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的建筑前。
今天外面盖上了一层白砂糖般的积雪,看起来仿佛比平时更加美味。
就在屋子前面……
“别咬我啊!大人就要有大人的样子,一般是不会随便扑上来咬人的吧?放开,你这奇怪的睡衣女!”
“唔呜、呜呜呜呜!”
对准了提着大箱子气喘吁吁的布洛瓦警官的手臂,塞西尔老师上来就是一口。
“放开我!好痛,好痛啊!”
“你别想骗我。你提着这么大一个箱子,一大早就跑来我们学园,到底是何居心!校长、理事长,我发现有可疑的人闯了进来,赶快叫警卫吧一!”
“别吵,笨蛋!”
“你这个箱子!从你挥来挥去的样子看来,应该还是空的,还很轻吧?你这家伙,接下去又想把维多利加同学带到哪里去?我作为班主任全都看在眼里,绝对不可以!虽然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样的理由,不过别想再把那孩子带到危险的地方去了!”
“住嘴,你这圆眼镜!”
“你这个尖头尖脑的——变态狂!”
“呜!”
“啊呜!”
“……吵死了,怎么一大早就这么吵。那边的眼镜女,还有尖头尖脑的警官!”
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如同从地狱深处发出的低沉沙哑的声音,布洛瓦警官和塞西尔先生都顿时吓得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两个人保持着激烈缠斗的扭打姿势僵在踩得乱七八糟的雪地上,回头向糖果屋看去。
不过那里什么人都没有…
他们才刚这么想,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事情都清楚了,又要我出去吗……”
就像被死者冰冷的手摸上心脏、在瞬间内把体温和人类感情全部夺走一般不吉的细小声音。
两个人同时吞了一口口水,塞西尔老师的嘴巴还咬在对方的手臂上,布洛瓦警官也还扯着对方棕色的头发,慢慢把视线放低。
在两人的胸腹位置上,他们终于发现了声音主人的小小脑袋。
有如陶瓷娃娃般娇小美丽,也令人为之恐惧的少女,正悠闲自在地抽着烟斗站在那里。
一头跟母亲一模一样的美丽金色长发,有如远古生物的金色尾巴沉沉地拖在地面上。彷佛吸人一切的深邃翡翠眼眸,就如活过百岁的老人一般透露出寂静和悲伤,闪烁出强烈的冷光。
红白相间的膨裙装饰着大量皱褶荷叶边,宽大的公主袖像是蔷薇含苞待放,华丽的裙摆也像即将绽放的大朵蔷薇一样圆圆地向外撑起。脖子上系着大蝴蝶结,头上戴着点缀着花纹的小帽子,胸前有闪烁光影的蕾丝胸饰,脚下则蹬着一双深粉色宛如玻璃制的鞋子。红白和粉色交相辉映,与脸上的悲伤容貌相反显得无比华丽。
她就以这样的身姿,默默地抬头注视着布洛瓦警官:
“是父亲……即是来自灵异部的请求对吧。”
“……为什么你会知道?”
“是智慧之泉告诉我的。”
少女——维多利加·德·布洛瓦没有改变表情,作出了简洁的回答。翡翠眼瞳中闪着骇人的光芒。
干燥的风持续吹过。
保持着被对方拉扯着脸颊的状态,露出一脸不安表情的塞西尔老师,反复比照着面前这两人的表情。
布洛瓦警官随后哼了一声,以充满怨恨的眼神盯着自己的小妹妹。他松开了扯着塞西尔老师脸颊的手,拽起大箱子就大踏步朝着小屋走去。
“有一宗事件,无论如何也需要你帮忙解决。虽说如此,但并非昨天今天才发生的事情,而是在十年也传得沸沸扬扬、至今仍未解决的杀人事件。是那件苏瓦尔最有名的杀人事件,这么说你懂了吗?”
“最有名的——吗?”
维多利加面无表情地反问道。
“难道是……!古雷温,是那个……!”
“没错。”
塞西尔老师悄悄跟着进了糖果屋,听着兄妹俩的对话,不禁严肃地瞪大了双眼。
这时候从雪中突然蹦出来一只可爱的雪兔,它跳到塞西尔老师面前,先是跳到她膝盖上,接着搔弄针织帽垂下来的绒球球。一开始她说着“啊,别打搅我,小兔兔。现在小灰狼正面临着重大危机……”想要赶走兔子,接着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来:
“哎呀,这不是刚才和久城同学一起玩的兔子吗。这么说,是久城同学的朋友吧?太好了,那么……”
塞西尔老师不知从哪里找出一张便条,开始在上面写了起来。“那个,维多利加同学像是要被尖尖头带到什么地方去,嗯,地点是……写下来,好。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还是得跟着去才行,怎么办,怎么办……啊,对了!我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她边说边看向摆在玄关的大箱子,认真地点了点头。
屋子里传出兄妹的对话。塞西尔老师听着他们的声音,边在纸上写一边念着“说是在苏瓦伦的剧场!久城同学你也要快点来哦。就这样,完成!”写完之后,她就把便条绑在兔子雪白的耳朵上,把兔子放了出去,然后她又继续皱着眉头凝神倾听着对话。
屋子里,维多利加以低沉的声音向兄长问道:
“你这家伙,刚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