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听到一弥的叫声,维多利加像是吓了一跳,回了一声:‘不行……!?’
一阵交锋,像是认输的维多利加叹了口气:
‘告诉你,我知道了……’
勉勉强强开始说明。
‘久城,你知道吗,我虽然在发烧,却无聊得要死。’
“……不对吧?应该是发烧得要死才对吧?”
‘闭嘴。为了打发无聊,我阅读一个年轻僧侣留下的手记,记述在某个中世纪修道院发生的事件。’
一弥板起脸。虽然完全搞不清楚现在的话题是什么,但要是惹恼维多利加也很吓人,只能安静倾听维多利加说话。
‘事情发生在来自苏瓦伦大教堂的主教大人大驾光临的夜里。就在村民想要展现深厚信仰的当下,发生两起事件。一件是富裕的商人家里的银器遭窃事件;另一件是村外的农家猪只被偷事件。村民非常愤怒,连忙在主教大人抵达前逮捕两个事件的嫌犯。他们指称偷走银器的是流浪汉、偷走猪只的是贫穷的农家少年。他们各自泣诉自己是无辜的,但是愤怒疯狂的村民根本听不下去。就在他们即将为了不承认的罪行受罚时……主教大人到了。’
“嗯……”
‘主教大人听完事件的来龙去脉,开口表示原谅他们。然后还对着修道院的僧侣说了谜样的话——他说:“我也原谅你们。”手记到此结束。这时偷了银器和猪只的僧侣……’
一弥反问:
“咦?僧侣偷了银器和猪只?为什么?”
维多利加不耐烦地说:
‘你到底听了什么。我不是说过了吗?’
“……你才没说。”
‘是吗?那你应该要知道。’
“怎么可能!”
听到一弥有些生气的回答,维多利加有点不知所措,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语带叹息:
‘那些僧侣正是犯人。村民们把两个事件当成个别的独立事件处理,各自找到相符的犯人,硬是将嫌犯定罪。但是你仔细想,同一天夜里竟然发生两个事件。告诉你,这可是在平常根本不曾出事的村子。不是应该从这两个事件是相同的犯人、为了同一个目的的方向来思考吗?也就是说,在那个夜里,有需要银器与猪只的人。他们才是犯人。’
“为什么需要银器与猪?”
嫌麻烦的维多利加还是回答:
‘当然是为了款待主教大人啊!’
“……啊!”
‘他们的修道院非常贫穷,但却不想被主教大人发现他们如此贫穷。应该是担心修道院会因此关闭吧。其实只要僧侣向村人低头,开口要求借用银器,要来猪肉就行了。可是他们却没这么做,反而犯下窃盗罪行,只能一边颤抖,一边眼睁睁看着无辜的人被捕……写下手记的年轻僧侣似乎没有参与,直到最后还是不了解事情真相。他的手记中写着,似乎因为村里发生的事件,修道院里传出僧侣祈祷声,还笼罩在仿佛血腥味的气息里……其实只要仔细想想就可以了解了吧?那不是罪恶的气息,而是有人把猪杀了,不是吗?’
“原来是这样……”
‘姑且不论搞不清楚状况的年轻僧侣,迟来的主教大人立刻就查觉这件事。于是他拯救被囚禁的人们,并已原谅僧侣的罪。年轻僧侣似乎没有发现之间的关联性……但是主教大人在回到首都之后,便调整修道院的营运经费。告诉你,就是这么一回事。’
一弥这才发现维多利加说明结束,正打算要挂断电话,赶紧问道:
“怎么一回事?”
不知所措的沉默从听筒传来。无计可施的维多利加只得继续说:
‘这次的事件也是一样。虽然是不同的东西被偷,但是犯人、目的都是相同。偷走银器和猪只的犯人是修道院,偷走美术品与消失人们的主谋是<杰丹>。能够重新拼凑混沌的碎片,就隐藏在你的叙述里。例如从殖民地带来的赃物,以及罗曼诺夫王朝的宝物。’
“嗯……?”
‘安娜塔西亚说过,“恶魔仪式”之后,有一名少女消失——她是在拍卖中被卖掉了。那天夜里,变得冰冷、包着绷带、放进棺材里送回来,也只是安娜塔西亚这么认为。事实上那并非少女的尸体,而是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
‘从殖民地带进来的赃物。告诉你,那可是收藏家争相购买的东西。恐怕是从殖民地埃及送来的木乃伊吧。’
一弥发出叫声。
安娜塔西亚的声音苏醒……
<装在棺材里……送回房间。>
<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
<整个人都被绷带包住,叫名字也没回应……>
<轻轻摸一下,已经浑身冰冷。已经死掉了……>
“……原来如此。安娜塔西亚把送进房里的赃物木乃伊,误认为是那天晚上因为恶魔仪式消失的少女……”
‘没错。而且那个房间里,还有俄罗斯革命之前被带到欧洲,消失在黑暗中的罗曼诺夫王朝宝物。’
“……是吗?”
‘安娜塔西亚曾经