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尔老师则打算快步走上楼梯……没想到途中却绊倒了。“唉呀!”一声发出惨叫,滚落到楼下。维多利加似乎完全没注意,继续往上走。塞西尔老师急忙追上。
在发条室的前方。有个镶死的小窗。看到维多利加停在窗前,塞西尔老师也跟着往窗户那里望去……
发现有个影子横越窗户,塞西尔忍不住发出尖叫:
“哇!”
“吵死人了,塞西尔。”
“可、可是,维多利加,这,这里是二楼耶?为什么有人横越二楼窗外?身高很高?有三公尺这么高?可是学园里并没有这样的人啊?难道是脚浮在半空中?”
维多利加不理会塞西尔老师,径自把手伸向发条室的门。塞西尔老师以颤抖的手,拿下一向戴着的圆眼镜:
“脚浮在半空中,不就是鬼吗?”
“唔。”
“拜托你回答我!老师很害怕啊!”
塞西尔老师因为维多利加已经开门进入发条室,独自一人在走廊上四下张望……
“维多利加,别丢下我一个人!”
“……没用的胆小鬼。”
“我、我才不是胆小鬼!我是老师!当然要比学生更认真,要不然就无法指导学生了!”
塞西尔老师以整团摇晃的白色与粉红荷叶边为目标,跟在维多利加身后。
叽叽叽叽叽叽……
发条缓慢移动,刺耳的声音在房间里低沉回响。
大小有着若干差异,但每个都让人觉得相当巨大的圆形发条,和凹凹凸凸的齿轮互相轧合缓缓转动。头上是一片黑暗的高耸天花板。从黑暗之中,划开风的圆形钟摆慢慢左右移动。有如恶梦袭来。扑上脸颊的危险冷风,是钟摆在空中规则晃动所造成的。
维多利加和塞西尔老师环视这个房间。过去曾将苏瓦尔王国控制在股掌之中,神秘的面具炼金术师的工作室——黑檀大桌上依旧散落着实验工具,上面盖着厚重灰尘。大桌另一头的墙壁上,镶着鲜艳的彩色玻璃。那是少见描绘花田的图案,大量紫色与黄色的花朵盛开,唯有一朵深红色的花形单影只。
看着四周的塞西尔老师把拿下来的眼镜放在旁边的旧椅子上面。为了想要看得仔细一点,准备伸手拿起眼镜……
嘶……
——喀!
明明没有任何人碰到,可是眼镜兀自从椅子上滑落,掉在地上。塞西尔老师的心脏好像被冰冷的手抓住。慢慢蹲下捡起眼镜之后。打算以颤抖的声音呼唤维多利加……
好像有人……看不见身影的人走过去。“看不见的幽灵”让塞西尔老师的眼镜掉在地上、又从她眼前闪过……
地板发出嘎嘎声响。好像有人走过地板……
明明已经关上的门,毫无声响地打开。
看不到身影的东西离开房间……
“不、要、啊——!”
塞西尔老师大叫。维多利加大吃一惊,忍不住跳了起来。虽然听到她以老太婆般的声音问道:“到底怎么啦,塞西尔?”可是塞西尔老师早已经把老师的责任抛到九霄云外,当场踏了几下之后,便以惊人的速度冲出工作室,沿着走廊跑下楼梯……
在下楼梯的途中,好像有人……帽子下面露出红发的英俊男子擦肩而过……不过根本无暇顾及……
塞西尔老师发出又长又细的尖叫声,冲出时钟塔之后立刻钻过封锁用的绳子,一直跑到远处的草地……
3
这时的一弥与艾薇儿……
摩磨蹭蹭的艾薇儿慢吞吞地跟在抬头挺胸,以稳重步伐离开墓地的一弥身后。艾薇儿说了好几次“我说,再多留一下……”,都遭到一弥斩钉截铁的摇头回应。
艾薇儿叹了口气,终于死心准备离开以铁栅栏围起的阴暗墓地……
正好有个年轻女人从村里的街道往墓地走来。看到她手上拿着花束,大概是来扫墓的。
年轻女子以性感的声音唱着歌:
“非洲人说:
‘走着——走着——走着!
直到母鸟鸣叫为止!
直到星星从破掉的屋顶掉下来为止!
利、脱拉、路拉、路—!
即使在梦中也要
走着——走着——走着!
利、脱拉、路拉、路—!’……”
女子配合节奏,愉快地反覆哼了几次“利、脱拉、路拉、路~”或许是越唱越高兴,甚至开始踏起轻快的舞步。就连走在一弥身边的艾薇儿,也跟着左右摇摆身体。
那个女人——带着红色长卷发,高大丰满的体型,配合发色的红色洋装很适合她。至于深邃艳丽的轮廓……
“咦?”
一弥觉得这张脸好像在哪里见过。眼睛直盯着这位女性。对方也感觉到视线,停下踏着舞步的双脚:
“唉呀,久城同学?你在这里做什么?”
女人是一弥每天早上都会在宿舍餐厅见面的性感红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