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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那是谁的玻璃杯?
就说是〈随从〉还是〈孤儿〉的。
你说什么,〈随从〉?
你说你的玻璃杯里的水不是冰的?那就是〈孤儿〉的。冰冰凉凉看起来很好喝。
是潮水。
整片天空的潮水。
呵呵呵呵呵。
可以了吗?
可以了?
不会,能帮上忙是我的荣幸,各位辛苦了。
这么说来。
她掉落的红箱子,究竟是什么?
因为看起来只是平凡的箱子,让我感到很在意。为什么她会为了那么一个普通的
箱子,因此遭人杀害呢?
遗物箱?
那个叫遗物箱啊?
唔
没有。
没什么事。
呃其实我记得在列车里面曾经听过「遗物箱」这几个字。
嗯,那是我走在走廊上的时候,也是遇到〈灰狼〉之前的事。不是有个通讯用的
小房间吗?当我自己一个人通过那个房间前面时,听到类似收音机的杂音。
那个声音说:『把遗物箱拿回来。』
还说:『应该在列车里的某人身上。』
然后有个人以低沉的声音回答:「知道了。」
不过我不知道是谁的声音。我觉得应该是个男人,但是我没自信。
就这样。
能帮得上忙吗?
那么我就告辞了。库雷罕多大使一定已经过来接我了,请带他到我所在的房间。
还祝各位平安顺利!
「还祝各位」
那位穿着朴素衣装,脸上没有化妆,看来非常朴实的中年妇人以极为优雅的动作
,丝毫不发出声响地从椅子上起身,用即将走下舞台的夸张动作行礼:
「平安顺利!」
房间里面的所有人都哑口无言,目送这名令人惊奇的妇人。坐在房间角落的软绵
绵红椅子上的娇小金发女孩轻咳一声,急忙回过神来的一弥代替一动也不动的古雷温
德布洛瓦警官唤住妇人:
「不列颠女士!啊、呃不列颠大公妃!」
缓缓转身来的不列颠大公妃以不带任何情感,仿佛看着卑贱之物的冷淡眼神看向
一弥。一脸傲慢的表情,与在列车里相遇时温和可亲的妇人简直判若两人。
「什么事?」
一弥瞬间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这样?这种感觉我们可是一起离开OldMasquerade号,来到苏瓦伦
的乘客。这种态度简直就像)
咕嘟咽下一口口水。
(只有她还保持扑克牌上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模样,好像昨晚那场怪异的化妆舞
会还没结束!)
在列车里表示妹妹被冥界之王掳走的〈樵夫〉,来到警政署便表明自己是苏瓦伦
的大学生。至于当时在包厢里的其他乘客应该也是随口胡诌自己的身分。
可是只有〈大公妃〉迟迟没有从梦境之中醒来,即便是在警政署里作证,依然坚
持自己是库雷罕多王国的大公妃
一弥偷偷望着不列颠大公妃的褐色眼眸,搞不清楚这究竟是演技,还是如果
是演技,为什么会如此坚持呢?
「呃、那个、不列颠大公妃警官真是的,快点说吧!」
「咦?」
布洛瓦警官以大梦初醒的表情反问,一弥不得已只好开口:
「还请让我们检查一下行李。虽然很失礼,可以请大公妃让我们看看您的行李箱
吗?」
「不要紧。」
不列颠大公妃嫣然一笑,眼睛下方浮现细小皱纹,看起来就像憔悴的老太婆。她
的模样有如数百年来一直生活在沉入海里的国家,衰老可怜的人鱼
布洛瓦警官总算回过神来,一边「啊,对了。行李、行李。」口中念念有词,一
边把手伸向不列颠大公妃的行李箱。
那是一个和刚才〈樵夫〉也就是基甸雷格兰让人误认是女用可爱行李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