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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你吗?」
维多利加说出理所当然的回答,一弥也叹气点头:
「是啊真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你是一板一眼的整、理、狂嗯?」
维多利加竖起形状优雅的小巧耳朵。一弥也注意到什么,和维多利加一起侧耳倾
听。
某处传来「嘎吱」刺耳的机械声响。
虽然被摇晃的OldMasquerade号的轰然声响遮掩,但是那有如来自冥界的诡异声
音,还是传到侧耳倾听的维多利加与戴着小帽的一弥耳里。
〈救我、救、我〉
那是年轻女子的声音痛苦、寂寞,来自黄泉国度的声音。
「嘎叽叽叽」机械声持续响着。
〈哥哥、救我、快点、来、救、我、啊!〉
维多利加和一弥对望一眼。
两人旁边的门突然粗暴打开。有着贵族长相,穿着气派服装的青年〈樵夫〉
像是被看不到的手推了一把飞出包厢,跪在走廊上用力深呼吸。
「请问怎么了吗?」
听到一弥的声音,吓了一跳的〈樵夫〉抬起头来。
那张脸上满布从没见过的强烈恐惧。灰色眼眸大睁、稀疏的睫毛抖个不停、毫无
血色的嘴唇有如哀号被冰雪女工气息冻僵的年轻旅人,凝固之后再也无法动弹。
他的表情仿佛看见妖魔鬼怪,失去生气的模样和刚才笑容满面、和蔼可亲的青年
判若两人,好像老了一百岁。一弥感到悚然刺骨的寒气,立刻挺身站在维多利加和〈
樵夫〉之间。维多利加从一弥的身后探出小巧的脑袋,直盯〈樵夫〉的脸不放。
「啊、啊、没有不是、那个」
〈樵夫〉急忙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尘,虽然摆出冷静的模样,还是露出怯弱的笑容
:
「真是不好意思,让两位看到我丢脸的模样。」
「刚才好像听到什么声音」
「声、声音?这我就不知道了。说不定是我的、那个、自言自语。说来丢脸,其
实我很怕搭火车,只要搭车就会像现在这样晕车想吐。因为实在很丢脸,所以一直忍
耐,没想到却被小孩子看到。」
「害怕搭火车?」
「是啊。小时候双亲因为火车意外从那之后就有这个毛病。不过已经没事了。」
〈樵夫〉以踉跄的脚步沿着走廊走开。目送他的一弥回过神来,才发现维多利加
不见了。急急忙忙呼唤「维多利加?」并且东张西望,总算听到刚才打开的门后面传
出类似回答、好像暗号的低吟。
「维多利加?你在做什么?」
一弥探头一看,里面的维多利加也无趣地哼了一声,回头看着探头进来的红色小
帽和一弥的脸:
「这里看来是通讯室。」
一弥闻言也仔细打量这个狭小房间。看来这个只挤得下一个人的房间,是通讯专
用的房间。如今这里已经不再发出任何声音,只有一片寂静。
一弥喃喃说道:
「刚才听到奇怪的声音我想应该不会错。只不过那不是〈樵夫〉的声音」
「唔。」
「我听到的是『哥哥救我』。怎么会呢?这么说来他曾经说过正在寻找被冥
界之王带走的妹妹,我一直以为是假的。还有刚才〈死者〉的两种印象今天晚上
真的很诡异。」
「唔。」
这么说来,维多利加和一弥也是传说中的灰狼后裔,以及体贴的随从。
列车往右用力摇晃,然后又朝左晃了一下。
尖锐的汽笛响起。
窗外的黑暗更深了。流窜的乌云遮蔽月光,有如为夜色蒙上漆黑的面纱,荒凉不
祥的黑暗笼罩OldMasquerade号的周围。
四目相对的维多利加与一弥,同时朝着同一个方向偏头。维多利加的金发轻盈垂
落地面,一弥头上的红色小帽也歪了,斜挂在头上好像中古世纪骑士戴的帽子。
一弥以不安的声音开口:
「今夜是很怪异的『化妆舞会之夜』啊,维多利加。正如同〈死者〉所说,所有
人都戴上面具经过变装,即使揭下面具,说不定也会出现和面具相同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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