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呀?」
「大夫人因为疾病而去世了……」
「哎呀,这也是很可怜啊。啊!这样的话,夫人和儿子在宅邸了也会难待吧?毕竟对之前的主人和大夫人忠实的佣人,会被之后的主人冷漠对待。」
上了年纪的女人眼角浮现出泪水——
「对!就是这样!马上就被赶到了阁楼上的房间,工资也不好好给我,还被骂是无法为少夫人派上用场的老年人,真的是被很过分地欺负了。从战争中回来的儿子在宅邸中也无处可待……。然后儿子就为了开拓事业来纽约闯荡了。我也追在儿子的后面,现在像这样子旅行了……」
「那真是,有个好儿子太好了。」
上了年纪的女人点了点头,拿出了照片。照片上是女人、像是儿子的青年和穿着过去风格服装的白发大个子老妇人,三人关系很好的样子。在老妇人的胸前,新月形状的胸针闪闪发光。女人擦了擦眼泪嘟囔道:「哈,他是个干练又开朗的孩子,好想再见一次大夫人啊……」。
夫妇的丈夫打开便当盒子,让女人吃自己家里做的香肠。女人道谢后,一边大口啃着香肠,一边说道——
「但是竟然是纽约啊。虽然我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有离开南部那一天……」
嘎哒当,哐咚咚——
满是灰尘和煤烟的古老列车纵贯着新大陆,向着都市接近着……。
3
NY市警八二分局。
牢房的角落房间——。
维多利加一脸不高兴地正坐着。「一个,两个……五个……。十五……。二十一……」不断碎碎念着。看来是在数墙上的手印。
从铁栅栏外传来了愉快的声音。好像是在预测今晚的拳击比赛的结果进行打赌。「我押挑战者五十美元!虽然是个我不怎么了解的家伙。」「喂喂,当然是押冠军了。我赌上这周的工资。」「又会被妈妈骂哦?」「呐呐,在报道里写着的<圣诞休战杀人事件>是什么样的谣言啊?」「那个谣言我好像听过……」。另一边,隔壁的牢房仍旧持续着微弱的歌声。「蔓越莓花盛放之时,就回家吧,回家吧……。因为你……在等我……」在下面的楼层响起了新抓住的犯罪者闹腾的声响和警官的怒吼声。
维多利加面对着贴在墙上的纽约的犯罪者的手印,闷闷不乐地搭话道——
「吃了掉到嘴里的团子,就是大恶人了吗?」
泛着像是深邃的湖水一般的光泽的橄榄绿色的瞳孔亮晶晶的。
「在久城的家里,我也吃光了叫佛坛的东西上放置的馒头小山,引起了一场争执。虽然那个时候我在家里的拉门上开了洞,进行了报复。不明白啊……」
维多利加嘟囔道。歪了歪头,「话说回来,像是在路上突然出现的迷之洞穴啊,滚落到我嘴里的团子啊……」像这样罗列了起来。「不知为何,名字是<Poorboys>的售货摊,橱窗里是雪白的迷之店铺,对我纠缠不休做着哑剧的老妇人的亡灵,在烟草店的店头站住、摸了摸挂着的银色的东西就离去的男人们……」维多利加摇了摇头,「这里充满了我所不清楚的混沌的碎片,是莫名其妙的新世界啊。」不高兴地嘟囔道。
看着墙壁——
「久城所追求的工作和家也又是……实在是很无聊的谜团啊……」
说着,摇了摇头。长长的头发缓缓地摇晃着。然后像野生动物一般在角落里缩起身子,只有眼睛散发着奇异的光芒。
在铁栅栏外,警官们的愉快对话依然持续着。楼下的骚动好像已经结束了。
突然,隔壁的牢房里传来的歌声唐突地中断了。
听上去很温柔的纤细声音响起——
「夫人?隔壁牢房的夫人?」
维多利加缓缓地抬起了头。一只手放在闪耀着蔷薇色光泽的肉乎乎的脸蛋上,环顾左右。
看来声音是从隔壁的牢房里传来的。十分难以听懂的平民街风格的口音。好像是个年轻女人。好像是觉得维多利加是个老婆婆,「过于悲伤的话,会对身体有影响的。这种时候还是在被释放之前静静地待着保存一下体力比较好。请爱惜您的身体变得长寿吧。」这样说道。
「唔姆。长、长、长寿吗。」
「哎,夫人!」
维多利加歪了歪头。银色的长发像是光辉闪耀的银河一般顺滑地流淌着。
然后,隔壁的人又说道:
「夫人。如果可以有那么一点让您消愁解闷的话,我可以成为您的说话对象。不可以像这样想不开啊。」
真是十分质朴地声音。维多利加摆起架子说道:
「唔姆。其实啊,隔壁的奇怪的家伙。」
「哎!」
像是松了一口气般的尖锐声音回复了过来。
「我有一名随从。我带着他去进行了曼哈顿岛的探索,但是他却迷路了。」
「怎么会!」
「然后发生了许多事……。因为一些奇怪的展开团子掉到了我的嘴里,我注意到的时候就已经在这种地方了……」
「这也真是不幸啊!」
「不过随从那个家伙啊!」
「啊,但是啊。这样的话,迷路的随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