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PINK 第三章「是的,这里就是《公路日报》编辑部。」

的话,久城会嚷嚷着工作啊,家啊什么的吗?唔姆?不知道啊……。真是难以理解的问题啊。」

  「所以亲戚家的地址是啥啊?」

  「诶?地址?地、地址……。地址?」

  女人无语到极点俯视着维多利加。维多利加用像是要射穿女人般的视线直直地仰视着她。在绿色瞳孔的深处冰冷的火焰摇晃着。「哎呀嘛。又是掉到窨井里,又是不记得地址,一定是回不去了……」这样念叨着,女人远去了。幼童也拖着尿布走了。

  维多利加郁闷地沉默下来,仰望着圆形的天空。

  朝阳很耀眼。这个城镇的居民们的脚一个接一个地过去了。在路边的市场中食物以极快的速度被卖出。好像有小偷出没,警官吹着哨子追了起来。晾晒的衣物在空中扇动的声音。食物和灰尘和油脂的臭味飘散在这一带。

  谁看上去都很忙。周围被强烈的月光和喧嚣所包围。

  在窨井之中维多利加发出无奈的叹息声。

  「久城啊。你变得干劲满满的理由我大概能明白了。但是啊,话虽如此,真的不在这一带的话……」

  夏日的阳光变得强烈了。风中也席卷着热气。

  「在找到关键的工作和家之前,你这家伙怎么就迷路了呢!愚蠢的随从也实在是让人感到困扰啊……!」

  4

  与此同时。坐落于报纸街的破旧建筑的五楼。《公路日报》编辑部。

  离开广告部的区域,一弥急忙走向走廊。

  编辑部的广阔楼层。衬衫加吊带裤或者是赤裸着上半身的青年们不是叼着烟就是大口吃着热狗,或是一边握着电话的听筒一边忙碌地工作着。大家都隐约长了些胡子。由于太过于吵闹,都不知道谁在说着些什么。

  被电风扇所扇动,挂在天花板上的报纸飞舞着。混杂着汗水和香烟的臭味的风吹了过来。电话声像警报声一般地响着。「是的,这里是《公路日报》编辑部!」可以从各处同时听到这句话。

  一弥被一边说着:「挡路了!让开!」一边跑过来定位男人撞飞了。「对不起……!」这么说着转过身后,对方已经像是混杂着油脂的热风一般远去了。一弥为了不挡路而在角落里走着,穿过堆着各种各样的东西的肮脏桌子之间。

  (得快点找到维多利加!虽然说就算没有目的地地到处乱走也不一定能找到,但是我又担心她……。再出去找找吧,在晚报出来的时候再回来看看吧!然后,问问他们有没有人联络过报社。好!)

  在楼层深处可以看到一间玻璃围成的小房间。里面有一座漂亮的桌子,穿着便宜的三件套西装的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坐在桌边。虽然看上去面色憔悴,还留着杂乱的胡渣,但还是一位相当有男人味的男子汉。

  在小房间前,大概有二、三十个认真地固定着发型,剃着胡须,穿着昂贵的西服的年轻男人们排成了长龙。都是一些家庭环境较好的成员。手里有大学的毕业证书的人也是有的。

  一弥急急忙忙地想要通过的时候。小房间的们被粗暴地啪当打开了……。

  「你的文章也太过优雅了。这可是拳击啊!拳击!」

  一弥吓了一跳停了下来。正好在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出来的时候。因为嘴里还叼着香烟,长满胡渣的脸半边歪着。他的左手正捏着一位穿着新西服的青年的脖子。不断向左向右摇晃着,又一次怒吼道:「这可是拳击啊!」。空着的右手甚至开始向空中咻咻地出拳。

  在翻着白眼的一弥面前,年轻男人断断续续的恳求道:「啊,呜……。请住手……」。长满胡渣的四十岁男人说道——

  「我读了你写的优雅的报道……什么什么『在历史悠久的布鲁克林桥,月色优美的今宵,绅士之间的决斗要……』『冠军的华美炸药和挑战者的芳醇之拳犹如玫瑰和刺一般紧密结合……』」

  一弥点着头听着。但是四十岁男人龇着因为烟油而变黄的牙——

  「你是文豪吗?你小子是十九世纪的?旧大陆的?文豪吗?啊?文豪吗?啊?」

  「啊啊——」

  伴随着悲伤的悲鸣男人被扔飞了过来。差一点就和男人撞上了,一弥急忙向旁边跳着逃开了。

  青年以像青蛙一般难堪的姿势着地了,但他马上踢了踢地板跳了起来,追上去缠住长满胡渣的男人——

  「编辑长,但是……。请雇佣我……。不管怎么说移民太多了,战争过来的年轻人也有很多,一直找不到工作……。这里虽然又脏又吵脑子又不好使,与热爱美与文学的我并不相称,就算是临时工也行,总之先雇佣我吧……。姑且,大概,会加油,的……。那个,怎么样呢……?」

  「又脏在此之上还很吵闹真是对不起啊,喂!」

  「还有,很臭!」

  由于像这样不由自主的添上了一句,青年说着:「……完了。」按住了嘴。

  编辑长一瞬拉下了脸。然后像是大盗般地无畏地笑了起来——

  「很臭?That's rignt!(就是这样!)」

  「对、对不、起……。诶?」

  编辑长竖起大拇指,这次像是杀人鬼般地笑道——

  「又脏又臭又吵,在此之上还很低级。地狱的三丁目……。这就是这里《公路日报》编辑部,啊……」

  这样嘟囔道后,不知为何自然地抓住青年中的一人——发着楞的东洋人青年,久城一弥的脖子,把他带进了小房间。穿着新西服的青年们也络绎不绝地跟了进去。一弥说着:「……不?那个我,不是……。」抵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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