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吧!这张脸就是那个愚蠢的看守。看,看!你们快看!你不是很想看吗?」
「所以,你就是那个蠢蠢的……啊,抱歉……看守达库?但是,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也就是说,你来侦探社是想干什么……?」
「说来话长!」
男人无精打采地盘腿坐在地板上。凯莉说:「啊,那里有储蓄罐碎片,很危险的……」
凯莉·斯走出小房间,说:「谁有扫帚?对了,还有人可以借给我电话吗?」。
「扫把?有啊。」
「电话的话我家有,小姐。」
从二楼和一楼的某处传来陌生人的回答。
凯莉·斯首先借来扫把,一边护着扭着的左脚,一边开始打扫地板。
在这段时间里,男委托人对维多利加说: 「我的名字叫达库·梅弗斯,是那篇报道中那个大傻瓜看守的达库。也就是说,我有很多隐情啊……」
从三角窗吹来的风越来越大。宽大的棕榈叶发出声音摇摆不定,柔和的阳光从楼梯井的天花板倾泻而下。
维多利加坐着的躺椅型秋千发出咿、咿的声音。礼服的下摆装饰和穿着粉红色高跟鞋,被丝袜包裹的脚也随着秋千慢慢地前后摇摆。
「侦探小姐,<KID&达塔尼亚兄弟会>四十年前抢劫联邦储备银行失败了。发生枪战,同伴三人死亡。只有KID被捕。在审判中被判关押一百五十年,然后……KID就被收监了。」
达库看着眼前铺开的报纸说到。
维多利加一边抽着烟斗一边点头。凯莉·斯也正在认真倾听。
「听说最初在监狱里,KID受到了很糟糕的虐待,但KID不服输地说: 『让联邦储备银行等着,总有一天我要去抢劫。我为人人,人人为我』。他每天都这样说。然后……因为太吵,所以被灌了一大堆药物…」
「啊!药物……」
「嗯,他曾经被送进精神病院,在负责照顾庭院花坛的过程中恢复了精神。他的身体上有自己刻的刺青,写着死去的达塔尼亚,玛丽亚和丘比特的名字。那之后,我工作的监狱……这是一个类似于监狱兼养老院的设施,里面只收容上了年纪的服刑人员。他被移送到了那里。这是三年前的事。」
「唔姆。」
「我是从墨西哥过来的第一代移民。可能是因为想起留下来的父亲和爷爷,我总是和老一辈的服刑人员关系变得很好,所以经常被所长骂。我也和KID爷爷说了很多话啊。KID爷爷喜欢开玩笑,他说: 『亲爱的达库,我虽然想给你小费,可是我现在身上没有。哇哈哈。』我回答说『监狱里不需要小费啊,KID』,他又笑了。作为小费的代替,他还给我亲手做的压花。那个压花做得很漂亮呢。啊,KID爷爷…」
达库怀念地说到。
一旁南国的红色花瓣随风摇曳,散发出甜美的味道。维多利加的银发在地板上闪闪发光,形成另一种形态的漩涡。
「从看守的角度来看,KID爷爷是个不需要过多关注的模范囚犯,但是在上周……KID爷爷突然吐血,我担心地叫来医生,检查后,实际上他已经得了绝症,时日无多了。之后,KID爷爷不知道为什么慌慌张张地开始写信…」
「写给谁?」
「说到这个,侦探小姐……」
达库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是寄给故乡堪萨斯的兄弟孤儿院的。好像是KID在搞银行强盗团的时候建立的孤儿院。你知道吗?」
凯莉·斯停下手上的扫把,说着「那我知道的话题就来了」加入了话题。
「KID有个伙伴以前就在这种设施里,有过艰苦的经验,所以创办了环境很好的孤儿院和女校吧。收养了因为没有父母而露宿街头的孩子,教他们学习和各种工作技能。」
「啊,是这样啊……总之,KID给孤儿院写了一封信。结果昨天早上收到回信了。然后就在昨天晚上! KID突然殴打我,从通气口逃走了。而且啊……」
「唔姆?」
「不知为什么,在通气口的出口处等着一辆来路不明的车。KID乘上它消失在了黑暗中。」
「原来如此……」
维多利加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你一定是认为收到信的孤儿院的某人帮助了KID逃脱。时日无多的KID有一个『必须出去的理由』。然后,『孤儿院的某人』提供了帮助。」
「啊,是啊。」
「可是你……」
「侦探小姐,听我说!我昨晚从昏迷中醒来,脑袋上不停有鲜血流出……在我发现自己让KID逃走的时候,脑海里突然浮现出KID那个『必须出去的理由』。就是再次袭击联邦储备银行啊——!KID失去同伴,仅有自己被捕,在这四十年里,KID一直在说,一直在认真思考这件事情。他想在死前一定要打败联邦储备银行。<人人为我,我为人人>——他想在生命的最后,完成这刻在皮肤上的与伙伴们的约定。」
维多利加默默地抽着烟斗。
凯莉坐在达库的旁边,插话说道:
「是吗?但是,这是生病的爷爷最后一次冒险,让他去做也没什么吧……?他不是坏人吧?我是这么想的。」
这时达库指了指带血的绷带,用食指敲了敲说:「你在说什么啊,不行。KID很危险!你们看啊,这个伤口!没必要用这种把脑袋都要拍碎的力道打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