话:
「女人这种生物很可怕喔。」
「发生什么事了!?」
宏树突然惊呼出来。唉,他无法想像也是正常的。
「——也就是说,我的姊姊们都是虐待狂。只要有不顺心的事,她们就对我施以又打又踢的暴行,让我深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