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
「一定是在掩饰自己杀了卢克。不管怎么说,埃迪和米奇都讨厌我们战队的人!」
「我一开始就说明了,你。」
就像被维多利加的声音所吸引一样,威廉点了点头,抱着膝盖坐在地板上。
「是啊。自我介绍吧。」
然后突然双手离开膝盖,挺起胸膛,像演讲一样:
「正如你所知道的,我的名字叫威廉·特雷顿,是骄傲的初代移民开拓者的后代……啊……嗯?」
维多利加发岀呻吟,一弥也忍着不岀声,用手掌捂住了嘴。
威廉无情地看着他们两个:「什么?为什么要笑?」
「不,没什么,对不起。」
一弥道歉道。
心里想着(刚才米奇先生模仿的样子,和威廉先生真的一模一样啊……)呢喃道。(还有,侦探什么的太危险了,不行。但是,也不能赶走为难的人啊)。
维多利加一手拿着烟斗,像古旧的躺椅上的陶瓷娃娃一样一动不动地坐着。眯着谜一般的瞳孔,在思考着什么。
风吹着银发慢慢摇动。
威廉回过神来,开始说。
2
「战争开始的时候,我是纽约大学的学生。当然,我对从军没有任何不满。作为骄傲的初代移民开拓者的后代,为了守护我们美利坚合众国的自由与和平,应当以身作则地战斗,放下教科书、纸和笔,换成了枪!被分配到了陆军,渡过了海。」
威廉得意地扬起下巴说。
维多利加默默倾听着。一弥站在一旁,目光稍远一点,若有所思地说着什么。对威廉的话点点头,垂下眼睛……
大棕榈树的叶子摇晃着,在风的吹拂下发出声音。
「除了队长以外,专业的士兵只有几个人。剩下的就是像我这样的学生和工人了。要在横渡大西洋的军舰上和大自然说话。」
「我知道,我当时也是学园的学生。」
「是吗?」
威廉微微一笑,然后接着说:
「那个时候,在年轻士兵之间最引人注目的是卢克·杰克逊,事件中被杀的男人。和我同样是纽约大学成绩优秀的学生而且是拳击冠军。像太阳一样明亮的男人。无论在哪里,他都是自然而然地成为明星的人物。和我成长的环境和想法很接近,和我很合得来。」
威廉低着头说着,突然抬起头来。
「我虽然不像卢克那么华丽,但也同是大学的学生,成绩也不错。最重要的是我出身名门。部队的每个人都知道父亲是布鲁克林的市长。也就是说,在部队中,卢克·杰克逊和这个威廉·特雷顿是非常显眼的二人组。」
威廉怀念地眯起眼睛接着说:
「我很尊敬我的父亲,他是庞蒂芬克斯 [架桥者],一位把一生献给艰难工作的伟人。」
维多利加点点头。
「原来如此,庞蒂芬克斯,原来是拉丁语中最高神官的意思。在罗马时代,建造桥梁是神圣的事业。作为连接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过去和现在的桥梁。于是建设计划就交给了神殿。转而最高神祇官的职务也有了架桥者的意思。」
威廉看向维多利加:「原来是这样啊。我不知道……总之,父亲要实现从曼哈顿到新大陆、从城镇到城镇架起一座大桥的梦想。」
一弥认真地听着。他接着说:
「在那期间,父亲自己也老了,下一辈的年轻人渡过完成的桥,悠哉悠哉地走向未来……父亲说:『这里真是个好国家啊!』这样高兴地说着。『远离被诅咒和因循守旧的旧世界。成为平民自由的真正的家园的新世界——我们的美利坚合众国!』而且对作为儿子的我也抱有很大的期待。希望能过桥前往未来世界,成为勇敢生活的新人们中的一员。总有一天,我也会在某个地方架起一座桥,做一件了不起的工作,为下一代年轻人带来希望。」
「你自己当然也是这么想的。」
听见维多利加的声音,威廉挺起了胸膛。
「是啊!……我在仰望通过父亲建造的桥的卡车货架的时候,对运输业产生了兴趣。我正在学习这个。」
「哦。」
「……这些话,也是我从军之初,在横渡大西洋的军舰上和卢克·杰克逊说的。卢克对我说,这是一个伟大的梦想。那家伙也有创业的梦想,他说『如果我从事制造业的话,能不能开一辆威廉的卡车来运送产品?』,还约定了业务上的合作……哈,真是心急火急。」
威廉笑了笑,然后严肃地说:
「相反,埃迪和米奇都是南方的劳动者,都是贫穷的人。埃迪是一个好人,爱说话的人。」
威廉说着看了看维多利加:
「啊,小姐,你在点头啊。那么,你听了埃迪的谈话了吧。……埃迪啊,为他的力量而骄傲。在母子两人的家庭长大,母子俩都住在大棉农家里。『从小时候开始,我就说过,在收获的时候一定要大展拳脚。』母亲为勤劳的儿子感到骄傲。埃迪每天都惦记着留在南部的母亲。」
威廉抱着胳膊悠闲地说。然后就打断了话头,耸了耸肩说:
「啊,能这样说出身世,也只有在坐军舰的时候。一旦到了旧大陆,就会有敌军在等着。季节是从秋天到冬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