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怎么样都行。闭嘴!」
一弥有点生气,这时,从附近的桌子传来了:「打翻咖啡了!新人的中国人,把抹布拿过来。」、「顺便给我买一下牛奶。」、「那里的新人,很闲吗?给这块肉撒上盐和胡椒,烤的恰到好处,装在漂亮的盘子里给我拿过来。」这样一齐拜托一弥的声音。
一弥吓了一跳,一边生着气,一边感到十分混乱时,从身后接近过来某人用文件狠狠地砸了他定位后脑勺。
「浅黑色头发的老爷爷,你被试录用了吗。」
一边抚摸着疼痛的后脑勺,一边转过身去后,一位像男人一般高的身着正装的纤细女性站着。在涂着口红的嘴边叼着一根很细的香烟,正在俯视着一弥。是帮一弥刊登寻人启事的广告部的女性。
一弥考虑了一下,然后慢慢地点了点头。「是的。虽然吓了一跳……但我想先在这里工作看看。」虽然这么说着,内心却(在这里真的可以加油干下去吗……)这样想着。然后突然注意到后,问道:「等一下,浅灰色头发老爷爷是谁啊?」
女人没有回答——
「虽然被试录用了但还是逃走了的人也是很多的,剩下来的都是一些怪人。虽然是个奇怪的职场,嘛,比起没有工作还是要好吧。总之是暂且免去了死刑的执行。」
「是,是的。比起这些,浅灰色头发的老爷爷是?」
「虽然到了正式录用的时候会是每周结算工资,但是试录用期间是按照工作量结算工资,你做了多少工作就能拿到相应的报酬。那个讨厌的大叔,如果你不去问他要的话,他就会装作忘记了而一美分都不给你。」
「啊。那么,刚才的报道也可以拿到报酬……」
察觉到这件事的时候,编辑长室的门啪的打开了。
帅气的女士将食指抵在额头上说道:「Ciao!」后,就走了。
编辑长从编辑长室中踉踉跄跄地冲了出来。开始叫起了可以明白出生国家各不相同的充满国际色彩的各色名字。数名男女站了起来,将耳朵上夹着的笔拿下来,在肚子前像是枪一样架着。
「好嘞。你们,当然手里没事做吧?」
「当然不是没事了!」
「怎么看都很忙吧!」
「老大,还想让我们工作吗。你真是最差劲了!」
「我觉得就是因为这样,你才不受欢迎的。」
「吵、吵死了!做完晚报后,接着就要写明天早报的报道吧。不这样的话,报纸的后半就要变得一片空白了!」
「切。」
「渣渣大叔!」
「傻—瓜!」
看来完全没有被部下所尊敬。编辑长的脸因为焦躁而变成了土色。
「怎样都行!闭上嘴听着!男孩们!和,女孩们!首先,现在正好有告密电话说,有一个半裸的帅气男人正在攀登帝国大厦。在他摔下来变成肉饼般的尸体之前快去拍下他的照片。那边的人就去对今晚的拳击比赛进行采访。然后,在一座古老的达科他高级公寓中[Qi注:达科塔公寓(The Dakota)是位于纽约曼哈顿的一处公寓,不少名流都曾居住于此],有大量的老婆婆的幽灵被目击了……」
「什么,老婆婆?大量的幽灵?」
「……不过看来真相是在南北战争时期,被熊熊大火烧掉的某女子高中在举办同学聚会而已。嘛,去采访一下,打听一些过去的事。就是那些女学生对古老又美好的时代的回忆。然后,还要去听取那些战争归来因为神经衰弱还是什么而错看成幽灵的年轻人的解释,这样就能了解这个国家的青春的今昔对比……。去给我连载个三回。你和你,快点去吧!那啥,别在听着上司说话时还要啃着面包啊!……我都提醒你了,你还要继续吃啊!你们是小孩子吗?然后然后,接下来。诶?」
编辑长环顾了整个楼层。厌烦地叫道:「这不是全员都出去工作了吗。记者不够啊!」。然后说着:「对了!」拍了拍手。
用着瘆人的肉麻声音说道——
「呐呐,又老又黄的小猴子。东方的可爱小男孩。」
一弥闷闷不乐地转过身来。用着低到发怵的声音问道:「……难道是在说我吗?」编辑长浮现出令人讨厌的笑容——
「就是这样啊。有情报说,在今天早上,在中央公园看到有一位少年骑在狮子上。反正是假的,就有趣又奇怪地简短地总结一下。如果没有写好的话,试录用的事就……」
啪地打了个响指。
「没有了。就是这样!」
「诶,上来就要去采访吗?……说起来,那个。」
一弥想了起来急忙说道:「刚才的原稿的……那个,我听说是按照工作量结算工资……」。编辑长十分烦躁:「啊啊,好的好的。挑战者的报道的绿色纸币吧。」拿出了三张皱巴巴的纸币。「别说什么便宜哦。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一弥收下纸币低头感谢后想着:(好了,去找维多利加……),这次总算想要冲向走廊。
这时,编辑长一边咯吱咯吱地挠着下巴,一边在找着谁而环顾着楼层。「尼可——!」大声吼道。因为这过大的声音,一弥也站住了。
从一个角落里听到了:「难道是在说我吗?」这样迟钝的回复。接着声音的主人突然探出了头。
是一个头发卷卷的留着胡须的青年。黑色头发黑色眼睛。黄绿色衬衫。脖子上挂着个照相机。虽然有着看上去和人很亲近的眼神,但嘴唇却奇怪地歪着。好像正好在给在文件上蜷成一团的野猫喂披萨的边缘。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