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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相处得太久的伙伴,老是记得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真是麻烦死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红发女人也只是笑眯眯地轻轻敲了敲黑发女人的脑袋。黑发女则是夸张地打了个大哈欠作为回应。
“总而言之,我就在那个时候看到了十年没见的Blue Rose……喂,我不是早跟你说过了吗?”
“没错,没错。”
“当我表演结束走出舞台,疲劳了一天正要回去的时候,和一辆像是贵族们乘坐的豪华马车擦肩而过。然后我突然就听见‘哎呀,是你吗!’这样一个令人怀念的声音。我猛地抬起头,就看见Blue Rose从小车窗里看过来。那满脸的笑容就跟以前一模一样。她那发自内心对生活的欢喜表情,就像马上要跳起舞来似的。就连现在想想,那个笑脸依然清晰可见。那张自然流露的笑脸,稍微带点邪恶,可爱到令人有点嫉妒……就像是彰显女性的存在一般。如果那不是妮可儿·露露的话还会是谁呢?而且她确实是叫住我了。这点绝对没错。”
红发女人耸了耸肩膀,以小声说道:
“如果不是碰上了幽灵的话。哈哈!”
黑发女也一脸忧郁地点头说道:
“说起来我也看到过哦。”
“咦,你说真的!”
“那是在听你说起这件事的两年后吧。我当时正跟作为赞助人的贵族老爷去郊外湖边散步……”
“有这种事吗?我明明对你的男性交往经历一清二楚,怎么可能不知道?”
“哎呀,就是那个啦!虽然是叫他老爷,不过因为我把年龄报低了十五岁,实际上那个老爷比我还小的那个……”
“啊,原来是那个啊!”
啊哈哈——两个女人马上相视而笑了。
结果两人就围绕着那段和比自己年轻的老爷展开冒险式的恋爱场面,开始手舞足蹈地重现了起来。真不愧是女演员,演技实在逼真极了。一弥不由满脸吃惊地看着她们演的短剧。
身旁的塞西尔老师却是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啪哒啪哒地跺着脚,然后又伸长脖子用手掌捂住一弥的两边耳朵,然后大声吼道:
“这在教育上是很不好的耶!”
那边的两个女人也顿时吓了一跳,停下了短剧的表演。
“你在说什么呀?你看来也不像是个死板的教师吧。”
“我就是一个死板的教师。我是这个孩子的班主任!”
“哎呀呀!”
女人们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大概是想起当年拘谨的女校年代那些严厉女教师的形象吧,两人都像是怕了塞西尔老师似的缄口不言,头也耷拉下去,胆怯地互相偷看了几眼。
“……好了。刚才那些话,之后你们再说给我听听吧。”
听到塞西尔老师小声这么说,二人才怯生生地抬起头来。没过一会儿,她们也偷笑着点了点头。塞西尔老师也嗯了一声,放开一弥的耳朵。
“已经可以啦,久城同学。这两个女人真不像话,老师我训斥了她们一顿。”
一弥困扰地扭了扭身子。
“老师……你两只手没有捂在我的耳朵孔上,不好意思,刚刚我全都听到了。
“啊!”
塞西尔老师满脸通红。
两个女人也顿时噗嗤地笑了起来。
墙壁上的灯台继续散发出浑浊的灯光。
黑发女人打破了沉寂:
“总而言之,就是我在湖畔散步的时候,碰到了携带着重装备出来野餐的一行人。她身上穿着华丽的长裙,戴着女式纱帽,在前呼后拥的随从中间摆出一副贵族妇人的模样。而且好像还很有服务精神似的,突然高歌一曲给随从们听呢。
“唱歌?是贵妇人吗?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
“的确就是这样啊!然后那歌声唤醒了我以前的记忆——她的那副歌喉就算想忘也忘不掉啊,就像在歌颂生命似的嘹亮异常。更厉害的是她接着还跳起了舞步。没有什么能比那舞蹈更能呈现出青春的活力了。我差点就要大声喊出‘喂,妮可儿!’,还想跟她说‘哟,平民区的Blue Rose!看来你的右腿还健在哦!’这样的话。因为她当时的口头禅就是‘我的右腿可是有着苏瓦伦第一的曲线美喔。不过,这条右腿还有一个对手呢’。当客人问她‘那对手究竟在哪里?’,她就会大笑着回答道‘哎呀呀,那当然是我的左腿嘛’。真是让人怀念呢……”
“你当时,没有跟她搭话吗?”
一弥问道。
“……我怎么可能搭话啊。”
“这个,说的也是。”
两个女人都同时点了点头。
黑发女人动了两下懒散的肩膀说道:
“因为她看起来就像傍上了哪里的贵族或者实业家,用我们的话说就是〈黎明之梦〉——指的是情人的意思——被收为情人了吧。而且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她那时候生活得很好。对于这样的朋友,我们身为昔日的同伴是不应该去打搅她幸福的。这一点是我们这一行的不成文规定。当然我也不知道这是谁在什么时候定下的……”
“不过,的确有这回事就是了。你说呢?”
两个女人分别坐在桌子和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