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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弥调转自行车方向,朝着右边。
维多利加喘不上气地说道:
「是那个带蓬马车。那些夸张的老太婆们只是象棋里的『步兵』而已……在那个带蓬马车里有『皇后』……不对,不是『皇后』……」
维多利加又如同女武神像一般高举右手指过去。
如同被人遗忘一般,停靠在路边的巨大带蓬马车——
麻制的车棚上满是污渍,整辆车颜色发黑,十分破旧……
就在这时,马车缓缓地朝着,与老妪她们离去方向的正好相反的反向移动。嘎嗒嘎嗒地,一边摇晃,一边前进。
一弥踩上自行车的脚踏板,大家一起慌忙地朝马车追去。
「——『国王』就藏在马车里面。」
「诶——」
「所以……」
维多利加咬紧牙齿,喊到。
「前进!前进!」
一弥把维多利加放到车篮子里,开始踩自行车。达库抱起凯莉·斯,也朝着带蓬马车进发。尼可把相机抱在怀里,一边说着「我还搞不太清楚啊。」一边跟了上来。
他们跟人潮移动的方向正好相反,一边推开人群一边前进……
他们差点要被人群吞没,依然坚持前进。
带蓬马车缓慢地前进,来到十字路口前,路上现在空空荡荡。
在维多利加的指示下,一弥提升自行车的速度,来到和带蓬马车并排的位置。一阵风吹过,透过车棚可以看到内部,不过好像没有人坐在里面。
一弥继续提升速度……
在马车的车夫席上……
坐着一位身材瘦小,脸色苍白而且满是皱纹,穿着一件破旧灰色礼裙的老妇,看着仿佛随时都要掉下来一样。她的喉咙上卷着一层层的绷带。她握着缰绳,奄奄一息地操纵着马车。
她一双溜圆的眼睛突然瞪向这边。
正准备逃到某个地方……
不过,在马车的左边,是一弥和维多利加坐着的自行车;右边,是背着凯莉·斯的看守达库;后面还有个尼可。
「等等!」
维多利加大叫。
坐在车夫席上的老妇嘴角歪曲,侧目看了一眼维多利加,瞪了过来。
她的脸上满是皱纹。两只眼睛迟钝又僵硬,却闪着凶光。外表令人恐惧……
维多利加半站在车篮里说道:
「我知道你的真身。」
「……」
「你之所以对药物很熟悉,是因为你自己过去也为疾病所困扰。你能够把百香果给素未谋面的我,是因为你自己也知道这种痛苦。你之所以对花的功效如此清楚,是因为你一边打理花坛,一边了解功效,以便治疗自己。」
「……」
「然后,不能发出声音是……」
「……」
「为了隐藏性别,穿上礼裙进行变装。」
「……」
「然后,喉咙处的绷带是……」
「……」
「首先是为了隐藏性别……不让别人看到喉结……」
「……」
「然后则是藏起刻在喉部的同伴姓名……」
「……」
「无论是白头发遮掩起来的脸部,还是只戴单只的蕾丝手套盖住的左手手背……我可是都知道的哦。」
「……」
「你不是『皇后』,你是『国王』……你的名字就是……」
「……」
老妇的脑袋用力地转了过来,从车夫席上朝着维多利加怒目而视。
维多利加从车篮里伸出手指向老妇。
「KID!」
在右侧跑着的看守达库听到维多利加的这一声后,发出不成言语的大喊。
之后,他死死地盯着坐在车夫席上的老妇,仿佛要看出个洞来。
「竟然是KID……?」
达库呢喃到。
「你就是……」
达库震惊地低语……
随后以仿佛整个纽约都能听见的巨大声音——
「——KID!KID!搞什么啊,这不就是KID吗!」
下一瞬间——
一声干巴巴的枪响。
坐在车夫席上的老妇——变装后的KID,不知何时,手上握着一把小型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