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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尽快把你救出来把行李送到,然后好痛!」
一弥靠着的西洋棋偶,像是嫌碍事一般挥手敲打一弥。
「怎、怎么了?」
人偶的双手不停「啪嗒啪嗒!」似乎把一弥的头当成大鼓,打得十分高兴。一弥跳起来回头看向西洋棋偶,黑色的眼珠一动也不动。
「真、真的和维多利加一样,真是个怪人偶痛痛痛痛!」
人偶慢慢停下动作。感到毛骨悚然的一弥不禁站在远处观察西洋棋偶。
「怎、怎么会这样?真是的」
一弥飞快逃离货物室,跑到窄小的走廊上。
窗外夜晚的地中海波浪静静拍打,倒映在水中的月影也随着波浪缓缓摇动。
在卧铺里睡了一个晚上,迎接第二天的到来。
打算前往餐车吃午餐,才发现里面挤满了人。位于车厢深处六人座的餐桌,只剩下一个空位,于是一弥试着询问能否并桌。昨天在休息室聊过的白发老人在位子上说了一句:
「没问题,坐吧。」
看到其他四个人也跟着点头,一弥向他们道谢之后坐下。
在等待上菜的时间,六人一一自我介绍。看样子到傍晚还有许多时间,大家都觉得无聊。老人与昨天一样,说自己要到别西卜的头骨找当修女的女儿。
搭上列车之前排在一弥前方的黑发蓝眸少女坐在一弥隔壁:
「我要到别西卜的头骨。看准今天晚上的魔力特别强,希望他们帮我查出生日。」
一弥忍不住喷出嘴里的水。
「抱歉小姐,呃、我刚才应该听错了吧?」
「我要请他们帮我查出生日。」
少女以缓慢的速度重复一遍。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那座修道院有不可思议的力量。我是孤儿,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所以希望他们能够告诉我,借此得知自己的过去。所以我靠着朋友的门路,费了好大的劲才得到邀请函。」
像是要为一脸正经的少女帮腔,坐在她旁边,看来年约三十的沉静妇人也开口:
「嗯,我本身是半信半疑,不过的确有别西卜的头骨拥有不可思议魔力的传闻。」
妇人的眼光对上一弥,露出寂寞的微笑:
「虽说是半信半疑,但我想或许能够和失去的母亲说话,所以我也是要前往别西卜的头骨。我也是有人介绍的,最近我特别怀念我的母亲」
「不过我不相信。」
坐在妇人对面的年轻男子耸肩说道。他正是昨天在上列车时排在一弥后方,没有什么特征的男子。他一边打呵欠一边说:
「只是因为朋友把邀请函让给我,所以我就来了。我是赛门汉特,只是个小公务员。不过一直搭乘列车真是让人不耐烦。哼、要人帮忙查出生日,还真是多愁善感。」
「你!」
少女摇晃黑发,瞪视年轻男子赛门汉特。沉静妇人急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
「其中有几分史实我不清楚,不过根据我先生的说法,別西卜的头骨在世界大战时的确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件。那是靠海的地方,当时遇到德军空袭,大家都认为再也守不住之时咦、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妇人以求助的眼神盯着他,迫不得已的白发老人只得开口:
「喔,就是玛利亚像事件吧。」
「玛利亚像?」
「那是什么?」
一弥和黑发少女几乎同时发问。老人点头说下去:
「就是在世界史年表上也有记载的不可思议事件。一九一四年十二月十日造成坠落的圣玛利亚异象一事。在先前的大战里,大部分的立陶宛是属于俄国统治。当时别西卜的头骨被俄国谍报部和同盟国苏瓦尔王国的科学院作为谍报活动的据点有过这样的说法,是不是真的就不清楚了。」
「哼!」
年轻男子赛门像是觉得无聊地哼了一声,蓝眸少女瞪视着他。毫不在意的老人继续说道:
「一九一四年,也就是距今十年前的十二月十日。在风雪飞舞的寒冷夜里,被无数德军战斗机占据的海边夜空,突然」
「突然?」
少女忍不住出声反问:
「浮现巨大的玛利亚像。」
「玛利亚像?」
「据说玛利亚像比塔还高,在夜空中呈现半透明状,以极为哀伤的表情浮在空中。像是在为互相争战的我们感到哀伤、像是为互相杀害的生命悲叹、像是为不断改变的世界感到惋惜,浮现在夜空流下泪水之后,不到短短数分钟就消失了。然而就在这数分钟里,战争的胜败已分。德军战斗机一一坠落,有些消失在海里,有些以盘旋下降的状态坠毁在海边沙滩,带着燃料一起成为夜里的火柱。据说巨大的玛利亚像在满月之夜对,就像今天这种别西卜的头骨拥有最强魔力的夜里就会出现。我是这么听说的。」
「哼。」
赛门又用鼻子发出轻蔑的笑声。
少女继续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