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而且久城一弥也同样站在那里。
绅士们不禁面面相觑,然后同时跺了跺脚。接着,他们就像在评估一弥的价值似的眯起了眼睛。一弥挺起胸膛,仿佛要告诉对方自己决不退让似的张开双臂,护在维多利加的面前。绅士们看到他的举动,马上停下了动作。
两个男人和一个少年默默地互相对望起来。即使作为少年也显得过于矮小纤瘦的一弥,他的全身却散发出令人震惊的战斗意志。
“久城……?”
维多利加轻声说道。
“你没有跟塞西尔她们一起在观众席上看戏吗?”
“我才不会去!我一直都在找你……因为很担心你。”
“哼,是吗。
维多利加以理解了一切的态度点了点头。
“难怪我没有听到你哭的声音了。”
“我、我才不会哭!就算我坐在观众席上也一样。身为男子,在人生中就只可以哭三次。那就是父母死的时候,孩子死的时候,还有自己死的时候……咦,好像不对啊。我想不起最后那个是什么了。那究竟是谁死的时候来着……?”
“吵死了。”
“啊,对不起。”
“你刚才说……担心?”
绅士以低沉的声音反问道。
从深深盖过眼眉的帽子深处,露出了修剪得整整齐齐的金色短发。举止看起来相当高雅,而且具有一种威风凛然的气派。背后的另一个男人,则像苏菲所说的那样是一副官员打扮,全身都没有任何颜色,看起来就像是一种单色存在似的。
金发绅士说道:
“你这个少年说的话还真奇怪,看样子你应该是个东洋人吧……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其实在担心一只灰狼啊?”
他边说边用下巴指了指维多利加。
“你知道这是多么可怕的生物吗?这根本不是值得你担心的存在。”
“维多利加是什么样的人,我早就知道了。不仅仅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我才担心她。而且因为不管她再怎么厉害,维多利加也还是这么……”
一弥慎重地走出一步,插人到维多利加和绅士之间的空隙,继续说道:
“是这么的娇小!……好痛!”
“你啊,以后不允许再说我小了。
“我说啊,现在可不是为这种事生气的时候吧?拜托了,维多利加你现在先别说话。因为刚才你差点就被这个男人杀死了啊。我刚才就觉得有点奇怪,于是就跟着他来了,结果看到他们一直在暗地里偷听着你们说话。后来看到只剩下你一个人,他们就这样对你——!”
一弥重新面对着绅士们。
绅士也以他的两只宝石般的蓝眼睛默默注视着眼前的东洋少年。
观众席上的鼓掌欢呼声不绝于耳,就像要永远持续下去一般。
那是名为永恒的光荣瞬间。那是将会永恒留存下去的光辉记忆……
照耀着灰色日子的光芒……
一弥以可怕的表情面向绅士说道:
“陛下,你是……”
他刚说到一半,维多利加就以低沉沙哑的声音制止道:
“久城,不可以。”
“咦?”
“你绝对不能叫出那个男人的名字。”
“究竟是为什么?因为这个人不管怎么看也是……”
“因为很危险。”
维多利加摇了摇头。
两名绅士都满怀怨恨地盯着她那小小的身影。
维多利加一边吸着烟斗,一边低声沉吟道:
“现在就暂且用‘他’来称呼吧。”
“他……”
“其实我也有一些话想要跟两位绅士说清楚的。你们能亲自光临,我也不胜荣幸。据久城所说,你们好像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暗地里听着我向父亲大人解谜的对话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必费工夫解释了,因为这对你们来说都是非常清楚的事情。”
说到这里,维多利加就停了下来。
细长的白烟缓缓地从烟斗中向上升起。
绅士们露出僵硬的表情,默默地听着她的话。
“在刚才的解谜中,还存在着没有揭开谜底的部分。”
“…………”
“总共有两点。”
维多利加的嘴唇扭曲了起来。
说不定那是一种浅笑的表现吧。
“第一点,在一九〇〇年杀死可可·萝丝,然后在一九一四年又杀死妮可儿·露露的犯人究竟是谁?第二天,犯人是如何在王官里杀死妮可儿,然后只把她的头颅带走的呢?”
“不知道——你刚才是这么对父亲说的。”
金发的绅士静静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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