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没劲,病奄奄的简直像是另一个人,吓死我了。所以……也就是说………我真的很担心。”
“……不过你倒是趁这个机会嚣张起来。竟敢说我坏心眼……”
“这、这样吗?对不起。让你不高兴了吗?”
“当然。”
维多利加点点头,“哼”一声转往别的方向,埋首在书堆里。
鲜艳的橘色夕阳照在花坛上。一弥在窗外守候转身的维多利加,看着夕阳照在她的侧脸上,微微透着红光。
在看似还在生气的维多利加前面,一弥像是不知所措般低着头,但还是把夹在腋下的纸包战战兢兢递过去。
“维多利加……?维多利加,给你。”
“……什么?”
“礼物。”
“唔……”
维多利加以怀疑的眼神看着一弥,小声说道:
“果然还是拿来了吗……”
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头,好一会儿小心翼翼盯着纸包。
“……是什么怪东西吧?”
“才不是!这次……那个、是个好东西!”
看到一弥强烈否定,维多利加这才提心吊胆地伸手接下。
维多利加的小手照例以心情恶劣的模样粗鲁拉开包装纸。
里面滚出小小的翡翠鞋。仅有一只,晶亮的小鞋——正是一弥选的鞋形烟斗架。维多利加以双手轻轻捧起,翡翠小鞋在暮色中如梦似幻地隐约浮现。和在苏瓦伦的烟斗店橱窗看到时相比,在这个花坛围绕的小屋里,被这个娇小少女握在手中的现在,显得更加美丽。简直就像是为了踏入梦境的鞋子。一弥内心得意地看着维多利加的脸。可是维多利加的眸子……依旧还是不悦地眯起。
接着……
维多利加不感兴趣地“哼”了一声。一弥的内心大受打击。战战兢兢问道:
“不、不要吗……?”
“……要!”
维多利加用双手小心握住烟斗架,像是害怕被抢走,犹如孩子一样睁大双眼,瞪着一弥。
一弥看着她的脸,最后终于注意到她的模样,叹了口气:
“你喜欢吧?”
“………”
微微可以听到一声“唔”。一弥总算放心,手肘顶在窗框上守护兴致勃勃开始玩起烟斗架的维多利加。
“太好了。嘿嘿。”
维多利加抬起脸,对撑着脸站在窗边的一弥脸上的笑容一瞥而过,视线又回到烟斗架上,兴致勃勃地玩个不停。
注意到今天维多利加的手指上也带着那个魔法戒指——会按照光线而改变颜色的蓝晶石戒指。一弥喃喃说道:
“事物有时会有两面性。”
“……干吗突然说出这种话。”
维多利加抬起头,不悦地看着一弥。
“没有……不过是几天前,我才大言不惭说过,世界上的事情都有道理可循。即便如此,这次的事件还真是不可思议。”
“唔?”
“过去的我,只能看到眼睛看到的东西,只能看到映在自己眼睛上的那一面,其实那说不定是错的……世界的存在也是如此。来到苏瓦尔之后,我才开始看到待在我生长的国家里看不到的东西。如果世界并不是完全由眼睛看得到的东西构成,我也拥有更多的勇气,说不定……能够变得比现在更强。维多利加,虽然没办法解释清楚,但是我……在心里想着这些事。”
“很遗憾,你本身既单纯又是个凡人,是个没有两面性的普通人。”
“……啐。算了,也是啦。”
说完之后,他看着维多利加点缀着忧郁、高贵、颓废、不可思议的小巧侧脸。
只不过在电话里听到事件的大概经过,就能够立刻重新拼凑混沌的维多利加。她那名为“智慧之泉”,藏在脑子里的巨大怪异空间——
一弥感到自己正在一步一步陷入这个迷宫里。虽然有种害怕的感觉,却也有着某种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一弥也成为构成维多利加怪异迷宫的一部分——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在苏瓦伦时,只要一回过神来,就发现我在想你,维多利加。可能是听说你感冒的缘故吧?我猜你一定没有想过我。”
“……那还用说。久城还没回来吗?他一个人出门了吗?如果是久城一定会问我吧!无论是在梦里还是对着神明,我都没有说过类似这样的话。”
维多利加不知为何顽固地不停重复。喃喃说道“我都没有说过……”的侧脸,浮现不可思议的焦躁神情。
一弥不懂维多利加焦躁的理由——
“……是吗?”
“没错!”
“我、我知道了啦。你也用不着说得这么过分……”
闹别扭的一弥沉默不语。
小小的房子里,再次响起维多利加翻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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