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那孩子能预测到所有的事情。因为每一个小小的事象,都会化作混沌的碎片注入她的头脑中。在她为了解闷而摆圌弄着这一切的期间,碎片就会瞬间完成重组的过程……”
“是在说梦话吗?别说了,快把行李收拾起来吧。”
“她只是没有告诉我而已,实际上她早就解开了第十个谜。她早就知道我们也许就此不能再见面了,刚才的维多利加……”
“你啊!”
“只有我一个人还蒙在鼓里,还想着迎来新的一年,到了第二天早上还可以跟你见面。我就像平时一样只跟她说了一句‘晚安,维多利加’就离开了。我……”
一弥低下了头。
就像在责备他“你在这里说这些么没出息的话做什么?”似的,男人严肃地俯视着一弥。
察觉到这一点,一弥也立即绷紧了表情,摆出直立不动的姿势。
跟他的动作相反,内心却依然在静静地进行着思考。
(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传达给重要的人知道。)
想到这里,那种遗憾的感觉就让他的心产生一阵刺痛。
(在春季的那一天,我拿着老师托付给我的打印资料登上图书馆塔的最高层,遇到了那位金色的女孩子。自那以后就一直燃烧在心胸中的这股不可思议的感情……这究竟是什么感情呢?我并不知道。而且我现在连这一点也无法传达给她知道,就不得不马上离开苏瓦尔了……!)
一弥遵从命令,开始以利索的动作收拾起行李来。
他打开了一年多前来到苏瓦尔时带来的那个行李箱,把教科书和字典都塞了进去。然后把叠好的更换用的衣服铺在上面。
一弥以冷静的口吻圌向男人询问是否可以给别人留下书信,然而却只得到了“对朋友什么的就不要留下任何东西”这样冷漠的回答,不由得紧紧圌咬住了嘴唇。但是他很快就在笔记本上沙沙地写下了什么东西。
以自己出生国家的语言写下了什么东西。
同时,他还在上面画了一幅小小的蝴蝶图案。
“我想把这个交给我的班主任老师——塞西尔·拉菲特小姐。”
男人看了看那张纸条——就像在说“还做这种女人气的事情”似的对那个蝴蝶图案皱起眉头,而对于文字本身却说了一句“什么嘛,这个当然是没问题的,反正在事务手续上还是有必要的吧”,然后点头表示同意。
一弥提起旅行箱,走出了房间。
走出了这个应该不会有机会再来的圣玛格丽特学园,现在已经住得十分习惯的自己的居所……
他沿着走廊往前走。
挺直腰背,强忍眼泪。
在他刚走出宿舍乘上马车的时候,就看见塞西尔老师只穿着一身睡衣、连大衣也没有披上就拼命沿着寒冷的铺雪小路向这边跑来的身影。舍监还跟她手拉着手。
正当一弥想要向她们打招呼而从窗户探出脸来的时候,却遭到了警官们的阻止。
“久城君~!”
“喂喂,你们这就要把他带走了吗?究竟是怎么回事嘛!喂,久城君!”
“才刚到新年就遇到这样的事……学园方面没有接到任何联络,首先应该跟深为班主任的我、校长和理事长说明情况……”
耳边传来了塞西尔和舍监的声音。
“现在根本没有那样的时间,因为事情非常紧急。要是等待手续完成的话,就会让我国的一名贵重的学生暴露在危险之中了!”
“咦,危险,是怎么回事……?”
塞西尔老师仿佛觉得很不可思议似的反问道。
一弥也倒吸了一口气,凝神倾听起来。
在寒风的吹拂下,马车也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冬季的风非常寒冷,即使坐在马车里面,呼出来的气息也还是白色的。
“对了,班主任教师塞西尔·拉菲特小姐这个人物,指的就是你吧?久城君托我把这个交给你。以后需要联络的话就使用这个吧。”
“这个,是什么?真是奇怪的纹样……”
“唔,这是我们国家的文字。”
塞西尔老师尽管读不懂上面写的内容,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把那张笔记纸收下了。
趁着男人乘上马车的时机,塞西尔老师拼命地朝着马车里面看进来,还小声喊了一声“久城君……”。
因为她不停地在地上蹦跳着,那熟悉的蓬松浅黑色头发和圆框眼镜也在马车窗外面不停地上下起伏着。
“虽然我不太明白,但我已经知道你的意思了。画在这张纸条上的蝴蝶,我想一定是金色的吧……?就是说要我把这张纸条交给金色的蝴蝶是吧?虽然老师我完全读不懂,但这一定是给那孩子写的信……”
一弥无声地点了点头。
“久城君,久城君……啊啊,你要保重呀……!”
马车的门被关上了。
“不管是苏瓦尔的事情,还是在这里的大家的事情,就算回到自己的国家,你也不要忘记哦……”
“……老师!”
“因为大家都很喜欢你呀!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