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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可是』!」
在宏树的视线飘向我的下腹部时,我又敲了他的头一次。
「真不巧,那位客人上周已经回去了。」
我嗤之以鼻,语气十分冷淡。
当然,我明白宏树没有恶意,所以才会是这个态度。若他不是出于担心询问,而是和其他男生一样,单纯在没品地嘲弄的话,我想我应该已经赏他一巴掌了。
「那个……如果我能帮上忙的话,请跟我说。」
宏树公平地温柔对待每一个人。证据就是这个笑容。
「谢谢。」
我也自然地露出微笑。
「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在想怜的事情而已。」
「……咦?」
「你看,今天早上我踢了他不是吗?所以……我想说,如果关系可以更好一点就好了。」
我不希望自己太接近怜,也不希望怜太靠近我。不过,我想尽量避免过度的反应和攻击也是事实。
「——你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我注意到宏树正凝视着我,便稍微避开他的目光。因为我不习惯被男生直盯着看。
「那个,这个嘛——」
「嗯?怎么了?」
「真汐学姊……你该不会,喜欢怜吧?」
「啊!?」
超出预料之外也该有个限度吧。对于宏树突如其来的话语,我以惊呼声做为回应。
「因为你刚刚说了『关系可以更好一点』……」
「我、我一点都噗想变得好啦!」
我反射性地大声回道,可是却说得不清不楚。可以理解宏树为什么会露出一头雾水的表情。
「请问……你刚刚说什么?」
「我、我一点都不想跟胎好啦!」
「抱歉,可以再说一次吗?」
是,无法正确发音真是不好意思。
宏树竖起一根手指,我脸红着点点头。
「呃……我一点都,不想跟他,关系变得更好——」
我做了个深呼吸,尽可能让自己冷静下来,从口中硬挤出一句话。虽然我无法否定后半句没什么气势,但想说的话确实顺利说出来了。
「嗯,总之……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了。可是啊……」
「怎、怎么了!?」
「涛子快窒息了,请把手——」
「咦?啊!」
看样子我一直在用力地抱着她。涛子口中流出唾液,呈现脱力状态。
「对、对不起!」
我一放开手,涛子就开始来回甩头。
「一不留意就……那个……」
「真汐学姊,没事的。只要这样就好。」
宏树像抱洋娃娃一样抱起涛子,让她坐在我刚才倚着的窗沿上。
「这、这样不会太危险吗?要是摔下去的话……」
「没问题的。以涛子的运动神经——你看。」
宏树一说我才发现,确实如他所雷。涛子从窗户往后探出身子,一边呼吸新鲜空气,一边摆荡双脚维持平衡。
「……真汐学姊才是,没事吧?」
宏树探头看着我:
「我没想到你会那么紧张。」
「我说呀……你不觉得突然被问『你喜欢他?』任谁都会紧张吗?」
「也是呢。对不起。」
我一吐出怨言,坦率的宏树就沉默着垂下肩膀。
「……其实也没什么。我也没在意到那种地步——」
与其这么说,不如说我只是不希望让宏树产生肤浅的误解。
再说我是个萝莉控,不可能会喜欢上男生。我只是不擅长应付男生……不擅长应付怜而已。从一开始就没有烦恼的必要。一定是这样。
我下定结论,没有针对任何对象地点头。
这个话题应该就此结束——
「嗯……」
要是涛子没有罕见地伸出手指,指向某一处的话。
「咦?是怜。」
宏树在涛子指向的中庭看见怜。而我亦然。
怜正带着诧异的神色跑进中庭,我清楚捕捉到他的身影,甚至连他额际渗出的豆大汗水都看得见。
「发生什么事了吗?他看起来好像在找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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