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血止不住就直接将手帕绑在头上,维持着这种状态编辑长将报纸上的广告打开给他们看。
一弥认真做着笔记,尼克开始吃安静得可怕的美女秘书拿过来的咖啡和甜甜圈,将难懂的事直接交给搭档。
「G·I·布雷德博士是德意志出身的心理学者。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来到美利坚合众国开诊疗所。自己因为战争还是什么受了心伤,开始研究心的科学——心理学,就这些了吧。……等等,意识有点模糊……嗯!」
「没、没事吧?」
「切!我还没有沦落到需要你们担心……我们说到哪儿了?」
「呃,那个,布雷德博士的……编、编辑长……?」
「那个什么治疗法,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却在从战场上回来的年轻人啊,晚上到处游玩的轻佻姑娘啊,总之就就是在年轻的纽约客里面有着爆炸性的人气。然后像这样在报纸上登了广告,开始繁盛起来。」
「嗯……嗯。」
「然后提出想要去体验取材,那边竟然说OK了,而且说得这么急,竟然今天就可以去诊所了,就急急忙忙将你们叫回来了。毕竟也没有其他手上没有工作的记者了……久城,你是个认真的人,看上去是认真在取材了,可惜我们不是什么一流的报社啊。如果不写点更随意的恶趣味新闻的话是派不上用场的!……就是这样,赶紧去体验取材,写点好玩又新奇的东西出来!……来,赶紧的!」
一弥抬起脸用澄澈的双眼看着编辑长,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坐在椅子上的屁股被编辑长用力一拍,吓得一蹦三尺高,直接站起来逃到了墙边,害羞地用两手护着屁股。尼克也是,正想用咖啡将最后一口甜甜圈吞下去的时候被编辑长这么一拍,呛到了。
「咳咳,我、我有在听啊!」
「下午三点开始,一个半小时内都可以,利索点!你们别像女人那样磨磨蹭蹭,快点出发了!……啊,对了。」
编辑长大声喝住了急急忙忙地想要逃出编辑长室的两人。从手帕上渗出的血开始流下,编辑长只是粗暴地用手背去擦,搞得一脸都红了。
一弥和尼克已经吓得脸都抽抽了,编辑长则是毫不在意地补充说:
「呃——这个博士呢,因为战争落下的后遗症,有点……也不能说是奇怪啦……该说……嗯……总之,你们见到真人就会懂了。鸡毛蒜皮的事不要在意,好好取材去吧。……这个给你们!」
说完将报纸的广告页扔给了他们。因为上面糊满了血,一弥和尼克都很嫌弃,不停地谦让着说你拿吧啊不还是你拿吧。
忽然,一弥瞄见没被血盖住的地方布雷德博士的照片,不禁「啊咧?」了一下。
他捏着报纸开始回想:
「这张脸好像在哪里见过……」
「喂,这里还有一张!」
「什么样的呢,我看看……」
「你们要往曼哈顿岛的北上走,路途迢迢直至上西区啊。顺便帮我买一下这个也不会怎么样的!」
写好的便条折成纸飞机嘿地投了过来。尼克兴趣缺缺地接住了无力滑行的纸飞机。
拆开来看发现里面不仅仅是上西区的地图还连北面的住所、店名和商品名都潦草地写在上面。
<低糖系列的薄荷果酱 一瓶……不,两瓶!>
尼克鼓起了脸。
「这不是跑腿嘛!都说要你自己去买了啊,真是的!」
关上了的门后传来编辑长不快的声音:
「可恶,大人是很忙的啊。行了快去吧小鬼们!嗯,唔……」
说着说着就只剩痛苦的呻吟了。
<公路日报> 编辑部的走廊昏暗狭窄。如果换上够亮的照明,就会发现走廊的角落脏乱得灰尘、垃圾、死老鼠随处可见,让人不寒而栗。
记者从前后左右蜂拥而至,一弥和尼克也加快了脚步。
「额头破了还流血,怎么说都拒绝不了呢。编辑长也真是的,每天每天都惹火女儿,两边都……咦,久城?」
尼克疑惑地问:
「从刚才开始都在干什么呢?」
「……嗯?啊,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G·I·布雷德博士……」
一弥单手拿着报纸边走边看,话说一半就被两个爱尔兰裔的人挡住了去路,硬是吓了一跳停下了脚步。
尼克双唇紧闭,耸着肩膀往前迈了一步。
面前二人是前辈的记者和摄影师。两人都是爱尔兰裔,瞳色较浅,毛发也呈浅茶色,身材细瘦。两人满脸得意地:
「哟!奇怪的东洋人和当不成黑手党的意大利小子!……开玩笑啦,别用那么可怕的样子瞪过来啦,小尼克。」
「生气了的话就更小家子气了。好了,没你们什么事,让开吧。」
尼克握紧了拳头,用危险的眼神瞪着对方。
「话说回来啊~久城~我们呢,今天也很忙啊。去做了纽约小姐比赛的取材来着。这之后也要去采访大人物了。」
「就是那个大总统候补的高尔斯华绥!知道不?就是那个跟黑手党、经济界和FBI都没有联系、清清白白的政治家!就因为这样的才能得到那群烦人的清教徒的支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