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苏菲穿着相同服装的女仆来来往往。苏菲进入三楼自己简单的房间,从抽屉里小心翼翼拿出装有饼干的袋子。抓住三袋里面其中的一袋,从窗口对着诧异仰望这边的拉菲小姐挥手。然后又跑过走廊,奔下楼梯,回到拉菲小姐身边:
「呼、呼这个给你!」
「什、什么东西?」
「饼干!我奶奶以祖传的食谱做给我的。其他地方绝对吃不到,非常好吃喔。所以我很珍惜,不过还是送给你」
如此说道的苏菲不知为何又害羞地脸红,忍不住低下头。想到把祖母的饼干送给担心未来的千金小姐,根本也无济于事。只觉得自己粗鲁笨拙的少女,为了掩饰这样的心情,苏菲喋喋不休地说起祖母的事:
「奶奶烹饪的手艺很好,可是有点迷信。她从以前就经常告诉我,在没有月亮的晚上绝对不可以外出、横越十字路口时一定要在胸前划十字等等,很奇怪吧?还有如果有事想要忏悔,就写封信藏在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效果和去教堂向神忏悔一样喔。这个我也时常偷偷做,这个学园里也有我藏的忏悔信。还、还有」
「喀啦!」似乎听到咬什么东西的声音,苏菲停下嘴巴,抬起头来。只见拉菲小姐已经停止哭泣,正在开心地吃着饼干。
「好、好吃吗?」
「嗯!谢谢你,苏菲。实在太好吃了,也让我有了一点勇气。」
「嘿嘿嘿。」
「嘿嘿。」
两人相视而笑,就好像彼此是多年密友。
苏菲好高兴,紧张的脸颊也和缓下来。其实她一直偷偷仰慕清纯、凛然、可爱的拉菲小姐,如果是同学就可以成为好朋友,可是在学生和女仆之间却是不可能的事。毕竟身份不一样,而且穿着制服的女仆就和空气没什么两样,根本没有人会记住她们的长相和名字所以才会放弃,不再有想要成为朋友的念头。
(虽然要分离但是能在最后一刻成为朋友,真的很高兴。虽然有些寂寞)
苏菲如此想着之时,拉菲小姐勇敢地擦干眼泪,对着苏菲如此宣告:
「苏菲,我即使只剩下孤伶伶一个人,失去父亲的庇护,还是要骄傲地活下去。即使身分改变,我还是我。绝对不会忘记这件事,一直努力下去。我」
「拉菲小姐!」
苏菲不禁悲从中来,忍不住哭了起来。把小狗托付给苏菲的拉菲小姐背对着她,拖着行李箱往前走。
(再见了,拉菲小姐真是个了不起的大小姐)
苏菲抱紧小狗,再次吸着鼻子。
凉爽的风似乎是要吹开两人
4
从凉亭圆桌底下爬出来的维多利加和一弥,在夏日明亮的阳光下,眼睛直盯那个小小的白色信封。
「为什么这种地方会有信咦?啊、维多利加,不行啊!怎么可以随便看呢!」
「唔?」
维多利加撕开信封,抬头以怀疑的表情仰望一弥的脸。
一弥以极为认真的表情双手抱胸,左右摇晃脑袋:
「我不赞成。」
「什、什么?」
「维多利加,不论你有多么无聊,也不能随便翻阅人家的私人信件,还打开来看,这是要不得的事你多少会听别人的话吧?」
维多利加只是随便听过一弥的话,毫无兴趣地哼了一声,继续撕起信封。一弥急忙抢过信封。维多利加大叫起来,似乎大吃一惊,接着便以难以捉摸、诡异的毫无表情盯着一弥。
稍微皱起眉头,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惊讶。
一弥也不服输,斩钉截铁说道:
「不行就是不行。这是别人的信,要还给主人才行。」
「的确是你会说的话。」
「没错,这才是正确的做法。来,走吧。」
拉着维多利加的小手,一弥离开凉亭。对着讶异问道「要去哪里?」的维多利加说声:
「去主人那里。」
「唔?」
一弥转过头去。被豪华的黑色洋装与花朵饰品包住,有如华丽陶瓷娃娃的维多利加,小手被一弥拖着,虽然不情不愿,也只能踏着小碎步往前走。
看到这副模样的一弥不禁微笑:
「说是主人,应该是收信人。信封上面的收信人,是我认识的人。我们必须把这封信送到这个人手上,然后再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唔」
有点不甘心的维多利加也板起小脸蛋说道:
「也对。」
「是吧?」
「你真是个无聊的人。」
「你管我!」
一弥拖着维多利加的手,往男生宿舍前进。那是一栋以橡木筑成,装饰繁复的豪华建筑。沐浴在阳光下,外墙的木纹也在闪闪发亮。
「舍监在吧」
一弥穿过后门,来到一楼餐厅后面的大厨房。这才发现将红发绑成马尾的舍监,正叼着香烟哼着歌。搭配发色的大红连身洋装胸口大胆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