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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真的知道吗?既然如此,这件事……”
“古雷温。”
维多利加以老太婆般的沙哑声音轻语。
那副眼神和方才被要好的少年气到哭出来的弱小、怕寂寞的少女判若两人,有如活过数十年时光的老人,不可思议的深邃眼眸——
“其实呢,古雷温,说真的,我实在是无聊得要死。你懂吧,古雷温?我愚昧的异母哥哥。害怕我的父亲把我放逐到这里,我也无法离开这里。因此我在这里,飘浮在比死亡还要沉重的无聊深渊里……我已轻快到界限了,古雷温。”
维多利加背对哥哥,一边摇晃蓬篷的荷叶边一边往前走:
“虽然不能到学园外面,但是在这个学园里已经足够了。混沌的碎片在等我。古雷温,我会解开利维坦之谜——为了打发无聊。”
“别造成牺牲。”
“不用你担心,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只有——朝着深渊射出的微弱光芒。”
维多利加越走越远。
布洛瓦警官站在原地,以恐怖的表情盯着她的背影。
非洲之歌
非洲人说:
“走着——走着——走着!
直到母鸟呜叫为止!
直到星星从破掉的屋顶掉下来为止!
利、脱拉、路拉、路—!
即使在梦中也要
走着——走着——走着!
利、脱拉、路拉、路—!”
非洲人从遥远的地方
走着——走着——走过来。
“走着——走着——走着!
利、脱拉、路拉、路—!”
非洲人从海的另一边
划着船——划着——划过来。
“划着——划着——划着!
可爱的姐妹,还有父母!
血肉廉价、面包昂贵,继续划!
利、脱拉、路拉、路—!
黄金与黑色的皮肤
划着——划着——划着—
利、脱拉、路拉、路—!”
非洲人在灼热大地
跳着——叫着——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