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二人抓着弟弟的手脚乱舞,以他喝醉了捣乱为由,将他逮捕了。虽然将他关进了拘留所里,但也只能关到明天早上,不久之后就得释放他……被释放后,他一定会立刻回到那座房子中,再度开始破坏人偶吧。但是如果让孙女和农妇一家将人偶藏起来的话,他一定会控告他们盗窃吧。」
「唔。」
维多利加兴致不高地抽着烟斗。
图书馆再度恢复了宁静,连小鸟们都停下了叫声。
布洛瓦警官板着脸,尖脑袋左右摇摆着。
终于,维多利加无聊地叹了一口气,
「我说,古雷温。」
「什、什么?」
「你那愚蠢的尖脑袋,似乎没有注意到重要的事啊。出于亲切,就让我告诉你吧。」
维多利加一会儿将书拎起来,一会儿将书推开,在找了一阵子后,终于找到了想要的书。她用软软的小手翻开了书本。
那是一张地图。描绘着大陆的焦茶色的画。
她伸手指向了一点,
「其实啊,古雷温……」
「什么!」
「俄罗斯的莫斯科站,位于列宁格勒啊。」
吱吱吱……冬季的小鸟在歌唱着。
融化中的白雪,在小亭子的屋顶上、铁质长椅上、以及树枝上闪烁着白银色的光芒。
从远处,传来了学生们的谈笑声。
艾薇儿眨了眨眼,
「哎,怎么回事?」
「你果然不知道吗。如我所料。这根本就不用将混沌的碎片再构成。你虽然是个好人,但是脑袋却很坏。这也没办法。」
「维多利加同学,你在嚣张什么啊。明明掉进了洞里?」
「哼。」
维多利加在述说期间也没有半点变化,冰冷的表情略微地扭曲了。
「……所以说,既然你明白就救我出来啊。」
「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莫斯科站会在列宁格勒呢。这很奇怪吧,列宁格勒又不是莫斯科。这就像苏瓦伦站位于伦敦一样奇怪啊。」
「其实也没那么奇怪。」
维多利加打了一个哈欠,回答道。
花冠那大红的鲜艳的花瓣在冬风中微微摇晃着。
「是这样的,你啊。在俄罗斯,莫斯科的车站是被称为列宁格勒站的。因为那里会有“前往列宁格勒”的列车通过。而在列宁格勒则是有“通往莫斯科”的列车通过,所以叫莫斯科站。对于俄罗斯的人们来说,这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外国的客人却总是对此感到混乱。我知道这一点,而尖脑袋的古雷温一脸严肃地听我说完后,立刻理解了情况。」
「情况?」
「人偶师的儿子自楼梯上摔下后死亡,是在那天的午后发生的。另一方面,人偶师则是在午前离开了列宁格勒,预定黄昏抵达莫斯科。然后,在莫斯科站去世了。莫斯科站=列宁格勒。也就是说他恐怕是在午前死亡的吧。」
艾薇儿一边挥舞着弓箭一边说道,
「也就是说,人偶师葛芬庭比儿子先死了……」
「没错。」
点了点头,维多利加咬上了烟斗。
慢慢吸了一口。
「也就是说,继承权并不属于人偶师的弟弟,而是属于孙女。……也不知道有没有明白这点,尖脑袋匆忙地如我的条件一般将他那尖头发不断地拧过,固定成了锥子头后,便冲了出去。」
「然后怎么样了?」
「葛芬庭的遗物,陶瓷人偶全都归孙女所有了。作为谢礼,她将人偶师最后的作品送给了尖脑袋。然后因为非常中意那个人偶,哥哥他变成了人偶控。出席苏瓦伦的拍卖会,收集价值等同于一座房子的高价人偶,然后,将它们陈列在警察局的架子上。」
「哼。那,那个人经常抱着的人偶就是那最后的人偶咯。」
「嗯。而那位孙女,听说她是一名内向又文静的女性。从小就与父亲一起帮忙爷爷的工作,打从心底爱着爷爷的作品。没过多久,她好不容易集齐了资金,在苏瓦伦开了一个小美术馆。眼瞳由宝石制成,美丽又悲伤的人偶们——如同葛芬庭的恋人一般,从黄泉传来的甜美的低喃——那些非卖品的作品,现在只要去那间美术馆就都能看到,就是这样。」
「哎。但是真厉害啊,为了爷爷留下的作品,那孩子还真是努力啊。」
「嗯。那名农妇也说过,那孩子是一名小小的女战士,虽然很内向,但心中却隐藏着热情的火焰。」
「是吗……」
艾薇儿看向了远方。
她抬头注视着冬日中那晴朗、眩目的天空,
「同样是战斗,但并非都得挥舞弓与剑啊。唔。我说,总有一天,我是不是也能帮最喜欢的爷爷做些什么呢。比如说传诵世界第一的冒险家,布莱德利爵士的冒险的传说……」
「是吗。说起来,你也是爷爷养大的啊。……接下来,嘿!」
「哎呀!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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