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维多利加的恶劣态度,一弥使出必杀的抓下巴让她住嘴。
“呜!放开我!久城最近是怎么回事啊!”
“我可是想要教导臭维多利加正确礼仪,品行端正的朋友……好痛!别咬我!”
一弥完全忘记“智慧之泉”,开始专心抓住维多利加的下巴。不理会争吵不休的一弥等人,塞西尔老师温柔地对艾薇儿说:
“那只不过是迷信罢了,艾薇儿同学。”
“可、可是……”
“虽然对学生随便提到过去的事是绝对禁止的……可是因为这个学园里面,不可思议的事情实在太多……”
听到塞西尔老师好像准备要说些什么,争吵中的一弥等人也暂时休战,侧耳倾听。
“昨天老师将久城同学和艾薇儿同学赶出时钟塔是有原因的。那个……在那座时钟塔里,已经不是第一次像今天早上这样,发生不幸的死亡事件了。”
“过去也发生过一次吗?”
对于一弥的问题,塞西尔老师摇摇头:
“不只一次。”
“那……”
“是五次。”
一弥等人停下脚步,面面相觑,然后再次将视线移回塞西尔老师身上。
“那是在进入这个世纪之后的事……炼金术师利维坦停留在此的时间是一八九七年之后的两年,也就是说,是从他不在之后才发生。在进入本世纪之后的二十年里,有五个人在发条室意外身亡,算起来大约是四年一人。他们不是在时钟塔的其他地方,一定是在有发条的工作室,而且像今天早上那样,右手食指出现紫色伤痕之后倒地死亡。检查的结果都是手指上的毒素蔓延而死亡。还有一点。他们都不是这里的学生。例如是由外地过来的教师、参观者、非法入侵的旅行者……也就是说,都是外地人。”
四个人离开校舍,在通往时钟塔的小径漫步。夏日阳光比刚才还要强烈,狠狠地晒在四个人身上。花坛的花朵与树木也闪着鲜艳的色彩。
“所以不用问检查结果也知道,死因是指尖的毒素蔓延。那个人是中毒身亡。”
“可是,究竟是谁……?”
艾薇儿喃喃自语。塞西尔老师说道:
“不知道。但是在过去的五次里,有好几次是死在从内部上锁的工作室。所以才会传出时钟塔里面,有过去君临苏瓦尔王国的炼金术师亡魂徘徊的传闻。虽然只是传闻,还是希望我们重要的学生不要接近,所以才会上锁。但总是定期有人因为好奇心而打开它,或者是撬开门锁、或者是踢开大门……”
艾薇儿低下通红的脸。一弥似乎想要尽快引开话题:
“可、可是,老师。那位炼金术师是在时钟塔遭到皇家骑士团的袭击,被毒箭射中之后连忙逃走,所以没有找到尸体吧?”
“是啊。虽然搜过学园各处,但是完全找不到他的踪影。村里与邻近的森林也都搜过,还是没有找到。也许是在森林深处断气,或者是……”
塞西尔老师微微一笑:
“也有人说他真的不老不死,脱下面具与长袍之后逃到遥远的国度。不过只是传说。”
小径的另一头,东方男子死者的同伴缓缓走过。虽然布洛瓦警官怀疑那个红发男子是凶手,可是他表示自己一直待在旅馆里,除非有分身的本领,否则绝对不可能杀人。男子压低帽沿,垂着眼睛走路,一瞄到一弥等人的身影,又伸手将帽子压得更低。
另一头则是一个六十岁左右,虎背熊腰的高大男子,结实的肩上扛着木匠工具走来,与红发男子擦肩而过。
“那个高大的男人是什么人?”
听到一弥的问题,塞西尔老师望向小径另一头点头:
“啊、那是木匠。大约从二十年前开始一直在学园里工作。我们总是拜托他为破旧的地方进行整修。”
“喔——从很久以前就住在这里的人吗……”
“照顾花坛的园丁也是一样。园丁似乎还待得比较久……对了,我听说园丁在这里工作已经超过二十年了。”
老木匠似乎感受他们的视线,看了过来。满是皱纹的脸上,两只眼睛发出暗沉的光芒。
一弥将话题拉回消失的面具怪人。
“老师、那个炼金术师消失或是死亡的事情,事实上只不过是短短二十年前的事。如果他没有被毒箭射死,而是脱下面具和长袍销声匿迹……炼金术师说不定还活着。也有并非逃到遥远的国度,而是隐藏在学园某处的可能性吧?不、根本没有隐藏的必要,因为没人知道他的长相。我觉得这种说法,比亡魂说来得实际一点。”
“……不,错了。”
小心翼翼抚摸下巴,安静走着的维多利加突然开口:
“利维坦已经死了。只是想以这件事……想以自己的死亡隐瞒某件事。”
“如果是这样,究竟是谁、又是怎么在工作室的密室中杀人?在这二十年间,找寻侵入者加以杀害的又是什么东西?而且不杀学生,只有‘选择性’地杀害可疑的外地人。我认为这一定是拥有意志的活人。”
听到一弥提出反对的意见,维多利加沉默不语。瞄了一眼她的表情,只见维多利加像个孩子一样气鼓了脸。
艾薇儿点头同意一弥的意见:
“原来如此,久城同学真是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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