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不过、算了,这里面有很多隐情,一言难尽。」
维多利加不是对着焦急的布洛瓦警官,而是对偏着头看自己的一弥开口:
「虽然麻烦,还是为了洗刷你的嫌疑来解谜吧。你真应该痛哭流涕感谢我才对。
万一你被当成犯人逮捕,不仅会在监狱里被老鼠咬得像乳酪一样全身是洞,还只能过
着每天呼喊我的名字、以泪洗面的日子。」
「嗯、嗯如果真是这样,我的确会一边被老鼠咬,一边寂寞呼唤你的名字。」
「那还用说。」
维多利加一脸骄傲自豪的表情,然后开始说明:
「首先回想〈孤儿〉遭到毒杀这件事。你听清楚了,整个事件的关键是〈大公妃
〉说的『整片天空的潮水』毒药是怎么进入被害者的嘴巴里面?〈樵夫〉没有把毒下
在葡萄干里,〈死者〉也没有把毒下在自兰地里,因此游戏顺序和命案没有任何关系。告诉你,由〈大公妃〉决定游戏顺序的这件事当然没有任何意义。」
低沉有如老太婆的沙哑声音在房里回响。
不知何时,基甸本身也沉迷在维多利加的推理里,脸上浮现藏不住的好奇心,很
有兴趣地凝视这名解说推理过程的娇小少女。
另一方面,布洛瓦警官却好像担心有人在此时进入房间,把陶瓷娃娃放在膝盖上
,坐立难安地左右张望。
「毒不是下在葡萄干里。」
「这样一来?」
「回想一下,你们之中的三个大人喝葡萄酒,两个小孩喝水。〈孤儿〉把葡萄干
放进口中,喝了一口水。」
「嗯、嗯。」
「下毒的东西是『装水的玻璃杯』!」
布洛瓦警官惊讶地偏着钻子头,匆忙抽了口烟斗:
「用什么方法下毒?久城同学也喝了相同的水喔。」
「对,久城也喝了同样的水,但是玻璃杯不同。」
「可是〈孤儿〉在倒下之前也喝过玻璃杯里的水,当时却完全没事。」
沉默的维多利加把烟斗放进樱桃小嘴里,又缓缓放开烟斗:
「先前〈樵夫〉说过他拿玻璃杯时,是抓住杯脚倒着拿过来。除非杯子是空的,
否则不可能这么做。不过」
布洛瓦警官转头望向传来吵闹声音的走廊。
「告诉你,乍看之下是可以倒提的空杯,但是要在单独一个玻璃杯里下毒并非不
可能。在这里成为解谜关键的,就是〈大公妃〉说的话:『整片天空的潮水。』〈孤
儿〉的玻璃杯是冰的,倒入水之后表面才会附满水滴。能够控制哪个玻璃杯给哪个人
的就只有〈樵夫〉,也就是基甸雷格兰。」
基甸看着走廊,又像在等待什么般左右张望,似乎是在等待帮助。维多利加眯着
眼睛观察
他的模样。门也在这个时候打开,基甸脸上的表情突然一亮。
「警官!」
年轻刑警冲进来,小声对着布洛瓦警官耳语。布洛瓦警官说声:「证人到了?很
好!」点点头,基甸却是一脸失望。
布洛瓦警官正想冲出房间,又急忙转身对维多利加小声说道:
「等一下再解谜。我立刻回来,一定要等我。」
之后便一边大叫一边急忙跑走,脚步声逐渐远去。
房间里只剩下灰狼维多利加和随从一弥,以及心神不宁,不断望着门的嫌犯基甸。
维多利加神情愉快地说道:
「看来你等待的人还没到啊,基甸。」
「你说什么?〈灰狼〉。我没有在等待任何人。」
「我知道哟。」
维多利加淡淡微笑:
「〈樵夫〉啊,你在等待一切的王牌〈冥界之王〉。」
听到她说的话,基甸也露出微笑:
「才没有这回事,那些有关身世的故事都是骗人的,是配合大家的说法胡扯瞎掰
的。根本没有什么冥界之王。」
「错了,我早就发现你正在等待将你救出这个困境的冥界之王到来。你看着我的
眼神,好像看到可怕的东西,可是又带有一丝亲近。我都察觉到了灵异部的间谍
,基甸,你正是杀害科学院间谍〈孤儿〉夺走遗物箱内容物的犯人,也就是鬼牌。」
「咦!」
一弥忍不住大叫,维多利加和基甸同时看向一弥的脸,互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