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部队说至少今天就别打了,停止了炮击。这就是所谓的<圣诞休战>。然后,那个晚上。在某个战场上发生了杀人事件……」
远远地眺望着玻璃窗外——
「好像关于这件事有各种各样的谣言漫天飞舞呢。嘛,在我所从军的最初的世界大战之时也有一些诡异的谣言呢。……啊啾!」
一弥想到:(感觉这是维多利加也许会感兴趣的话题呢。是不是可以作为谜团礼物呢……)不经意间想要再听下去。
青年们面面相觑——
「我有听说过。好像说是在圣诞停止炮击后,在桥下的河里,第一次世界大战时的死者的亡灵袭击了过来。」
「不,不是这样的。是连桥带人一块飞到空中,士兵们大叫道:『住手啊!放我们下来!』吧。」
「不是的!在休战中,有一名美军士兵被同伴杀死了,但杀人的家伙却说是一个穿着第一次世界大战时的军服的不认识的美军士兵干的。而且还像烟一般消失了。」
「是啊是啊。目击了这一幕的就是挑战者埃迪·索亚。」
「好奇怪啊!在我的部队里流传的谣言是……」
一弥歪头思索到(像是怪谈一类的谣言很多呢。),这时,「你们这些家伙很吵啊。闭嘴!」编辑长开始挥舞起了双臂。
一弥想要悄悄地溜出去。(比起这些,还是得去找维多利加……),编辑长注视着他,抓住他的手臂。「那个,所以说我……」一弥刚一开口说话,但是被年轻人们兴奋的说话声所掩盖住了。「听说部队里的某人好像是犯人!」「是啊!」「据说部队的家伙们就算再已经回国的现在还是被噩梦所困扰呢!」,这时,察觉到被编辑长瞪着,大家都闭上了嘴。
编辑长一边挡住一弥的去路,一边用嘶哑的声音说道——
「嘛,不管这个谣言是不是真事,就算是真事,冠军和挑战者之间是否有关联也是无从得知的……。毕竟两人对于有关战争的询问都闭口不答。这事怎样都好。」
一边把报纸揉成一团扔到墙上或是一弥的头上,一边继续说道——
「总之啊。报纸会在这种比赛之前,写这些选手之间互相憎恨、并且吵架过这样的报道来炒热一波气氛。虽然是我问你们的,但是两人之间的芥蒂我是不知道的,就无视了。比起这些,还是要刊登一些有气势的争吵。」
年轻人们一齐发出不满的声音。编辑长的脸变得通红——
「闭嘴!那么,关于冠军的报道已经写好了。就是这个!」
拿出了原稿,大家聚集在一起,读了起来。
《公路日报》
——1930年7月10日 晚报第二面
《冠军,如此放话道!要把挑战者『KILL! BOMB! BLOOD!』》
在曼哈顿数一数二的高级酒店——亚利安东的最顶层。英俊的全美冠军威廉·特雷顿俯视着中央公园的绝佳景色这样说道——
「我就是威廉·特雷顿。也就是是冠军。在此之上还是荣耀的移民之父们的子孙。所以今夜……」
他睁大双眼——
「把拳击场给BOMB! 把挑战者那家伙给KILL! 给桥带来BLOOD!……」
编辑长有点为难地说道——
「冠军本来就是个有点讨厌的家伙。而且由于对于拳击手的工作已经习惯了,展现出这种适用于报道的毒舌言论真是帮大忙了。但是,问题在于挑战者那一边……」
编辑长皱起了脸。一边抓住又想要逃走的一弥的脖子把他拉回来,一边说:「刚才也说过了,虽然这家伙是个感觉不错的家伙,说的话和声音也并不可怕……。明明应该是个血气方刚的挑战者,真是败给他了。所以说,你们的测试就是这个。你们要写出不输于冠军的毒舌的关于挑战者的报道。」
展开了手写的像是报道标题的草稿。青年们一齐伸长脖子看向草稿。是一篇写了一半的有头无尾的报道……。
《给冠军献上血祭!挑战者所咏唱的残忍无情的叙事诗!》
那么另一边,挑战者埃迪·索亚在本报记者的直击采访下如此说道!
……
……
编辑长抱着胳膊,环视四周。
「这篇报道的后续就是测试问题。你们,写写挑战者要是这样的话就很厉害啊很有趣啊,像是这样的报道看看。……啊啊,将本人没有说过的话写成报道在我们这儿是经常的事……。这种小事我们《公路日报》是不会在意的……」
由于编辑长像是在笼子中的熊一般转着圈走了起来,大家都向后退去。
「给我快写。这个测试从今早开始已经有十人都不合格了。我所追求的是……谁都没有听过的……惊人的……崭新的,符合新时代的,让人吓一跳的……地狱三丁目的毒舌……」
又开始恶心地沉醉地说了起来。青年们都很困惑。编辑长咯咯咯地颤动着肩膀笑了起来。一弥也与站在两侧的白人青年们面面相觑。
风吹在窗户上发出嘎达嘎达的声音。快要坏掉的百叶窗不详地颤动着。就连在窗外的天空也看上去因为不安而颤抖着。
(得去找维多利加啊……)
一弥又想出去,被编辑长抓住拉了回来。
「被采用的报道会刊登在今天的晚报上。然后只会试录用被采用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