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回想的画面全是在列车里的笑容,无计可施的一弥只好战战兢兢开口:
「呃、警官,听完证词的我,内心想法是:我们真的是偶然来到同一个包厢吗?
当然我和维多利加在搭上列车时,受到她们的帮助,因此和〈孤儿〉与〈大公妃〉同
座,我认为当时的确是偶然可是〈死者〉和〈樵夫〉又是如何?」
「此话怎说?」
「的确按照基甸的证词,〈死者〉探头观看那个包厢,误认是空的才会进来。不
过他说的话是真的吗?也可能是因为知道〈孤儿〉在里面,所以假装偶然闯进来」
「唔。」
「啊,请不要太认真,我只是有这种感觉。还有基甸的行李箱里面的那些东西,
究竟是什么?像个女人用的行李箱里有香水瓶和小孩的肖像画,可是不列颠大公妃的
朴素男用皮箱里,竟然什么东西都没有。不列颠大公妃为什么没带行李?原本就是空
的吗?还是在途中趁乱丢掉了呢?」
一弥又叹口气,轻瞄维多利加一眼只见她抽着烟斗,眯细晶亮的碧绿眼眸,
好像快睡着了。也许是因为自己刚才说了一堆无聊的话吧?一弥不禁感到失落。不过
布洛瓦警官倒是探出身子「喂,继续!」焦急地用钻子头戳着一弥的头。
「好痛、请你不要这么做!」
「唔。那就快说啊!」
「真是的警官,接下来我又想到玩拿葡萄干游戏的事。当时应该没有人有办
法动手杀人。(樵夫〉拿来葡萄干、〈死者〉倒入白兰地、〈大公妃〉决定顺序,这
么一来任谁都不可能犯罪至少不可能是一个人做得到。况且我们只是偶然遇见
不过我心里在想真的是这样吗?」
「怎么说?」
「我们互相打过招呼、自我介绍,不过并不知道当时是不是第一次见面。如果
我是说如果大家事先串通说谎呢?若是那三个人不是第一次见面,而且之前早就认
识的话呢?说得更严重一点,如果那三个人是共犯呢?如果扑克牌里面混进三张鬼牌?」
哑口无言的布洛瓦警官望着一弥,刑警们也紧张地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说不定所有的葡萄干打从一开始就被下毒了不过我不知道毒是
下在葡萄干还是白兰地里。因为〈孤儿〉会选哪颗葡萄干,是没有任何人能够控制的
偶然,可是如果每一颗葡萄干都下毒,〈孤儿〉无论选到哪一颗都会死。」
一弥念念有词:
「警官,决定顺序的人是〈大公妃〉。从〈樵夫〉开始,〈大公妃〉。〈死者〉
然后是〈孤儿〉。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
「我没有吃葡萄干。」
「喔」
「说不定那三个人是共犯,假装把葡萄干吃下去,事实上却连一颗也没有放进嘴
里。一颗葡萄干的体积很小,只要夹在大拇指和食指之间就看不到了。我认为这样的
话啊!」
一弥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眼神凝视空中。
站起来打算把三个人一起逮捕的布洛瓦警官问了一句:「嗯,怎么啦?瞧你一脸
蠢相。」一弥很不高兴地回答:
「真没想到会被警官这么说。」
「我是和蠢相最无缘的男人怎么了?」
「我刚才的推论应该是错的。我想起来了!〈樵夫〉和〈大公妃〉只吃了一颗,
只有〈死者〉很贪心地一口吃下五、六颗,还吵着说嘴巴被烫伤了。我的确看到他抓
住整把葡萄干放进嘴里。」
失望的布洛瓦警官用力摇头,刑警们也再度坐好「嗯」陷入沉思。
「这又是怎么回事真是一团混乱。」
「一切又回到原点了,警官。」
有些脸红的一弥也显得无精打采。
默默打盹的维多利加以慵懒的模样慢慢张开眼晴,眨动深邃碧绿的宝石眼眸:
「告诉你,你刚才说的真的很有趣。」
「真的吗?」
一弥的表情不由得亮了起来。
「虽然是很愚蠢的推理,如果能够让你解闷、派上一点用场就好了。」
「唔,真的很愚蠢。还有忘记葡萄干的事吧。」
「咦?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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